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敢的很!”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么可怜,他竟然会有一丝不忍。
是的,他是不忍。那是因为他想利用她,控制体内的情蛊,忘记另外一个女人。
江梦蝶双手和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一言不发。不管魔鬼救她的目的是为何,但她知道魔鬼不会真的杀她。所以她赌,拿自己的命去赌。
小春自幼跟在江梦蝶身边服侍,很了解她。秀要是真的求死,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也许一个咬舌就自尽了。可小春还是担心,担心面前的王爷真的会杀了秀。
“看来你和你姐姐一样,是个贪心的人。既然两者你都想要,那你也要付出一些代价。天黑后,洗干净到我的床上躺着,否则……”
不等易涵印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地上的江梦蝶怕他反悔似的,急忙开口道:“奴婢遵命!”
“哼!”她这么快就答应了,易涵印心中十分不爽。
江梦蝶,至少你反抗一下,让本王看看你痛苦的样子也好!
气郁至极的上了轿子,一直到王府,易涵印的脸色都没有缓和。
在分岔路口,江梦蝶褔身告退。得到易涵印的准许之后,她拉着小春急急忙忙的往楼台走。
小小的柴房内,主仆二人相互依偎着,竟都没有开口。
沉默一会儿,小春率先忍不住,扁起嘴巴哭了起来。江梦蝶用袖子为她擦掉眼泪,像以前那般训斥她:“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秀,我这是高兴的泪水,见到你真好!”小春激动的抱篆梦蝶,“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秀了。”
“好了,别再哭了。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和我说说你怎么去的骆府。”江梦蝶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问道。
听到江梦蝶问,小春眼里闪着怒气,小拳头不自觉的捏紧,气哼哼道:“本来我是按照秀的吩咐,带着家人离开。可是走到城门口,遇到骆侍卫带兵搜查,五秀也在其中。我被五秀认出来,她,她……”
连续说了两个她,小春再也说不下去,呜呜的哭出声来。
江梦蝶猜到肯定是江梦珊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哭的这么伤心。
哭了一会儿,小春狠狠擦掉眼泪,哽咽着继续道:“五秀命人杀了我爹娘,就连两个弟妹都不放过,她不是人!秀,我恨她,恨不得她死!这几天我一直在找机会,想杀了她,可都没有成功。”
“小春乖,小春快别哭了。以后秀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秀!”小春感动的呜咽一声,和江梦蝶紧紧抱在了一起。
屋外,刀痕皱着眉,掏着耳朵,双眼无波的望着那紧闭的柴房门。自江梦蝶带着一个陌生丫鬟回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到现在哭声都还没有止住。
她很想敲门让两人别嚎了,可每次走到门口又停下来,不忍心打断这对苦难的主仆。
虽然这对主仆遭遇的苦难,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可她却能体会到她们的那种恨,那种悲伤,那种无助。
屋子里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可连带着她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刀痕觉得奇怪,走到窗户那往里一看。看到江梦蝶主仆相互抱在一起,头枕着背后的木柴,睡的很是香甜。
江梦蝶昨晚在红藕阁外,几乎一夜未睡。小春昨晚因为受罚,也是一夜未睡。主仆二人又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困意上头,就搂着一起睡了过去。
傍晚,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西楼,将西楼染成了一片金色。易涵雍步走上西楼,来到二楼的看日落处,顿时也被染成了一个金人。
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茶杯,闻着茶香,却一口不喝。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灰色衣裙的少女从二楼的某个房间里走出来。本是清丽的脸上全是刀痕,一条又一条,横七竖八,错综复杂,比刀痕脸上的还要多许多。
“刀疤参见王爷!”刀疤走到王爷身边,褔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