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原本谁人不称赞的舞蹈,在皇上眼中却成了罪无不赦的罪过,各人脸色表情不同,白相一脸的衰败之色。
夙千隐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回宫,这岂不是直接将她打入冷宫的意思,谁又知道九卿这一去会去多久?
一时之间,众人竟然觉得那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未免让人有些心疼,本是这样的一个尤物,在皇帝中却没有半点怜惜。
白雨辰看着九卿的背影,心中的欲念似乎又在蠢蠢欲动,虽然不知道他当初为何会封她为妃,但是从她保存完好的身体来说,皇上不仅没有碰过她,甚至是极为讨厌她。
她这一离去,天高皇帝远,更是无人再管她的死活,那么自己的机会可不就更多了?
夙夜桀眉头微皱,原本还以为她这只舞能够打动皇上,从而让皇上对她另眼相看,却不知她差点招来了杀身之祸,还被罚出了宫外,这样一来自己这几年所费的心思不就付诸东流?
“得了,戏已经看完,散场吧。”夙千隐再没有看九卿一眼,率先离场。
其它大臣们散的散,走的走,冷相扬起了胜利者的微笑,从白相面前走过,白相恨铁不成钢的经过九卿面前,“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九卿相信,若是此时旁边没有其她人的话,只怕他还会狠狠的踹上两脚,九卿也懒得同他争辩,只是漠然不语,这时身旁经过一抹白影。
“娘娘,你没事吧。”入耳乃是一道极具关怀的声音,但是九卿听到这道声音之时,身体没来由的一抖。
抬眸便对上白雨辰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他作势想要扶她起来,九卿身形一闪,“有劳,”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约是跪得太久,身形不由得一阵椅,白雨辰适时扶住她,“娘娘,小心啊。”虽是关切的话,但只有九卿知道这人的心术不正。
她不动声色摆掉他架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他却近身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咱们宫外见,呵呵……”
那声音映入脑海仿佛如同魔鬼一般,落在旁人眼里,不过是哥哥担忧妹妹罢了,无人看到九卿眼中的那抹无奈。
九卿凝视着那人走远,但是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他得逞,这个变态的男人。
夙沐然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夙夜桀更是视若无睹,大概是怕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关系。
其她的嫔妃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只是有些怜悯罢了,自己虽然不得盛宠,但在皇宫总好过她一人在外面,娘家回不去,就连皇上也不闻不问,看来果然前皇后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当众人都离开之时,冷君如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那脸上的神情几乎和她爹一样,“最后胜利的人是我。”
九卿只是冷笑一声,也不同她答话,一旁的浣月准备过来扶着她,九卿摆摆手示意不用,而是自己傲然离场。
她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该有的惶恐,害怕和对将来的无助,冷君如想要看到的神情最后却一个都没有看见,九卿的背影就如同她第一次看见的那般,她从院中进来,浑身的傲然和贵气。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的背脊总是那般的笔直,她虽然败了,却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出去的。
冷君如捂住胸口,倒是她的心堵得很厉害,“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眼神?”
“娘娘,现在是她自作自受,出了宫又怎么可能轻易回宫,你的心腹大患总算是解决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何会一脸的落寞呢?”翠心扶着她,不明白明明是九卿要离开皇宫,最后不开心的却是冷君如。
“本宫只是……只是有些不喜欢她的态度罢了。本宫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般简单,皇上对她的态度怎么会突变,本宫心中不踏实。”
“娘娘,那你想要怎么做?”翠心小声道。
“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是让人安心的……”冷君如喃喃自语。
*****
九卿离宫一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每个人又开始谈论起当时的情景,再一次将九卿推向了舆论中心。
“娘娘,皇上怎么能那么待你,分明你的舞跳得那么好,连我看了都拍手称快,他非要说是你跳了前皇后的舞,这又是个什么理,那劳什子皇后还每天吃饭呢,皇上难道不将吃了饭的人都拖出去杀了,更何况又不是娘娘你非要跳舞的,分明是被人逼到了那个份上,皇上这么不讲道理,白瞎我平日在你面前夸他的好话了。”
才一回到翠微宫,秋禾马上替九卿抱不平,一直喋喋不休,在九卿耳边念了大半天了。
“浣月,那些个首饰就不用戴了,就带几件本宫平日喜欢的衣衫便是。”
“是,娘娘。”
“对了,把要制作易容之术的材料带上,兴许有用呢。”
“是,娘娘。”
“对了,还有……”九卿站在中间忙上忙下。
秋禾一把拽住了九卿的衣袖,“娘娘,你现在不是出宫游玩啊,奴婢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你的悲伤之情,你看看这个样子,弄得好像是我们得了什么好处似的,对了,娘娘你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那些吗?”
“听到了,不过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改变这个结果不成?”九卿从一堆首饰中抬起头反问道。
秋禾本来连珠炮弹般的话哽咽在喉:“额……不能。”
“那你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