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被吓破胆子的话就过来帮忙把这些文本的黄纸都捞上来,你家的地下室通着温泉你知道不知道啊?”
秦渊的声音猛然间从旁边的洞穴当中传出,正在痛哭流涕的乐绍奉猛然间一愣,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林中蛇此前盘踞的洞穴当中,只看到浑身脏兮兮的秦渊正在里面尽情的洗着澡,虽然是冰点以下的温度的夜晚,但是温泉中的热水还是让人感到一阵舒服,虽然林中蛇身上流淌出来的淡紫色鲜血已经进入到了这温泉水当中,但是秦渊却毫不在乎,一边在水中清洗自己的身躯,一边将漂浮在水中的黄纸打捞起来,看起来倒是轻松自在的紧呢!
“吓死我了,秦门主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老乐可是兜不住啊!”
乐绍奉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秦渊,擦擦头上的汗水,主动将秦渊放在旁边的黄纸拿起来,然后乖乖的拿到上楼上,一张一张的摊开来,然后在上面晾晒起来,虽然寒夜中很多纸张上面的水流都结了冰,但是秦渊和乐绍奉却干的津津有味,除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之外,秦渊和乐绍奉倒是没有感觉到别的什么东西,两个人辛辛苦苦将那些被水流揉烂的黄纸展平,然后一点点的将他们慢慢的弄好。
时间很快过去,虽然秦渊并不乐意让人发现这个山顶上的屋子有人在了,但是架不住激动如斯的乐绍奉的奉承,还是将衣服搭在了屋子里面的火炉旁边,燃烧的火炉顿时让整个房间温暖了不好啊,秦渊光着身子,站在火炉旁边,那些时间久远的无烟木炭燃烧起来的火焰让秦渊的身躯变得红红火红的,林中蛇恶心人的粘液也总是被秦渊洗涤了干净,地上的黄纸一片片的干燥起来,秦渊打着哈欠,强忍着睡意,看着地上的黄纸逐渐干燥了,便一张张的将他们收拾了起来,虽然上面的字迹有的模糊不清,有的还有些发散,但是秦渊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感到很满意的,简单的检查了几张纸之后,秦渊断定,这些文本和薛茗本应该是不重合而且互补的!
“好了,既然这些文本都是真的,那在下就不能不履行承诺了!”
秦渊看着手中的黄纸文本,微笑着点点头,旁边的乐绍奉闻言一听,顿时激动的大叫道:
“果然是仁义无双秦门主啊,您竟然还能够记得此行的目的啊!那真是太好了!”
乐绍奉忍不住擦着眼角的泪水,对着秦渊低声说道:
“我父亲曾经在楼下储存了一辆老式的吉普车,虽然破旧了一点,但是胜在速度快,马力大,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开着这两老军车前往定远城中,营救我那不争气的傻儿子!”
“放心吧,我自然会有定夺的!”
秦渊淡然一笑,对着眼前的乐绍奉点头说道:
“不过这些文本您可要收拾好,我负责将阁下的儿子找回来,您负责看好这些重要的文本如何?”
“没问题!”
拍着胸脯保证着,乐绍奉心说这些文本反正对自己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且放在这里自己也看不懂,索性就当做人情送给秦渊了,就乐绍奉的眼光看来,这秦渊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那我就走了!”
从乐绍奉的手中拿到车钥匙,秦渊穿好衣服,下了楼,将自己裹成沙漠中的游牧部落一样,一身黑袍,头戴黑皮帽,冒着寒风,在马达的轰鸣声中,向着北方的定远城而去,此时,正在裹着羊毛毯子休息的林琥文浑身一颤,猛然间睁开眼睛,望着满是星辰的天空,忽然感到一阵怅然,似乎在刚才的那一瞬间,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人老了,这精神也不好了!”
林琥文默默的摇摇头,将身上的羊毛毯子裹得更紧了,身边的林小龙已经战死,取而代之的是被火线提拔上来的林洛洛,这个林洛洛虽然也是林琥文身边随从的子弟,但是从小顽皮好动,不过身手倒是敏捷,七阶武者的水平在周围的家丁中也算是高手了,林琥文也没打算让林洛洛承担多少任务,只要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就行,这也是林琥文对这个新任家丁队长唯一的要求。
林琥文默默的沉睡着,四周的古武者们也大多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找了些东西盖着在刺史府中开始休息,随着挖掘的深入,血影门中还是有不少宝贝被发掘了出来,特别是那些战死在刺史府中的人,身上往往都有不少的值钱东西,虽然和大家一开始想象中的金山银山比起来差得远的,但是苍蝇腿也是肉,经过了一阵大悲大喜转大悲的打击之后,这些原本期待颇高的古武者们,心态大多变得平和了不少,拿到一点值钱的东西也都感觉足够开心了。
奋斗了一夜得锄头声终于停息,刚刚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林琥文带领的古武者们纷纷沉睡了下来,不少胆大的定远城居民也悄悄的打开房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苍凉之地的人们,往往朝生暮死,很难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活着,就是很多人最大的奢求了,自然,死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冒着寒气一路前来,秦渊在定远城外两里地的一个山坳中将吉普车停下,沿着山梁靠近了定远城,看到有定远城的居民出来,秦渊倒也没有傻傻的上去搭讪,只是观察了一番定远城的情况之后,就从西门进入到了已经颇为破败的定远城了。
和繁华的固原城相比,定远城的破败确实让人有些心惊,尤其是居民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