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分外的薄凉,湖面上散发着阵阵冷意。随三爷看着面前狼狈跑出来的徐彪还有另外的三部首领,眼角不停地抽搐。
鲜血从江心的凉亭中一直蔓延到了这边,几乎铺就一条血路,带着浓重的腥味。徐彪伤的最重,身体宛若被人刺成了马蜂窝一样,手中成名已久的宝剑也颓然落下。微胖的脸抽搐着,几乎跪在了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息。
人人表情被冻住了一般带着十分的惊恐莫名,什么样的武功这般厉害?居然一连伤了这么多的高手,而且这些被打败的人都是被自己的成名兵器所伤,每一个走出江心那处凉亭的人眼眸中都带着无尽的惊恐。
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可以使这些人不光在ròu_tǐ上更是在精神上备受打击,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出来后都是带着绝望的。不管随三爷怎么问,闭口不谈自己在那凉亭中的经历。
啊!又是一声惨叫,鲜血溅到了凉亭四周围着的纱幔上,亮丽而残忍。又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
随三爷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几乎僵住了,瞪大了眼眸看着面前急转突变的惨剧。
“随三爷!”凉亭中传来了魏悦气定神闲的声音,“你是最后一个了。”
随三爷知道魏悦定是使出了什么诡计,自己犯不着傻乎乎的去触这个霉头,声音微颤带着几分客气道:“魏姑娘说笑了,今儿这事儿。”
“随三爷,要么履行你之前的豪言壮语与我争一争这个掌门之位,要么就主动认输从这里爬出去。没有第三条路。”
随三爷脸上的惊诧化成了恼羞成怒,此番自己若是真的不敢进那凉亭里斗上一斗,以后也不用再在建州城里出现了。
魏悦简单的一句话便将随三爷逼到了死角,再没有半分投机取巧的可能。随三爷心头下了狠心,自己也是老江湖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怕了一个小丫头不成?
再者说来在所有人中,自己的武功也不弱。若是真的退却倒也老脸没处搁了。
“好!老夫且会你一会!”他声若洪钟边向凉亭那边走去边祭出了他手中的成名兵器吞龙刀。四周顿时一股煞气袭来。
西城的徒众不禁都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这样凶悍的兵器不知道亭子里面的魏悦能不能抵挡得住?
眼见着随三爷走进了亭子里,四周却静止不动了一般。溅满了血迹的纱幔微微鼓荡着更是触目惊心。
许久正当人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却见亭子里突然传来随三爷撕心裂肺的低吼,就像一头困兽的低鸣。
这一下子连见多识广的周玉等人也是颇感诧异了,若说这里面的人武功最高的便是随三爷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败给了魏悦?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周玉猛地站起来迈开大步向江心的凉亭走去却不想随三爷跌跌撞撞奔走了出来。
手中握着吞龙刀无力的垂在了地上,胸腹间明显被狠狠刺了一刀。血迹沾染的到处都是。随后缓缓走出了魏悦,轻盈的姿态,淡漠冷静的神情,甚至碧色纱裙都是干净得很没有沾染一滴血迹。
每个人都坐不住了。愣怔的看着魏悦走回到了杜库尔的身边。她冲之前那些还嚣张至极的西城分部首领们淡淡一笑:“各位!谁还有异议?”
西城徒众顿时鸦雀无声,谁还敢有异议?最强大的几个分部首领伤到了这种程度,他们哪里还敢有异议?
随三爷缓缓取出了怀中的天部令牌半跪在了地上捧到了魏悦的面前:“老夫愿意追随掌门。掌门德高望重,属下钦佩至极。”
周玉唇角一阵抽搐。容善眼眸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即便是楚公子也垂首沉思不语。
在随三爷的带领下,其他分部的首领纷纷将怀中的令牌交了出去。杜库尔祖母绿的眼眸中散发出一阵惊喜,不禁侧过脸看着魏悦这丫头倒真的挺适合做掌门的。
魏悦坐回到了正位上示意杜库尔接过了令牌微微一笑:“诸位既然如此厚爱,本尊便收下了,以后杜库尔将常住建州城,有什么事情请他出面调解。”
魏悦一句话便将杜库尔的地位提升了一大截儿,下面的人也不敢言语,都应了下来。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明天悦来酒楼给各位压惊!西城徒众不管是谁本尊将一视同仁,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尽职尽责,恩赏也有的是!”
“太好了!掌门英明!”四下里响起一片叫好声,虽然都是西城的分部,但是历来随三爷的天部飞扬跋扈惯了的,没想到魏悦这句里头的意思是要重新整顿西城,不禁一个个喜上眉梢。
魏悦转过身看着顾俊通笑道:“阁下回去还请代为问候贵派少主,若是得空儿来悦来酒庄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
顾俊通刚才看到这丫头朝夕之间便灭掉了强悍的随三爷等人,而且连连打败了几大高手已经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收起了之前的轻慢之意缓缓笑道:“魏掌门的话,在下一定代为转告我家少主。贵帮如今事情繁多,在下就此告辞了。”
魏悦知道事情已经暂且告一段落,这一难关总算度过了。但是诺大的一个帮派也不是朝夕之间便能理顺的,还需要下一番功夫。今天仅仅是自己讨了一个巧,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回头明白过来,还是一场麻烦。
“杜库尔我们该走了!”
“是,掌门!”杜库尔觉得南山前辈给他们西城选的这个人还真的挺不错,收拾起那些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