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看的出来,付洁对自己,早已不信任了。
她仿佛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持怀疑态度。这让黄星既苦恼,又无奈。
当然,造成这种困境的罪魁祸首,是包时杰那个混蛋!狼子野心,已经毋庸置疑。他仿佛是想在付洁面前拼命表现,拼命地抹黑自己,借以实现李代桃僵的险恶用心!
但这一点,付洁反而不了解。
黄星望着付洁,心里阵阵酸楚。她现在,还算得上是自己的爱人么?
如果说算,那她何以对自己如此怀疑,如此冷淡?如果说不算,那些昔日的甜蜜景象,却仍旧深刻地映在自己脑海之中。
正在黄星迟疑之际,一个熟悉而厌恶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包时杰!
每次见到他,黄星总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包时杰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悠闲,但悠闲当中,又带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炫耀。他给了黄星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以一种特殊的语气,说了句:哟,黄总也在呢。
黄星皱眉问了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在?
包时杰强调道:我可没这意思。你是总经理,过来跟付总汇报工作,理所应当嘛。
黄星在他的语气当中,听出了一阵淡淡的但是令人发指的硝烟的味道。
确切地说,这二人的斗争,从未停止过。
明争暗斗,硝烟弥漫。
但没有人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付洁问了句:包经理有事?
包时杰从背后变出一份件,往付洁面前一递,说道:您让我写的材料我已经做好了,您过目。
付洁粗略地翻看了几眼,禁不住连连点头。然后又瞄着黄星,说道:黄总,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效率!我上午才安排给包经理做的,没用几个小时,它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可你呢,一份活动方案,到现在连个雏形都没有。这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黄星脸涨的通红,付洁长了包时杰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付洁紧接着补充道:黄总,你可以回去了。我希望能早点见到你拿出来的方案。这件事,我让包经理帮助帮助你。
黄星狠狠地摇了摇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不需要。我能完成。
付洁道:你要讲究一下团队精神。我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企划部需要这方面的材料。
黄星道:但我没有义务去为企划部做嫁衣。
付洁一愣,没明白黄星此言何意。
包时杰不失时机地站到了黄星面前,用一副近乎是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黄星:黄总,也许我真的能帮你。做方案写计划,我最在行。
黄星反问:你的意思是,我不在行?我告诉你,别太高估了自己!
包时杰耸了耸肩膀:你是总经理,各方面当然都很在行。但我想说的是,凭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
黄星一扬手打断包时杰的话:你可以闭嘴了!我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指导!
包时杰笑了笑,装出一副很宽容的样子。
付洁眼睛瞪的很大,她差点儿就当着包时杰的面儿,对黄星骂出口来。但是考虑到对方毕竟是总经理,因而还是忍下了。她朝包时杰扬了扬手,说道:包经理你先回去,我要跟黄总好好谈一谈。
包时杰点了点头,退下。
黄星在付洁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或许,他也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确对包时杰态度太僵硬了,实在不是一个总经理所应表现出来的风度。但是每次面对包时杰,黄星总是提不起精神,更不可能会委曲求全地跟他假装和谐。
付洁望着黄星,手上仍旧捏着那支红色的派克钢笔: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黄星道:你是说,我对包时杰?
付洁强调了一句: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但你的狭隘,让我很失望。
黄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心胸很宽广,宽广到我可以容纳和包容任何人,除了姓包的这个!
付洁反问: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黄星道:付总,你就不想一想,自从你遇到了这个人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再僵硬,甚至到了现在这种……这种地步。你听信了他的煽风点火,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但是这个人目的性太强了,你就对他没有任何一点堤防吗?
付洁俏眉轻皱,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人,不是包时杰,而是你自己。
‘我自己?’黄星委屈地盯着付洁:我很珍惜我现在的职位,当然,我更珍惜和你之间的感情。但是他却一直在试图破坏,试图……
付洁打断黄星的话: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这明明是在杞人忧天!
黄星冷哼了一声:都到什么程度了,再不忧,我什么都没了。付洁,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付洁轻咳了一下,提示道:工作时间,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黄星道:那我叫你一声付总。
付洁道:你总是在强调别人是别有用心,强调自己的清白。但是你做的那些事,哪一样不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黄星强调道:但都是表面的!所谓的证据确凿,只是巧合,加上某些人的别有用心!
付洁反问:除了这样解释,你还有别的说法吗?
黄星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扪心自问,我是对得起你的!
‘对得起我?’付洁冷笑了一声:你仔细想想你说的这句话,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