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涵迂来时,江梦蝶已经睡着了,寄剪就守在床边绣着什么。
他对寄剪使了个眼色。寄剪跟着他去了书房,换小青进屋守着。
书房内,易涵印问:“她这一天过的怎样?”
寄剪想了想,回答道:“还不错。太子妃来找过王妃,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太子妃走了之后,王妃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易涵印心中纳闷,不应该是心情更坏吗,怎么会好?
“的确如此,王妃说太子妃拉肚子了。我估摸着,是王妃做的手脚。只是不知为何太子妃什么都没有做,就放过了王妃。”
寄剪的话,让易涵印陷入了沉思。
江梦蝶明目张胆的给江梦灵下药,江梦灵知道却依然放过她了,这的确有些可疑。
不过仔细想想。江梦灵虽然一直破坏他和江梦蝶的感情,也确实没有做出伤害江梦蝶的事情。或许在江梦灵的心里,她还当江梦蝶是她妹妹吧。
至于那次客栈发生的事情,易涵印想应该是在为了给某人铺方便之路。
再回到卧房。看到江梦蝶那恬静的睡容。易涵印动了点歪心思。他躺在床上,伸手捏住了江梦蝶的鼻子。
江梦蝶睡的正香,突然不能呼吸,她皱着眉头。抬手就来打易涵印的手,一块玉佩从她的手里掉下来。
易涵欲了,松开她的鼻子,把玉佩捡起来看了看。看到玉佩正面雕刻着百里两个字,本来明媚柔和的眸光一下沉了下来。
“百里!杜百里!”易涵印冷冷念着杜百里的名字,恨不得将手中的玉佩捏碎,捏成粉末。
外面,天空突然飞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华,瞬间整片天地都黑了下来,就如同此刻易涵印的心情。他缓了许久,依然觉得难受。努力压下心中的醋意,他将玉佩又塞到江梦蝶的手里,闭眼睡觉。
第二天,江梦蝶醒来,看到身边没有人,她以为易涵印昨晚又一夜未归。. 叹了口气,她坐起身,感觉有东西掉下来,低头一看是杜百里的玉佩。
她怕被人发现,赶紧藏在了袖子里,然后才喊小青进来服侍。
江梦蝶比平时起的晚,按理说她洗漱好了,厨房的早饭应该送过来了。可她在饭厅快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厨房的丫鬟还没有送饭过来。
“小青,你去厨房看看怎么回事?”江梦蝶饿的肚子咕咕叫,刚说让小青去厨房看看,厨房的丫鬟们就来了。
为首的一个叫止盈的丫鬟知道今天来晚了,一进饭厅就请罪道:“对不起王妃,我们来晚了。”
江梦蝶看了看止盈,问道:“是不是厨房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有,厨房一切正常。只因为今早出去买菜的张妈回来晚了,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止盈说罢,其余摆好饭菜的丫鬟都好奇的看着江梦蝶。
江梦蝶觉得奇怪,摸着自己的脸问寄剪:“寄剪,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她们都看着我?”
听到江梦蝶这话,那些丫鬟们全都跪了下来,七嘴八舌的说道:“王妃恕罪,奴婢们知错了。”
“跪着干什么,都起来吧。”江梦蝶也没有想过要责罚她们,只是觉得她们今日与往常不同而已,遂问道:“难道真的是我脸上有东西,所以你们才看着我?”
其中一个叫做止语的丫鬟走出来,对着江梦蝶福了褔身道:“王妃是这样的,今早张妈买菜回来说,王爷在大街上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和王妃长的很像,就,就是……”
“止语,谁让你说这些的,还不快住嘴。”止盈拧了止语一下,连忙对江梦蝶道:“王妃,止语年纪小,不懂事,才将听来的闲话……”
“不必解释,我都知道,你们下去吧。”江梦蝶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手却是抖的。她以为她淡定了,不在意了,可心里的疼是真实的。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止盈瞪了止语一眼,拽着她,和其余丫鬟一起离开。
寄剪在一旁安慰道:“王妃,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江梦蝶笑了两声,抖着手去夹菜,夹了两次都没有夹住。她索性扔了筷子,只喝粥。
刚刚还很饿的她,还埋怨饭菜为何不来,现在饭菜摆在她面前,她却吃不下。勉强喝了一碗粥,江梦蝶扶着桌子起来,对寄剪道:“张妈都看到了,想必今日京城都传疯了。锦王抱着苍域太子妃进了客栈,这其中……呵呵……”
江梦蝶正笑着,刀痕急忙从外面进来,道:“王妃,王爷让我带话给你。苍域太子妃身受重伤,所以王爷才会抱着她,请王妃不要被市井流言所迷惑。”
“是吗?”江梦蝶笑了,又是用受伤当借口,“姐姐受伤,那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该去看一看。小青去备一些补品,我要去苍域府看姐姐。”
“王妃,这……”刀痕面有难色,似要阻止。
江梦蝶见她要阻止自己,气的一拍桌子,“是不是王爷对我不好,你们就不把我这个王妃的话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刀痕等人全都跪下,江梦蝶看着她们跪在自己面前,仰头哈哈笑着,脚步踉跄着走出了饭厅。
一切准备妥当,寄剪扶着江梦蝶上马车,江梦蝶却将她推开,对小青招招手道:“今天让小青陪我去,谁敢有异议,本王妃立刻卖了她。”
小青上前,寄剪退后,目送着马车离去。
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