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已经是年过六十的老太婆的小女儿朗月还跟个小女孩似的偎依在孟颜身边,抹着泪,满心的不舍。
“老是当曾祖母的人还抹泪也不怕小辈们笑话。”
“谁敢,便是我如今是老太婆子了那也是娘亲的女儿。”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孟颜夫妻俩就朗月一个小女儿,真小便是疼到骨子里去的,如今即使朗月年纪再大,在父母面亲依旧像个孩子。
“知道知道,月儿一直都是娘亲的小棉袄。”
抬头见三个老儿子也羡慕的看着妹妹,孟颜招手让三个儿子过来。
“娘。”
“我和你爹要走了,其他的东西你爹都分好,唯有这些东西是要特别交代你们。”
孟颜将四个半尺见宽的盒子递给四兄妹。
“这些东西是娘亲为你们准备的,你们收好了,回去再看。记住甚用,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娘,您放心,儿子/女儿都记住了。”
四兄妹亲手接过盒子亲自带着。
随后严承泽和孟颜又一一跟孙子外孙们曾孙玄孙们说了说话,每个人都不偏不倚。实在是儿孙们太多,这一圈下来外面已经太阳西斜了。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各办各的事去,不用在这陪着我们两老。”
“父亲母亲,您二老就让儿子陪您们一回,儿许久没陪您二老用过膳了,就让儿子再侍候您二老一回。”
老大一说另三个儿女也提出了要求,见儿女们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位老父老母,孟颜心软了。
“你们四个就留下陪为娘说说话,其他小辈们都回去吧。”
四兄妹也将想留下的儿子孙子们都轰走了,四兄妹亲自侍候老父老母。
一家六口就像以前小时候一样一起用晚膳,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却已夜深。
三兄弟侍候父亲,妹妹则侍候母亲。
四人侍候父亲梳洗更衣,细致入微。四兄妹侍候老父老母睡下,四人才回了屋休息。
等四个儿女走后,原本已经睡下的孟颜严承泽夫妻俩又起来了,孟颜将早就做好的两人的人偶放到床上。
“走吧。”
夫妻俩携手出去,孟颜在儿女房门外站了许久,最后还是严承泽催好几次她才狠下心扭头离开。
夫妻俩携手挥袖,转眼已经千里之外。、
夫妻俩一白衣一红衣,在月光下红衣相辉映,衣袂飘飘,墨发自然垂下长发及腰,两人皆是绝世俊容及倾世容颜,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月光直两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天际。
宜心园内,四兄妹俩皆是一夜未眠,公鸡才打唤四人便翻身起床,不约而同的去父亲的屋里,四人原想侍候父亲起床;然,等四人掀起锦帐时床上父母已经发凉。两人指十相扣,面带微笑,可见走得很幸福。
“爹,娘!”
老兄妹四人扑到父母身上,皆是悲痛不已。
不到半日老兄妹四人的儿孙们都齐聚宜心园,严家俩位老寿星一同仙逝的消息不到半天便传遍了京城。两位老人的棺梓停灵兴国公府,京城里旦凡有官职在身的人家都来祭拜托。
皇城内承元帝得知消息后,亲自驾临兴国公府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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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外严家的园林宜心园,这宜心园是严家两位老祖宗养老的地方。
“他们都已经走了,夫君咱们也该走了。”
太皇太后薨逝三年后,孟颜对严清和提出离开的想法。
两人的容貌依旧如二十岁风华正茂的时候一样,完全没有半点衰老的痕迹。
“是该走了,儿女年纪也大了,我实在不愿到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到了咱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想到上个月四个儿女来请安,亲眼见着儿女们老去却无能为力,更多的只有心疼。
孟颜和严承泽的四个儿女都没有灵根,虽然他们习武有内力护身,再加上两人给儿女提供的源源不断的灵药调养,虽然儿女们身体还都硬朗,可却依旧抵挡不住岁月老去。
虽然心中不舍,但夫妻俩还是决定离开了。
“让人去将孩子们都叫来,好歹和他们见最一面,莫让他们挂念。”
“我们这些年收藏的那些东西也正好都给了孩子们。”
夫妻俩商议后便叫人去请两人的儿女孙儿们来了。
兴国公府
已经卸职卸一爵的老国公严皓煊正在逗他的小重孙,老国公如今已经年过耳顺之年。
“老太爷,宜心园那秋姑姑求见。”
“宜秋?快叫她进来。”
“奴婢给老太爷请安。”
“起来吧,你怎么来了?可是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老祖宗让奴婢来请老太爷过去。”
“老祖宗可有说是有什么事儿?”
“老祖宗未说?”
“可是只请我一个?”
“都请,宜春去将军府请了二老太爷,宜夏去大学士府请三老太爷,宜冬去太姑奶奶,老祖宗说了让主子们都去。”
老国公一听父母要见所有人,当下便急了。
“快,快给我更衣,赶紧着拿小公子的新衣来换上,都要新的。”
自他袭了兴国公的爵位之后,父母就常年出游在外,直到父亲到了七旬母亲才陪父亲回来定居京郊。一年到头除了年节时让他们这个儿孙去见个面之外,平常也不让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