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夏国公的一念之差了!”
钱苏子地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看着李阙莨激动却又克制的表情,微微含笑,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端着手中的酒杯,对着眼前的李阙莨说道:
“来!让我们祝贺夏国公正统复位,同时预祝夏国公旗开得胜,光宗耀祖!”
“多谢!”
已经知道自己应该作什么了,李阙莨一脸珍重的看着眼前的卫宣,站起身来,躬身走到卫宣面前,亲自给卫宣倒了一杯酒说道:
“在下的婚事还希望大人成全!”
“好啊,没问题,我明天就去给我干女儿的母亲说说,这种好事,许夫人肯定是巴不得呢!”
对着李阙莨笑着点点头,卫宣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让自己的干女儿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而旁边的秦渊和钱苏子则有些敬佩的看着卫宣,顺手带来的卫宣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并不是很靠谱的李阙莨绑到秦皇门的战车上,这个收获可是太大了!
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几个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间决定,这对于年幼的许安妮来说当然是有些不公平,但是在不公平的世界里面,卫宣已经做到了尽量公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秦渊安排手下的小光子带着李阙莨去看自己在城南的别墅,而自己则带着钱苏子回到了私立医院当中,卫宣自然南下马不停蹄的去和许夫人商量女儿的婚姻大事,一切都紧锣密鼓的展开,秦渊原本被钱韫栖弄得一肚子心灵硫酸的心也总算是开阔了起来,仿佛拨开云头见到太阳一样舒畅!
这边的秦渊回到房间舒畅之时,距离耀州城还有三十公里路程的鸣沙城中,刚刚安顿好的一众残兵败将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将乱军之中跟着众人南下的裴夫人团团围住,裴夫人两个未成年的儿子拿着手中的断剑护卫在母亲的身边,看着这群失去了理智面露狰狞的乱军,不觉感到一阵绝望!
“我看谁敢!”
苏飞樱的声音从天而降,众乱军抬头看去,只看到苏飞樱身穿一袭红袍,从旁边的一栋房屋的房檐上飞跃而下,稳稳的落在病床上的裴夫人前面,对着聒噪而来的乱军凌空一扫,大骂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让你们如此猖狂,打开城门的是裴省海,不是裴夫人母子,你们要追究责任,也要算到我头上啊,此战就是我苏飞樱指挥的,你们想要怎样?”
“可是罪不在苏小鸡,在裴氏母子身上,他们要为自己亲友的背叛付出代缴,如果不是裴省海那厮的话,我们今天怎么会败退到鸣沙城啊?”
乱军中,一人高声大喝,众人听罢,皆大声响应,望着这群非要找出替罪羔羊来一血心头之恨的混蛋,苏飞樱冷眼一瞪,大叫道:
“如果你们还有骨气的话,就跟着我苏飞樱北上重夺耀州城,在这里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去就去,只要苏小姐愿意,我们跟到底!”
人群中一声暴喝传来,众人虽然都知道是谁带的头,但是怒气之下,也不想让眼前的女子耻笑,便纷纷吼叫起来,苏飞樱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对着北方挥剑一指大叫道:
“我们的情报已经确认,秦皇门大军北还,此次固原会议,秦皇门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而且耀州城已经是固原节度使的地盘了,我们绝对不能让马斌那厮骑在我们头上,给我冲回耀州城,血洗秦皇门!”
大声嚎叫着,苏飞樱手令一挥,怒气冲冲的乱军顿时坐上了旁边的各种交通工具,浩浩荡荡杀奔北方的耀州城,原本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的鸣沙城百姓看到这群煞星终于走了,纷纷出了门来!
“多谢裴夫人献计!”
望着血气方刚的众位乱军北上,刚才在人群中带头聒噪的贺兰华胥脱下自己身上的伪装,默默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夫人,后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无奈的对着眼前的贺兰华胥说道:
“如果此战不胜,我们这群人可就算是彻底完蛋了!连一点挣扎的本钱都不会有了!”
“是啊,如果拖下去的话,这些乱军一定会四散奔逃的,到时候还不是束手就擒……”
微微叹气,贺兰华胥将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苏飞樱的身上,而这个侍奉了贺兰华胥父子两代的女儿,此时也紧张的手心冒汗,望着越来越近的耀州城,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鸣沙城距离耀州城三十公里,而固原城距离耀州城一百五十公里,唯一站在苏飞樱这边的东西就是时间,但是时间真的救得了摇摇欲坠的贺兰会叛军吗?
“不能!”
直挺挺地站起身来,驻扎在固原城北的国防军军营中,扈少峰少有的站起身来,怒意冲冲的望着眼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