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觉得,自从他变成了伪娘们穿越到这个时代的那天起;凡是遇到他的人,赵煜也好凌洛天也好,他们都是倒霉的;只有他夏凤轻能三天两头的让他栽到他手里。
初次见面时,这小子让他趴在冰冷的假山上上不得下不得,甚至还小小的把自己调戏了一把,第二次见面虽然是他占了上风可紧跟着这小子就又从他身上讨了回去;就连这次的绑架事件都有老天爷帮助了他,中间外加上产女这个协奏曲,夏凤轻以助产为名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的光光的。
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在这小子手里一直倒霉下去的时候,陈叶青终于看见了老天爷眷顾了他一把;谁也没想到,这世上有个人能将夏凤轻气的要杀人;艾玛!这脸色,恐怕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吧。
所以说,事实证明的真相就是,倒霉是一种永远都不会错过的运气,早晚而已!
夏凤轻啊夏凤轻,你小子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被小白猫一窝女儿一窝女儿的念叨着,您小子心里的扭曲变态因子想必是更加茁壮成长了吧!
所以,当陈叶青看见夏凤轻将小白猫提溜起来朝着马车外走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的就扑上前将小白猫抢回来;然后在夏凤轻杀气腾腾的眼神下,安慰着将眼睛哭成了小桃子的小白猫:“杜离啊,七皇子的脾气不好,你多多担待;他这是害怕自己将来真的是一窝一窝的生女儿,这才忌讳着别人乱说的。”
杜离看着眼前温柔慈善的皇后娘娘,一直砰砰害怕的心口总算是平落了不少;捏着袖子秀秀气气的擦着眼泪,委委屈屈的嘟着粉粉嫩嫩的嘴唇嗫喏着不敢说话,只敢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在回应陈叶青的劝说,决定原谅这个脾气古怪、性格暴躁的七皇子。
看好不容易哄好了小白猫,陈叶青眼皮子朝着一脸黑气的夏凤轻瞟了下,难得心情极好的又凑到杜离身边,问:“听说你们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有一门绝学,不知道这绝学里面包不包括给男人扎一针,他就能生出儿子来的那种奇异医术呢?”
夏凤轻本来现在还敏感着,忽然听见陈叶青这话顿时又有向暴躁靠拢的倾向;只是在待他还未来得及喝止这个专门使坏的女人的时候,就听见杜离那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小臣虽然才疏学浅,可对各种医术也算是略有涉猎;娘娘所说的那种奇妙医术,小臣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必世间也不会有;不过……”说到这里,杜离忙转过头去看脸上黑气腾腾的夏凤轻,像是在安慰鼓励他一样的说道:“不过,这世上不会出现一辈子只生女儿的男人,只要勤奋些,会生出儿子的。”
杜离话音刚落,陈叶青终于又忍不住的笑疯了。
夏凤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人色来形容了,这个侩子手干嘛对着他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这是在可怜他吗?他这是在暗示他必须要努力奋进吗?大爷的!他真的快要被这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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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官道上,一队飞驰的人马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就看带头之人浑身上下都被一身雅黑色的长麾包裹着,高大颀长的身材如世间最完美的线条不断起伏在浑身通黑的马背上;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影响他一眸一动间的风采,紧抿的薄唇带着一股倔性,微拧眉心难以遮掩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焦躁之气。
而跟在带头之人身后的人马,虽然已经被刻意装扮过;可那本是高手的气息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的。
秦战一直紧贴在皇上的身后,身下的马儿从离开皇城的那一刻就在路上奔驰;前后大约已经大半天过去,纵然是上等的大宛良驹,此刻也有些吃不住;马鼻子里不断传出马儿粗喘的气息声,跟在身后的手下的脸上也沾染了风霜;虽说大家都是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之主,可毕竟在这大寒天赶路,就算是块铁,也快冻透了;更何况是皇上那金玉般的身体。
秦战跟在后面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马鞭在马背上狠狠地甩了两下,马儿吃疼更快的奔跑了几下,终于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追上皇上坐骑。
秦战拿下头上的黑色兜头帽,扛着跟刀子似的北风朝着皇上喊道:“主子,咱们还是歇一歇吧;大冷天的赶路如果热量储存不够,会出大事的。”
赵礼听见秦战的声音,自然也清楚秦战的话很有道理;毕竟冬天赶路跟其他季节赶路不一样,光是那份刺骨的冰冷都能让人受不住,更何况他们从京都出来到现在都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是该好好歇一阵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若是多停留一会儿就会离那个女人距离越远,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火辣辣的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秦战看皇上浓黑俊美的眉毛上都沾上了冰碴子,甚至连睫毛上都染上了冰雪之色;可就算是这样,这位主子依然是硬扛着不肯说话,看样子,是要把自己的极限都拿出来!
身为一个忠臣,秦战不得不在这个时候顾忌着自家主子的安危,他是个粗人,比不上裴毅来的能说会道,所以也只能捡着自己能想到的好话,再一起开口劝说道:“皇上,臣知道您心里想着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已经消失一天一夜,现在就算是咱们马不停蹄的去追赶,恐怕没个日子根本无法追上;以后还有更大的苦等着咱们吃,如果不把身子养好,一次性用透支,可就真的在后面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