他也不知那时究竟自己是中了邪还是着了魔,看着铜镜之中女子那眼中透露出的那一抹淡淡无奈和忧伤的神情,那一刻莫说是要红线,就算是要他的命估计他当时想也不会想的给她。
白雨辰听完她的话直接就转身出去,以前或许他只是想要尝尝她的滋味便可,可是她越发的触动他的心,她是那般的与众不同,就好像是天边的那一朵云彩,看着很近,他想要将她握在手中,却是那般的难。
月老庙距离这宅子,就算最快的马来去也要一个时辰,可是为了她当时的那眼神,他竟然不想让她失望,想要让她如愿。
可是他怎么都不会知道,当落日西下,皓月当空之时,他回到宅子中,听到的便是一片慌乱之声,手心还握着那缕红线,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发生什么事了?”收起脸上那抹柔情,一片冷意。
“主子不好了,秀逃跑了!”那人连忙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慌乱,他们不是第一天跟着白雨辰,对于失败者他向来手段严厉。
他的脸上却没有慌乱,沉着道:“跑去哪了?”
“属下不知道,刚刚秀说想要一个人静静,本来属下们也没有多想,就让秀一个人呆着,等喜娘再进去的时候,屋中早就没有了人。属下猜测,今日早上秀说要属下陪着出去转转,说不定那时候她便是在规划逃跑路线,发现她不见了,属下连忙让众位兄弟去寻她,可是也怪了,愣是没有看见人影。”
怪不得这人会如此慌乱,若是跑了追回来就是,偏偏现在连人影都没有看见,那么她是用什么手段逃走的?白雨辰捏紧了手中的红线,眼中一片狠意。
好你个白九卿,我当你真是屈服了,想不到却是做了一场戏,竟是连他都给骗了过去,他脸色越发不好看,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骗了,这让他自然觉得心中不爽。
心中渐渐开始思考,今日进出喜房者丫头喜娘有几人,会不会她是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再或者便是藏在了什么地方,等着所有人方寸大乱?
“那几个丫头和喜娘呢?”他出声。
“喜娘还在,就是有两个丫头好像说秀要什么东西,临时出去采购了。”
她会不会已经扮作丫环离开了,若是如此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那丫头走了多久?”
“不久,一炷香以前,”
“派人赶紧出府寻找,她身上有异香,就算能遮挡一时,也不能遮挡一世。应该很容易被寻到,其余的人赶紧在府中搜索,说不定她正藏在哪个屋子里。”白雨辰冷静的做出了判断。
“是,主子。”那人赶紧趁着他还没有发火前离开,只是现在就是不知道九卿是出府的几率大还是躲藏在府中的几率大。
所以派出去的人更多,留在府中的人大大减少了,那么九卿究竟是藏在了哪里?为什么会在众人眼皮下不声不响的逃走了?
她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或者说障眼法。
明月高悬,府中的喧闹声脚步声渐小,大部分的人都放出去追她而去,府中只剩下了小部分的人,她身体有异香,若是真的要藏,被人发现也是极为简单的事。
白雨辰在府中搜罗了一圈后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更加坚定她已经逃出府去了,府中没有任何地方有香味。
只是……
风拂过那一池的莲叶,莲塘中的莲花开的正好,那静静开放下的莲花丛中,又有谁会发现,有着那么一根细小的草做的管浮出水面。
水面之下,突然探出了一颗头,九卿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她想,从此以后她再不会怕水了,谁都不会猜到,其实她哪里都没有去,只是顺着窗棂往下,悄悄的潜入了水中。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故意支走白雨辰,若是白雨辰在府中,头脑清晰的他,说不定极为容易便会猜到这处,可若是他回来先听到的是别人的一面之词,便很容易顺着别人的思路。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注意这里,只是想着说不定她早就逃出府了,待到大部分的人都支出去寻她,这时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不得不说,九卿确实是一个攻于心计之人,从一开始她的假意服从,再说出了那般话为的就是让白雨辰掉以轻心,相信自己,谁又会知道,其实一开始便是一场阴谋。
就连白雨辰那般聪明的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说到底,还是他小看了她而已,九卿脸上勾起一抹微笑,拖着湿淋淋的嫁衣便悄悄的上岸,
她的确是在府中转悠了一圈,不过那几个出口早就会被严守,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她压根就没有打算从门里出去,她驾轻就熟的来到了一棵大树旁边,原来一早,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飞快的爬上树,她借着大树遮掩了身体,只一瞬便跃过墙头,飞出了府外,当众人还急的四处寻找她的时候,她不过就趁着这么短暂的时间出府。
无人察觉到她的身影,就算她身体有异香,这么短暂的时间又有谁会闻到?白雨辰是大大的失算了。
外面平常白日就人少车少,这到了晚上更是显得冷清一片,一股冷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外面现在有很多寻她的人,若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就完了。
她本要朝着市集跑去,毕竟自己不能孤立无援,可是那些人何尝不会这么想,说不定自己才去就被发现了,她换了个想法,直接朝着更为偏僻的地方跑去。
剑走偏锋,她就是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