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深渊是可以葬送一切的。/
黑夜中,妖艳的红唇一张一启,像攀援于陡崖边缘的带刺毒草,闪烁着迷人的保护色。
“喂,是慕容吗?”
“嗯。”电话那头低哑的声音应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我的电话。”细细绘过的红唇弯起了一个妖精般的笑容,白皙柔嫩的手指屈起,有节奏地敲击着金属质地的东西,像是在给她的话伴奏。
“我没时间和你说肉麻话。”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许不耐,礼貌的伪装有了一丝破裂,从中露出了阴鸷面目的冰山一角。
敲击着金属的指节一顿,那双嘴唇带着的弧度有些挂不住了。浓重的夜色里,一双眼瞳黑得近乎与四周融为一体。/
然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黑色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芒。光芒散去后,漫不经心的笑意重新挂上嘴角。
“呵呵,慕容漠,当了婊/子何必再立牌坊?你以为你能瞒过我那个妹妹一世?”脆生生的笑音弥漫在夜空中,慕千熏半靠在栏杆上,烫染成的波浪卷被夜风撩起。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没有愤怒,也没有辩解
“既然你选择了我,那么就不应该再去想她。毕竟,能给你带来慕容家的人,是我。”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她继而笑道,说出的话就是带毒的刺,根根扎进慕容漠心中。
她说得对,能给他带来慕容家的人,是她。
“可是,”喉结动了动,他冷冷道,“
想与不想,是我的自由。你和我不过各求所需,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
慕千熏懒散妖娆的声线灌入他耳中:“你会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的。”
“如果可以,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慕容漠毫不犹豫地反击。
“哼,”慕千熏嘲讽地冷哼一声,“好了,不谈这些事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打的一直是创作型歌手的名号,所以我希望刘子怡那首歌,你能亲自操刀。”
“……”慕容漠沉默了。
几秒后,他缓缓开口:“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
“在公众面前,毁掉慕柠七。”她如实回答。
在她看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必要欺骗。
慕容漠也不傻,在联想到慕千熏平日其他的动作时,很快便明白了过来其中的缘由,不觉眼底一沉。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他挣扎着问道,捏着手机的手已大力得骨节泛白。
“一定要这样诋毁她?”
慕千熏冷漠地回绝:“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先从意志下手,层层深入打击,这是她的计划。
慕容漠叹了口气,仰起头,闭上眼,默然沉思了半分钟,仿佛是在聆听上帝的教诲。
重新睁开眼,他平静地道:“好。”
毁掉的还可以重塑,但是错过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就知道你是聪明的。”慕千熏满意地笑了,“办事利索点,最好……”
“闭嘴。慕容漠冷硬地打断她的话,把手机往地板上狠狠一砸。
慕千熏听到电话那头的响声,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