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门’帘一掀,一个青衣人站到了李义面前:“醒了?感觉如何?可痛快吗?光屁股的李义大少爷!”
李义白眼一翻,嘿嘿笑道:“我似乎是闻到了酸味,公道,你知道了我的情况,在嫉妒我吗?很羡慕吧?!”
公道脸‘色’一沉:“李义,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座心情不佳,你的命是我拣回来的,不要‘逼’我再收回去!”
李义哈哈笑了起来,神‘色’有些狡黠的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没想杀我?”
公道哼了一声,冷冷道:“本座向来没有向一个垂死且毫无还手能力的人出手的习惯,胜之不武!不过,等你伤势恢复,你难道以为你还能逃得了?”
李义笑了起来:“四个月前,全天下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可我直到现在依然活着。. 。 ”他眯起眼睛看着还君公道:“倒是某些人,居然被一帮虾米伏击几乎送命……”
出乎李义意料,公道突然笑了起来,冷冰冰的脸庞宛若江河解冻,笑容之中似乎隐含深意,看着李义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说起上次的事,我倒要问你一事?上次我受伤之后,你怎么没有跟你另一个小‘女’朋友,掉过头来追杀我呢?如果反追杀,你不觉得你们很有机会吗?!”
李义目光一闪:“怎么不想,上次实在是一个天赐良机,我事后到过现场,我确认,你虽然大获全胜,却也必然有伤在身,以我跟你‘交’手的经历来说,那个时间段应该是你最弱的一小段时间,我如果和黎雯联手,就是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女’子,至少有超过六成以上的把握致你于死地……”
“哦,那怎么没向我出手呢,我始终没离你们太远啊,你们如果想找我,实在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公道饶有兴致的问道,
李义微微一顿:“原因主要有三点,其一,无论你的立场为何,当初始终是你给了我准备的时间,我们的约定也算是君子之约,如果我乘人之危,我的心境只怕会落了下乘,我不屑为之!”
公道又是一笑:“还有另外两个理由呢?!”
“其二,根据推算,就算我们联手真的可以杀死你,我们也必然会在你反噬之下受损,至少也要一死一重伤,这个结果我也是不愿意承受的!而且也是同样危险的!”
“最后一个理由呢?!”公道追问道。
“最后一个理由,你始终是天下第一人,是世间少数几个明白寂寞、懂得寂寞地人,这样地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我宁愿一赌,赌我可以最终脱出你地追杀!可惜这个约定似乎是我输了!”李义的语气突然有几分黯然。
“明白寂寞、懂得寂寞?说得好!你倒是我地知己,可惜我不是你地知己,害我空等了那许多天!”公道摇头叹息道。居然有些失落似乎对李义上次没有去趁人之危追杀于他显得颇为不满。
李义一怔,突然心中一惊,一个念头顿时涌了上来心中,亦复一沉:“上次你与齐天‘门’地硬拼……你竟然是故意地?!”虽然是疑问地口气,但李义心中却已经确定,确定之余竟隐隐有几分后怕。
公道眼神一凝饶有兴趣地看着李义:“哦?我为何故意?”
李义嗤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心态,翻着白眼道:“因为你想死!”
公道哈哈大笑起来,无比地开心拍着手道:“说地不错!本座一生之中几乎什么危险地事情都尝试,唯独有一件事没有尝试过。”
李义嘲‘弄’的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死过;”突然嘿嘿一笑:“不要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把别人都当做傻子,武功到了你这等地步,想要再作突破,谈何容易?若只是打坐练功,恐怕你在坐上一百年也突破不了。”
公道哈哈一笑,问道:“那我该如何突破?”
李义嘿了一声,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就是死!唯有将自身陷身于死亡的边缘,无限的接近死亡,在那等时刻,才能给你压力,‘激’起你对生死的感觉;你也只有在那种时刻才能感觉到压力,感觉到急迫,所以,那样才有可能突破!而且,你根本就没把希望寄托在齐天‘门’那些人的身上,根本就是将希望摆在我和黎雯的身上了,也只有我们联手,才有可能对你的生命造成危险,甚至,那次火拼,你的受伤根本就是不怎么严重吧?所谓的受伤只是引‘诱’我们去刺杀你的道具而已!对不对?还有,我估计,我虽与你‘交’手多次,可是,你始终没有发挥出你的全力,所以你非常有信心,可以应付我们的联手,一来可以感受生死一发的压力,二来可以痛快一战,三来,就是顺手解决我这个目标!”
李义嘲‘弄’的看着公道:“不过那次你却是彻底失算了吧?白白和人家火拼了一场,由于你刻意压制自己的实力,本就胜券在握,却是什么感悟也不会有的,最终最应该转头刺杀你的我们也没去,让你这个一石三鸟的完美计划,彻底落空了吧?!”
公道破天荒的老脸一红,却又长叹一声,道:“你果然是我知己,我的打算你倒是全盘‘洞’悉了,我和你‘交’手数次,每次最多也只是用了七成功力,否则,怎么有余力回避你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不过,你还是猜错了一点。”
公道淡然的看着李义:“那次,我是真的受了伤,如果不真的受伤很严重,怎么能够引‘诱’你们前去追杀我?不过想不到你小子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