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路有时候走的很快,而短短的几里路有时候却让人倍感煎熬,从车队回到青龙谷开始,林琥文就感觉脚下的路有些不平坦了,虽然四周的贺兰会弟子们都摄于自己的威势不敢说什么,但是眼神中怀疑的目光还是让林琥文的心头一紧,虽然自己打压下去了崔龙和乌文鉴等人的气焰,但是现在的贺兰会却对于自己的用心都抱着极大的戒心,自己一大早就去拜访秦渊的事情,估计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昂着头,林琥文自然不会把那些怀疑的目光放在心上,迈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别墅当中,焦急等待父亲已久的林萧志立马起身,将父亲让进房中,然后屏退左右,紧张的对父亲问道:
“父亲?这事情办得这么样了?那钱粮可曾带回来?”
“慌什么?”
林琥文有些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上说道:
“别人着急,你比别人还着急,你就这么信不过你父亲我的能力?”
“信得过,信得过!”
平日里对父亲言听计从,林萧志看到父亲发火自然不敢有所怀疑,只是低声问道:
“那就是带回来了?”
“没有……”
林琥文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儿子,明明都和秦渊一样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为什么秦渊已经是一门之大宗,而且还白手起家成为了固原城的城主,自己这个儿子却还是让自己这么不省心,连一丝沉稳都做不到?
如此想着,林琥文也不等儿子说话,直接开口说道:
“秦门主当然答应了我们的钱粮要求,而且看在你爹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上,答应一分都不克扣,全部送来!”
“那感情好啊!”
林萧志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林琥文微微呼口气,对着儿子摆摆手说道:
“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
林萧志一愣,看到父亲的面容有些严厉,慌忙端坐在位置上,低声恭敬说道:
“全凭父亲做主!”
“嗯!”
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是满意,林琥文默默点头,然后打着哈欠对着林萧志说道:
“不过就是辛亏你们一家和馨儿了,你和馨儿还有婉萍,小虎,要在固原城中住上一段时间啊!”
“啊?”
林萧志一愣,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父亲惊叫道:
“父亲!难道我们成了秦皇门的人质不成!”
“放肆!谁让你这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林琥文虎吼一声,看了看还没有关严实的大门,气呼呼的叫到:
“你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不沉稳,你这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的架势是不是?我告诉你,这笔钱粮对于你父亲和你来说到十分的重要,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只要这笔钱粮到手,贺兰会的人心自然是向着你父亲我的,到时候无论贺兰荣乐回不回来,老夫这大长老的位置是坐定了,其次,秦皇门已经有意吞并贺兰会,除掉北线的压力,没准儿几天之后,这贺兰会三个字就不存在了也说不定,所以你给我记住,这可是我们父子三十年来最后的机会了,不想一辈子被人当做牛马一样驱使,就给我好好的去固原城装孙子,知道吗?”
“额……”
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的父亲,林萧志虽然心中万般无奈,但也不敢出口顶撞自己的父亲,况且父亲的每句话都说的在理,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了一阵屈辱,无奈的低着头,低声回应道:
“知道了,儿子这就下去准备!”
“你能够理解为父的良苦用心就好!”
默默的摆摆手,林琥文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孩子除了乖,倒是也有几分可怜,只可惜自己现在必须这样做了!
“顺便把赵权佑长老叫来,我们随后前往固原城押粮,这青龙谷的事情不能没人主持你,就让赵长老代管一番吧!”
“是!”
林萧志答应,出了门去,照着父亲的安排做了,呆在房中的林琥文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眼前的白雾,默默的思索着将来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赵权佑长老已经来到了门前。
无须通报,赵权佑一路走到厅堂前面,看着眼前的老伙计一个人独自在那里抽烟,顿时一脸惊诧的看着林琥文那张苍老的有些快的脸庞,和人前的红光满面不同,赵权佑眼前的林琥文似乎陷入到了重大的人生抉择当中,一个人默默的吸着烟,目光失神,有时候还低声念叨着什么,赵权佑的耳朵有点背,也是听不大清楚。
“赵长老?”
一个不长眼的随从好奇的看着在门口窥探的赵权佑,说出来的话同时惊到了内外两个老人!
“啊!老赵啊,你来了啊?怎么也不进来?”
林琥文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将手中已经燃尽的烟灰弹掉了地上,门口的赵权佑则是惊慌的一抖身子,无语的看了一眼身后呼唤自己的小随从,推开门,走进房中,对着林琥文笑道:
“刚才看到老弟在思考什么,都没敢进来说话,哪知道被这兔崽子打扰了清净!”
“嗨,最近事务繁忙,这不是正在想着怎么给大家发这个月的粮米的嘛!”
林琥文笑了一声,随口解释一句,眼前的赵权佑闻言一愣,叹口气道:
“是啊,现在贺兰会控制的地界就跟那冬天的莲藕叶子一样,这一片,那一片,而且都是随时不保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钱粮米面该怎么办啊!”
“老赵你放心,我已经和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