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太子妃所言,府中尚还有人等候。”洛司煜没有丝毫要留下的意思,转身,却也朝外间走去。
煜王……王妃……
弋曼错愕的望着那没半分神情的人,明明是那般的相似,却又那般陌生,铮当真不是你吗?
涩楚滋味凝成冷利的薄冰直冲心间,堵的胸口刺痛难耐,将眼眸重新垂下,望着地板上那晕开的血迹,双手撑地,这才从容站起身,没有半分情绪,踱步便也打算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此话是像在对弋曼说,亦像对洛司煜,男子缓缓驻足,而弋曼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尔倚蔓!”便随着一阵怒吼,一群侍卫瞬间冲了进来,虽有些惧怕这年轻战神,却也不敢违了自己主子的意。
微微止步,弋曼并未说话,似乎再等那人下一句话。
相府夫人脸色已是极度难看,自家的女儿也实在太胡闹了,竟在煜儿面前如此任性,更何苦,那贱人如今还有些用处,若再传出些什么,只怕对相府也不利。“太子妃,今日之事,可否交于我来处理。”
“母亲,虽说是相府,但这贱人竟敢掌掴当朝太子妃,着实当诛。”一改怨妇的模样,尔倚芩广袖拢起,转眼便是仪态万千。
“那太子妃,又当如何呢!”嘴角轻呲,若自己没记错,是她先动的手,自己本不想计较,奈何有人,给脸却不要。
洛司煜也是微微挑眉,望着那神情微变的女子,那样的神色……
“你竟敢用种语气对我说话?来人,给我掌嘴!”她要的东西没人可以抢走,她想做的事,也没人可以阻拦。
一侍卫男子挑眉,见煜王眸中并未什么神色,这才上前,抬手便要朝弋曼掴去,却在落手的瞬间发现手腕处那多出来的白皙小手,雪白而柔嫩,却如有有千金重一般,让自己不能行动半分。
男子本无任何涟漪的眼眸变得有些震惊,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她竟能如此轻易的就阻止自己。
而一旁的洛司煜和代氏也不由一惊,若无差错,刚刚他在碰她时并未感觉到什么气息,可这举动,明明只有练武之人才有的敏锐,错愕的看了看代氏,看来这尔家二小姐,当真让人小瞧了。
弋曼眸光也变得犀利,白皙的手渐渐收紧,却也听到那侍卫连连叫痛,一旁的侍卫纷纷愣住,皆不敢上前。
“无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抓住她!快啊!”怒吼着,尔倚芩并未注意此时的弋曼。
一群侍卫相视而望,提剑便也迎了上前,弋曼也不禁,嘴角冷笑,反手旋转,却也将被自己禁锢的侍卫猛的推上前。
还未来的及反映,两名侍卫已被撞倒地,而其他侍卫却早已迎了上来,愣愣的退后两步,弋曼双眸一瞥,单脚勾起旁边的椅凳,精致的椅凳在空中回旋了几圈后迎上长剑,或许是长剑带来的弹力,侍卫的手明显有些颤抖,而就在此时,弋曼宛若腾跃的猎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娇小的身影却也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
随着弋曼的逼近,侍卫也不自然的后退了两步,愣愣的看着有些颤抖的手,松开剑,握紧拳头便也向弋曼移去,在那拳头快要打到脸颊的瞬间,弋曼身影攸的一个侧移,右手手臂快速挡下了他的拳头,单薄的身体在同时间移到了另一个地方,而另一只长剑袭来之时,弋曼刚想躲避,奈何身子被人猛然揽向一旁。
眼前白影骤闪,“当”的一声声响后,一只短剑便也应声落地,洛司煜手揽弋曼,神色冰冷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