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元一拍椅把,翻个身就一改先才的瘫软无力,精神抖擞的从太师椅上蹦跶起来,跟着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着,一边对跟在身后的武春说道:“走!难得来平凉郡走一趟,我们也出去逛逛。”
而且,他总是隐隐觉得自己若失去一个地方,或许能够遇见那位传闻中的季佛儿。
武春知道自家主子古灵精怪,现在忽然选择出门溜达一定是有了其他的目的,当下就赶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长剑,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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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郡城南庙会上,来来往往息壤的人群将街道挤的格外热闹,街道两旁,有卖茶的小贩吆喝着响亮的平凉郡土话,有妖娆的小娘子站在胭脂铺前热络的招揽着客人,甚至还有些行走江湖的江湖郎中摆着地摊,买一些所谓能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赵元就这样走在人群中,一手潇洒的摇晃着折扇,一手随意的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偶尔会在感兴趣的摊位上驻足一番,但最后却是什么都没买。
可就算是知道他只是随意看看,但被他光顾的摊主都会热情的迎上去给他打招呼,只因他那一身显得格外金贵华丽的装束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武春不晓得自家主子挤在这热闹的庙会上作何,只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护在主子身侧,留意观察着周围靠过来的每一个人。
察觉到武春的浑身紧绷,赵元笑着走到一个包子铺前,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卖包子的小贩,跟着拿起一枚刚出笼的大包子转身便是塞到武春的嘴里。
武春被自家主子来了个冷不防,当下便是咬着大包子愣愣的站在赵元面前。
赵元看见武春这傻样,当场便是捂着肚子笑起来:“此地民风淳朴,风景如画,是京城里看不见的景致;你这样如临大敌的跟在我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去拼命干架呢!”
武春从嘴边拿出包子,品尝着嘴里的满口喷香,声音嗡嗡的:“主子身份尊贵,属下是主子的贴身护卫,自然是要小心留意。”
赵元笑着,又从笼子里拿出一枚包子自己叼着边走边吃道:“平凉郡距离京师遥远,甚少有真正富贵的人停留在此处,我们只要遵从当地民俗别太显的扎眼就不会被人盯上,你这样太过小心,反倒是招人怀疑。”
听赵元这般说,武春这才察觉自己在无意之间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俊脸一红,就忙装作饥饿难耐的模样猛啃手边的包子。
看着忠心的属下难得露出这般模样,赵元眼底干净的笑意更胜,就待他准备带着武春走向庙会更里面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一个街道拐角处却是出现了一波扎眼的人群。
跟满脸笑意,一身喜庆的前来赶庙会的寻常百姓相比,这批人实在是太特殊了,因为,他们皆是一群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乞丐。
在这匹少说也有上百人的乞丐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不少人身患残疾;可就是这批人,却是在此刻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个简单搭建的草棚前,而坐在草棚之中的人,却是一个身着淡粉色长裙的纤细少女。
少女虽面带薄纱,可透过薄纱隐隐若现的容颜却是惊为天人,一双露在外面的双眸,清澈如泉水,弯弯的黛眉如天际美好的月牙,要人看上一眼后就忍不住想要去触碰一下;粉红色的普通纱裙穿在她身上,却是让人觉得比衣裳铺里最华贵的裙衫还要美艳几分,玲珑有致的娇躯更是如工匠手中精雕细琢的成功作品,真的不难想象,若是将那裙衫脱落,展现在眼前的景色该是多让人惊叹不已。
武春瞧着赵元对一个方向怔怔发呆,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后,也注意到那名就算是丢在人群中也注定了格外瞩目的少女,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在这平凉郡中,居然还有这般倾城国色。”
赵元嘴角带着笑,大拇指上的扳指被他轻轻的转动起来:“武春觉得,此女如何?”
武春常年跟随在赵元身边,自然清楚自家主子问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别说是平凉郡,就算是将她丢到京师中更那些自诩名门的千金小姐比起来,她也是不遑多让,甚至会艳压群芳。”
赵元对于武春最后的那个用词略显微词,摇了摇头,说:“此女气质清冽纯净,像极了山涧最干净无垢的泉水,如此绝代佳人,岂是京城中的那些庸脂俗粉能够相比的;艳压群芳这样的词语用在她身上,会玷污了她的纯净美好。”
武春还是第一次听见主子这般夸赞一名女子,当下便是一笑,说:“看来主子此次前来平凉郡,不仅仅能够带回去一个太子妃,更能选一个皇子妃带回去。”
听到武春这般说,赵元脸上的笑容却是隐了下去,在盯着那名坐在草棚中的女子许久之后,才声音淡淡的说道:“你还没发现吗?她就是季佛儿。”
武春瞬间睁大眼,怔怔的看了看赵元后,就又是忙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那个在草棚中安静为一群乞丐把脉义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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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棚里
季佛儿一边屏气凝神的为前来看病的病人把着脉,一边吩咐伺候在身旁的丫鬟锦萝该准备哪些药材给前来看病的病人。
锦萝瞅着因为病人颇多而累的已经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