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哲和卢婧文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情况。但还是下车了。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第二辆计程车出现在他们面前。但当俩人坐上去,选择终点的时候。再次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卢婧文打电话给计程车公司,得到了一个很模糊的回答:“可能是公司的身份识别系统出现了问题,我们的技术员正在修理。”
伍哲看的很清楚,刚刚那辆有问题的车在离开他们半条街以后,就接待了另一位客人,他们坐着车很顺利就离开了。
当尝试到第五辆车仍然是同样问题的时候,伍哲和卢婧文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卢婧文说:“那我们就去坐地铁。”
伍哲和卢婧文本来打算先离开阿姆斯特丹再说,所以一边走向地铁站的时候,卢婧文就顺便联系最近的机票——但是在付款确认身份环节。她发现了跟刚才同样的问题——她的票可以买,但是伍哲,不行。
伍哲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客服的回答跟刚才计程车公司的回答几乎是一样的:“我公司的身份认证系统暂时出现了问题,如果因此影响了您的出行,我公司……”
伍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题,他快步走进路边的一家自助餐厅,但是才刚刚进门,餐厅就有语音提醒:“对不起先生。本店食材短缺,无法为您继续服务,敬请下次光临。”
他走出店门,让卢婧文进去买东西。一切顺利。
&因找到了,”卢婧文出来的时候,把自己手机交给伍哲。伍哲看到网页上有自己的肖像,以及一个巨大醒目的标题。“荷兰不伺候伍哲!”
这是几个欧洲几个大型反ai组织发起的,一个反ai行动之一——这个行动从名字就能看的出来。他们主要针对的就是伍哲,史诚他们三个的照片也在上面。在这个网页上,有伍哲的声音信息,以及照片信息可供下载——任何一家公司、店面、个人都可以把这些信息下载到公司的身份验证系统或者手机里。只要伍哲进入这些参加行动的公司或者店面,就会被拒绝服务。
在这个网页上,行动发起方承诺——凡是因为此次行动引起的损失,以及相关的法律风险,都有他们来承担。
伍哲看了一下这个网页,现在阿姆斯特丹几乎所有的商店,只要是非国营的,都加入了这次行动,在整个荷兰,这个比率稍微低一些,也有接近百分之80,而在荷兰附近的一些国家,包括比利时、英国、法国,也有相当一部分大城市有明显的,类似的行动,但是行动标语稍微有些偏差,但主旨都是清楚的——
他们不欢迎伍哲,因为伍哲出卖了人类的利益,他靠着ai挣了数不清的钱,而在这个过程中,整个欧洲都在迎来就业的大低谷。
伍哲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或者说,是不是部分事实,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好在荷兰皇家航空虽然没有政府股份,但却是涂着荷兰国旗的航空企业,所有它没办法加入这次行动——但因为没有计程车,所以俩人必须从地铁站出去之后走过去。从地图上看,从距离机场最近的地铁站出发,他们也得走10多公里的路。
当然,如果伍哲愿意,上买一辆车,让他们送到自己面前,甚至可以直接联系附近其他国家的小型航空公司,花钱让他们用直升机来接自己。但伍哲没这么做——现在整座城市都对他有敌意,他不想把事情更加激化。
十公里的路并不算近,但对于现在伍哲的糟糕心情来说,反倒是一种释放——从第一次冬眠醒来之后,伍哲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用自己的脚走过这么长的路了。
已经是晚上了,除了路灯的光芒,一路上几乎是漆黑一片,但伍哲走的却很轻松。在路上,他好几次看到了启智的标志,它们被画在路牌上,出城的垃圾运送车车身上,以及集装箱的箱体上。
一辆看起来像公共车一样的大巴从他们身后开过来,经过他们的时候放慢了速度,侧面打开了一排车窗,接着路灯,伍哲看清楚这些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其中有两个认出了伍哲,冲着他喊:“伍哲先生!要不要来搭个顺风车!”
如果里面是一群成年人,伍哲会认为这是在取笑自己,但看到这些少年脸上的稚嫩,伍哲还是招了招手说:“不用了。”
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两个比较大的孩子,看样子应该是领头的:“没事,我们也是去机场,车上的空位多着呢……我们跟城里那些人不同,我们都是你的支持者?”
伍哲和卢婧文面面相觑:“支持者?”
刚刚在车上坐下来,伍哲就立刻被这些准成年人包围了,所有人都争着把自己的手机往伍哲面前递,上面都是他们准备好的,自动翻译成中文的问题:“我们听说警察已经查封了公司,那些ai还能出来吗?”
&看过你们公司的电影,我一早就知道,肯定只有ai能拍出来这些东西,你们公司全部的作品都是ai创造的吧?”
&跟跟我哥打过赌,说你肯定是ai的发明者,他不相信……”
……
带头的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主动为伍哲维持秩序:“大家都回到自己座位上,依次举手提问。”
伍哲站起身来,看着一车子二十多个孩子,第一次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带着惭愧说:“刚才那些问题我看了一些,老实说,我冬眠了60年,今天刚刚是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