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初日还没从地平线上真正升起。
就看几个伺候在储秀宫里的嬷嬷带着宗亲府的人朝着紧闭大门的东偏殿奔去。
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惊动了殿里沉睡的雪玲和浅眠的沈晨晨;雪玲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只是看着来人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腿都快软了,哭丧着一张脸便是求救般的望向了从床上走下来,只穿着一件薄透内衫的二秀。
沈晨晨的在听见的动静后就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蛟龙鞭握在手心里,在她看清楚来人后,好看英气的眉心微微皱了下,朝着一个面熟的嬷嬷直接开口问:“一大清早的,这是闹哪样?”
被问话的嬷嬷是专门负责教习秀女内务的管教嬷嬷,就看这向来都对沈晨晨和颜悦色的老嬷嬷此刻却是一脸紧绷:“打扰姑娘休息了,只是在西偏殿老身发现了一个巫蛊娃娃,后宫之中出现了厌胜之术乃是大忌,储秀宫上下所有的秀女一律接受检查;尤其是沈姑娘你居住的东偏殿,更不能放过一处可疑之地。”
西偏殿?萧意居住的地方?这个丫头片子又在玩什么?
沈晨晨目光一沉,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恶毒的念头;那个丫头片子不会是被她惹恼了之后,想要利用厌胜之术将她解决了吧;要摘掉,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清楚她和萧意交恶,如果萧意的殿里出现了腌臜的物什,她必定会是头号嫌疑犯;难怪向来对她和颜悦色的管教嬷嬷都不再给她好脸色看,甚至连宗亲府的人都惊动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沈晨晨也不傻,目光晶亮的看着管教嬷嬷,道:“既然是西偏殿发现了压胜之物,理应是该好好查查,本姑娘自然是会好好的配合嬷嬷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只是……”沈晨晨张开双臂,低头看了看自己,道:“只是我现在这样衣衫不整的,实在是不够好看;希望嬷嬷能够顾全我女儿家的脸皮薄,让我穿上衣服,再进行搜宫不迟。”
管教嬷嬷看沈晨晨这模样却是有些不太和规矩,在没有真正的证据出现之前,谁也不敢说这沈姑娘会是凶手,被送到储秀宫里的秀女,将来很多人都是要出人头地的,这个时候留几分人情,不要将面子拉的太狠会比较好。
管教嬷嬷回身对着跟来的宗亲府的人低语了两声,就看宗亲府的人犹豫着点了几下头之后,管教嬷嬷这才对着沈晨晨说道:“那老身就先带着人退出殿里,请姑娘穿好衣物后立刻出来。”
沈晨晨规规矩矩的一福礼,道:“多谢嬷嬷!”
看着这帮来势汹汹的人刚一退出去,沈晨晨就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布满了冷汗。
此时,反应过来的雪玲扑扑腾腾的跑上来,拉着沈晨晨的手就是一阵惊慌:“二秀,刚才嬷嬷说是有压胜之物?天哪,那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沈晨晨冷笑一声:“那种东西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宫里?你忘了,越是金贵的人越是忌讳别人在背后诅咒他,所以,在后宫这种地方,厌胜之术是最好也是最无往不利的狠毒手段;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是毁在这种东西上的。”
雪玲心里一慌:“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晨晨拉住雪玲颤抖冰凉的手,声音一沉:“你慌什么,这东西又不是我们做的,有什么好心虚的?现在真正心虚惊慌的人,应该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说到这里,沈晨晨便快速从橱柜中拿出一件竹青色的劲装穿在身上,剪裁的利落漂亮的劲装包裹在沈晨晨高挑性感的身子上,衬得她整个人犹如生站在峭壁岩石上的古松,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倔强和坚强的力量:“雪玲,你听我说,趁着我出去拖总教嬷嬷和宗亲府的空档,你赶紧去一趟芙蓉宫,请皇后娘娘来。”
雪玲一听说要去请皇后娘娘,整个人都软了:“二秀,奴婢只是一个小丫头,怎么请得动皇后娘娘;况且这个时间去请人,奴婢怕是连芙蓉宫都靠近不得吧。”
沈晨晨知道雪玲胆小,可是这个时候由不得她再胆小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萧意那个丫头片子搞的鬼;萧意背后站的可是太后,如果让萧意的计谋得逞,恐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在后宫之中,唯一能够跟太后唱腔的人只有皇后;现在这种情况,只有皇后能够就她。
沈晨晨抓紧雪玲的手,逼得雪玲不得不抬头望着她:“雪玲,我知道这么做让你很惊慌,但是你一定要听我的;萧意来者不善,如果在这个时候萧太后再跳出来,恐怕不止我,储秀宫里其他跟我站在一起的秀女们都会被她们这对姑侄俩借机铲除;后宫这种地方杀人是不见血的,好在这个时候她们将目光盯上了我,没有留意你。”说到这里,沈晨晨就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塞到雪玲的手心之中,眼含迫切的说道:“这块玉佩乃是我沈家家传之物,如今爹爹是太子恩师,他经常出入皇宫为太子授课,想必在宫里也是有一两个熟悉的人;你拿着这个玉佩,路上若是碰见有人敢拦着你,你就说你是沈家的人,他们若是不信,你就拿出这个玉佩给他们看,想必看在父亲的面子人,有人会买咱们的账。”
雪玲跟在沈晨晨的身边,自然知道自家秀若不是被逼急了,自然不会叫她去做这样的事情;看来,秀真的是招惹上麻烦了。
想到这里,雪玲就开始脆弱的哭起来,甚至还不顾身份的开始念叨起沈晨晨:“二秀,奴婢早就跟你说过,萧意不可招惹,你偏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