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道:“请吃饭连钱都不愿意付。我还说陈阳是个不错的青年,工作待遇都‘挺’不错的!谁知道苏瑶说他骑个二八大杠去见面,天天吃煎饼果子。连个车都不知道打。咱家是困难,但也不能太抠‘门’不是?”
“她婶子,家里是困难,但陈阳真要结婚,我们不会吝啬,一定会买婚房的!”费锦华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之余,心里也觉得愧疚。
都是父母太没本事,家庭太困难,拖累了陈阳啊!这孩子原来可‘乱’‘花’钱了,现在竟然连顿好饭都舍不得吃!
但是,别人要否定儿子,她却不干,摇了摇头,道:“但是,陈阳可是她们医院的骨干。那以后,说不定还是院长呢!咱得看长远不是?”
“大姐啊,陈阳的有些情况,你是不知道啊!”徐婶不屑地摇了摇头,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咬着,看成功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却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又该担心了……”
看徐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费锦华却是紧张了,陈阳难道出了什么事儿?手里的苹果也不吃了,连忙问道:“老嫂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你赶紧说,这可是急死我了!”
“你老说陈阳多有本事,多能耐,其实他因为收礼,已经被医院开除了!”徐婶却是把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啊,你被车撞了以后,他找人闹事儿了,把人家十几辆车子都给撞了!恐怕,要进监狱哇!”
费锦华手一抖,苹果骨碌碌滚在地上,脸上全是震惊之‘色’,道:“徐婶,你可别吓我,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都听好几个人说了,都是在街面上‘混’的,那还有假不成?”徐婶斩钉截铁地说道。
她这么说其实也有目的,苏瑶和陈阳相亲未成,这传扬出去,好像是陈阳看不上苏瑶似的。
经过她这么一编排,不就成了陈阳不堪苏瑶看不上陈阳了么?对自己外甥‘女’的名誉比较有利。
她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长吁短叹地道:“唉,陈阳这要丢掉了工作,再进了监狱,以后可怎么办啊?恐怕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了!唉,孩子大了,心又野,得有个懂事的‘女’孩盯着才行哇!苏瑶那么好的‘女’孩,他却看不上……”
“都是我害了陈阳啊……”费锦华无助到了极点,眼泪跟泉水一样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但她一点没责怪陈阳,陈阳收礼,还不是因为家里太困难,想让这个贫寒的家庭,早点脱离困境?至于找人闹事儿,还不是为了自己出气?要不是自己没本事,当了一个环卫工,又怎么会有这档子事儿?
“大姐,不要难过了!”
“就是被辞退,那不是还能重头再来吗?”
众人连忙满是同情地规劝,但这只徒增费锦华的伤心而已,她开始捂着脸哭了起来,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呀,费姐,什么大人物来了!看这车,恐怕得几百万吧?”众人纷纷探头观看,连连惊呼。
只见一辆白‘色’宝马,一辆大家都叫不出名儿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跑车稳稳地停在了小院子中。
锃光瓦亮的车身,流线的造型,极具视觉冲击力,让人不敢直视,和破败的小院一对比,显得很不协调,但更衬托出两辆车的大气、贵气。
“谁来了?”费锦华刚刚欠身准备下‘床’,车上已经下了两人,一个自然是陈阳,另外一个‘女’孩则让众人更是眼前一亮,都看得呆了。
这丫头,盘靓条顺,扎着一个清爽的马尾辫,简直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大明星一般。马家沟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出众的‘女’孩了?
马尾辫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什么人森鹿茸、补血口服液、中老年牦牛壮骨粉,都是价值不菲的礼品。
“这是……”费锦华疑‘惑’地看着陈阳。
马尾辫将礼品放在‘床’头柜上,甜甜地一笑,脆生生地道:“阿姨,我叫楚意涵,是陈阳的……”她的脸上浮现一丝羞意,螓首微垂,娇声道:“‘女’朋友。听说您受伤了,我过来看看您。”
“真让你破费了,人来了,我就‘挺’开心了!你还买了这么多东西!陈阳,愣着干嘛?赶紧让小涵坐下!倒水泡茶搬椅子!”这话一出,费锦华登时眉开眼笑,郁结之气,顿时去了一大半。
老人家就是这样,把二‘女’的婚事看得比事业重得多了。事业不就是挣钱吗?多少不行啊!早点抱孙子才是王道。
徐婶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了,有几分尴尬,刚才还说人家陈阳找不到‘女’朋友呢,这会儿就来了一个天仙一般的姑娘。
看这气质、这身段,她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比自己外甥‘女’强了不是一点半点。最重要的是,人家还开着不知道啥牌子的跑车。
这简直是清脆地打脸了。
“阿姨,您感觉怎么样?现在伤口愈合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看看?”楚意涵落落大方地坐在‘床’边,看着费锦华还打着纱布,柔声问道。
她对费锦华的印象很好,费锦华虽然看上去没什么文化,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很厚道很慈祥的老人家,以后应该很好相处。
费锦华笑了笑,道:“不妨事,已经愈合了,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