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此刻脑子飞速旋转,想着要是在这个时候告诉这位兄弟他是个男人,这位仁兄会不会叫秦战哥哥抽出他的宝剑砍了老子以示自己愤慨愤怒的内心呢?
关键时刻,陈叶青冷静了!
他必须要认清楚现实,如果赵礼是个长命的乌龟,那么他这个皇后恐怕还要坐数年;除非哪一天赵煜脑子又犯抽又跟自己的亲哥哥闹掰了,再联合着凌洛天来做掉他亲兄弟时,他才有可能从皇后变成寡妇。
可是,这种可能实在是有点小啊;赵煜那混货,自从被亲哥哥降服之后就彻底变成了一只忠心耿耿的召唤兽;换句话说,赵礼现在让赵煜往东他绝不会挖洞,让他上天他绝不会跳水;要说赵煜唯一有一点对赵礼有所隐瞒的事,那就是那混货好似对老子有了点歪心思。
哎!难道上天都要逼着他在怀着赵礼崽子的同时去主动勾引赵煜吗?
陈叶青很忧伤、很忧愁,尤其是在对上赵礼那双冷冰冰、幽沉沉的目光时更是一哆嗦:果然,这家伙只要肯定了他不是司马媚就敢痛下杀手,果然是能指点江山的帝王啊!冷静残忍到让他肚子里的胚胎都颤抖。
既然知道现在已经瞒不住,陈叶青绝对也不再隐瞒;只是这真相究竟如何,如何叙说还不是他一张嘴皮子的事;赵礼不是问他究竟是谁吗?好!老子就告诉他老子是谁!
陈叶青稳了稳心神,双目务求真挚的看向赵礼,缓缓道:“皇上可曾听说过人有两面,一旦受了刺激另外一面就会不经意的展现出来?”
赵礼一沉眸,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失心疯?”
哎呦我咧个去!他咋就想到失心疯了呢?老子还羊癫疯呢!
不过,他认为是失心疯就是失心疯吧,总比让他知道老子是个男人,他要宰了老子来的强。
陈叶青绷住脸,眉角不断跳跃着一个井字,道:“当初臣妾蒙受不白之冤被皇上发落冷宫,那时早已心灰意冷,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好,慢慢的竟有些熬不住……”说到这里,陈叶青又看了眼赵礼,在他的眼神中看见一丝动容时,接着说道:“就在臣妾以为真的要离开皇上,离开这世间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白点,接着前尘往事依次呈现,竟发现臣妾虽只活了短短十几年,过的却比普通人家的秀还要艰辛困苦百倍;也就是在那时候,臣妾心底冒出了不甘、倔强和……痛恨!”
赵礼这厮着实聪明,陈叶青这话一说出来,他就大致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是,你在快死的时候回光返照,照出了自己活在世上的艰辛,关键时刻又活了过来?”
陈叶青忙配合着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的看着赵礼的黑脸。
赵礼冷漠的看着面前一脸算计的小女人,冷笑道:“你认为朕会相信?”
陈叶青翻了翻眼皮,心想:反正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老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么瞎掰的谎话,用来骗一骗赵煜那个傻逼还行,可用来骗赵礼……陈叶青拿小眼神偷偷地瞄赵礼已经黑成铁锅的脸色。
赵礼显然是被陈叶青气的不轻,那眼神里的小刀子乱飞的呀,简直都能比得上发飙的小李飞刀了。
陈叶青酝酿了一下,一咬牙,接着说道:“皇上就算是怀疑臣妾,但臣妾肚子里的货可不是骗人的吧!”说完,陈叶青就指了指自己已经微凸的泄,心想这孙子要是真敢乱说他肚子里的这枚胚胎不是他的,那老子就让他头顶上的龙冠真的泛绿。
很显然,缺心眼这种东西只长在陈叶青身上,绝对长不到赵礼的身上。
看他沉默的默认了他肚子里的货出自他的厂房,贴着属于他的商标;陈叶青刚松了口气,赵礼就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呦呦!这小别扭闹得,你他妈都敢承认老子肚子里的种子是你没日没夜辛苦劳动洒下的,你咋就不敢装装傻,真的认为老子得了你口中的失心疯呢?
要不说这自古以来帝王的寿命都很短,就这成天没事瞎想爱怀疑人的毛病,能让他们长寿了才怪了呢!
不管老子是不是正牌的皇后娘娘,你这家伙都已经把老子就床正法了,对待曾经的床伴兼妻子,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老子在你眼皮子底下逍遥快活、和你的小老婆们成为手拉手的‘纯情好朋友’吗?
碧莹见赵礼走了,不知又从那个旮旯钻出来,趴在殿门口望了望,回头又哭丧着脸看陈叶青:“娘娘,您怎么又把皇上给气走了?”
“气走他?明明是他给我甩脸子,转身撒蹄子走得好不好?”陈叶青严重怀疑碧莹是跟赵礼穿着一条裤裆,要不那家伙一冷着脸离开这里,这忻娘就一口咬定是老子没捋好他那一身乱毛。
碧莹看着自家娘娘的脸色也不好看,忍了又忍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转身朝着内殿走的时候,压低声音小声嘟囔道:“娘娘真是越来越难伺候,皇上难得来了也不知道一直留到晚上,虽说现在身子沉不方便,但也能用别的办法让皇上方便方便嘛!……”
至于后面碧莹嘀咕了什么陈叶青是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可就前面的那几句话就真能把他气得血彪三尺,白眼连翻!
碧莹啊,你果然是跟赵礼穿一个裤裆的是不是?其实,你也跟司马婉一样瞧上赵礼的那张好看的皮相了是不是?只是司马婉那个贱人是以暗害老子来得到赵礼的关注,而你却是天天把老子往他床上送来得到关注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