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比试鲁兴怀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他心底不愿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年轻风水师,而且今天如果输了,他不但不能踩着楚阳上位,在上层商圈的风水名声也估计完了。他一直当做宝贝一样看待的玉麒麟也将输给楚阳,这怎么能让他甘心,不行,他一定不能输。
当鲁兴怀解完第一支卦时他就有点精神不济了,元气消耗太大已经所剩不多,而看着楚阳已经解完了第三支卦,他脸上阴沉并且带着耗费精力后的苍白,一层密汗布满了额头。
鲁兴怀见楚阳开始为第四人占卜,他在心里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不能输。于是他要了一杯水一边休息,一边将身上带着的一个骷髅钥匙扣解下握在手中,借着喝水时嘴轻轻的蠕动了几下。
没一会从骷髅钥匙扣中冒出一丝丝黝黑的阴气从地下慢慢的朝着楚阳的方向延展而去,这是鲁兴怀收集了十多年的重气阴煞,他一直舍不得用,但为了今日不输给楚阳他也只有忍痛割爱了,并且还将这一笔账完全记在了楚阳头上。
地下的黑丝阴煞除了有元气的风水师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楚阳只觉得背后一凉,一股战栗感袭来。他心里知道这是鲁兴怀坐不住了,不过他并未有半分动作,依然淡定的为第四人解卦,他早就将后背交给了最信任的人。
封尘彦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不断向前延伸的重气阴煞,这样的阴煞普通人只要一沾上,三天之内必定暴毙而亡。如果是风水师沾上元力会被侵蚀,修为境界低的活不过三年,就算活着要将患重病躺在床上一辈子,像楚阳这种修为的风水师沾上了也会受到元气反噬,受到损伤是在所难免的,实在是太阴毒了。
在那一丝丝重气阴煞攀爬到楚阳坐着的椅子脚下时,封尘彦掐了几个诀,左手中指和大指姆朝着那个方位轻弹了三下,一股白色的元气团混合着阴煞进入楚阳的背后。
楚阳感觉一股冰凉的阴煞进入体内,只是那阴煞被一团白色的气体包裹,他身体没有受到任何损害,他知道那团白色气体是他家封大少的杰作,一会这团气体会将一切伤害都反噬给施术之人。
鲁兴怀见自己催动的重气阴煞成功的进入楚阳体内,嘴边露出抹得意的笑容,他将手中的骷髅钥匙扣收起,继续解卦。
封尘彦看着鲁兴怀的目光犹如看个死人一般,他本来想着让他家桃花用自身的本事压过这人并获得这次比试的胜利,既然鲁兴怀先动了这种坏心思,他不还回去就不是他的作风了。
封尘彦瞄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红色玛瑙,随意的掐了个决,从玛瑙中飞速的闪过一丝阴煞直接钻到了鲁兴怀内体。这串玛瑙是他曾经在一处极阴之穴中找到的攻击类法器,每一颗红色玛瑙中都蕴含着浓郁的阴煞之气。
阴煞进入鲁兴怀内体他并未有任何感觉,此刻用着稀薄的元力得意的解卦,当他解到第三卦时,他突然发现眼前一红,随后就置身在一片血腥的战场之中。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而曾经被他用风水害死过的人也将他团团围住,七孔流血双手弯成爪状朝着他涌来。
鲁兴怀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仗势,不过身为一名会用阴煞害人的风水师,他也知道自己这肯定是被人下了阴煞,但却无力挣脱出来,这种级别的阵仗就是他师傅都没办法引出来的。
鲁兴怀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种窒息和压迫感向他侵蚀袭来,他本能的想要抗拒着周围想掐死他的血人们。从未有过的害怕将他的理智击溃,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后悔今天主动去招惹楚阳,可是一切都晚了。
在鲁兴怀陷身阴煞阵法之中时,楚阳已经占卜解完第五支卦。
看着眼前拿着第六号的老人,楚阳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下龟壳,这可是一只大鱼。
韩兴腾面带微笑坐到楚阳的对面,他心里抱着一丝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期望。
楚阳淡淡的对着韩老爷子笑笑,他将手中的龟壳递过去,“请吹一口气,并在心中默想你要问的卦。”
韩老爷子点点头,对着龟壳吹了一口气,心里默想完后笑着说:“行了。”
那边鲁兴怀一直坐着不动像是进入了沉思,对面占卜的人也只能干着急,场中处于最上层的人都认出了楚阳对面问卦的老人,他们目光复杂激动的投到老人身上。
楚阳照例掷了一卦,他看着三枚铜钱的变化及手指的反馈,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抬头对老爷子说:“你问的是长孙的凶吉?”
韩老爷子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楚阳,就连旁边本来面无表情的韩景曜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眸中还隐隐有些激动。
“是,问的长孙凶吉,还望楚大师解卦告知。”韩老爷子保养的不错,脸上基本没有多少老年斑,他面色不稳的问道,语气还有些急促。
楚阳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没想到接到的最后一支卦会那么麻烦,卦象上显示的太模糊,他并未直接回答老爷子,而且闭目伸出两手飞快的掐算起来。
见楚阳这般作为,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少部分人是知道韩老爷子长孙事情的,虽然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但他们也想听听楚大师解卦。
大约过了十分钟,楚阳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目,额头上也渗出些薄汗,不过还好结果并不算差强人意,他停下掐算的动作对老爷子说:“老爷子所问之卦在这里方便说吗?”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