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没有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猛然间从芦笙的眼前出现,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芦笙猛然间一惊,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惊叫着抬起头,只看到一个衣着褴褛,满身脏兮兮的老流浪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旁边桥洞下面的窝棚,芦笙赶忙收住自己的泪水,气呼呼的对着眼前的流浪汉大吼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看到我正在祭奠我家小姐的亡灵吗?还不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今天就灭了你,你信不信?”
“不信!”
那流浪汉淡然的看着芦笙,晃着脑袋说道:
“你看看你那双粗手,一看就是伺候女人家出身的,看看你这身板,穿的这么厚还浑身发抖,肯定身体不怎么样,再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个窝囊废吗?你还打算对我动手?开什么玩笑!”
“那我就让你看看大爷我的厉害!”
芦笙呐喊一声,猛然间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宝剑,对着眼前的流浪汉就刺了过来,后者微微后退,猛然间伸出手指,将芦笙手中的长剑拨动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间从尖端传递到了芦笙的手中,后者惊叫一声,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麻,猛然间将手中的宝剑扔到地上,就看到那流浪汉上前一步,猛地踩到地上的剑端,然后将长剑甩到空中,猛然间向前一把,握着芦笙的宝剑,直接对准了芦笙的脖颈:
“服不服?”
“服……”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老东西,芦笙猛然间一叹,低着脑袋说道:
“如果我能够和您老人家一样,有这么好的身手,我也不会在这里祭奠我家小姐了,早就去和秦皇门那群混蛋拼命了!”
“你怎么知道杀害我女儿的就是秦皇门的人呢?”
流浪汉猛然间将手中的宝剑递到芦笙的眼前,不等后者反应过来,已经将蒙在脸上的布条扯开,露出一张长满花白胡子的苍老的脸!
“老主人!”
芦笙猛然间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松厦海,高叫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如同安了发条一样,不住的对着冰冷的地面上磕着头,然后不住的说着自责的话,后者看着芦笙浑身发抖的样子,默默的摇摇头,将一叠文件扔到了后者的面前,然后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就把芦笙放在地上的祭品拿起来吃了!
“这是?”
没有注意到松厦海的动作,芦笙连忙将地上的文件拿起来看看,只看到那一张张照片整齐的排列在文件里面,自家大小两个小姐死亡的过程也都清晰的出现在了照片上,如果杀死松虢兰的凶手还看不清楚样貌的话,那么杀死松虢泙的人就确定无疑了!
“祖秉慧!我杀了你!”
芦笙气呼呼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将有些粗糙的拳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盘腿坐在地上的松厦海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芦笙,然后一伸手,将芦笙手中的文件拿了回来,紧接着就对芦笙说道:
“现在情况都清楚了,那你就带着我去见秦门主吧,这件事情,老夫一定要亲手处置,将杀害我女儿的混蛋绳之以法!”
“好的!”
看到松厦海笃定的样子,芦笙赶忙答应,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芦笙忽然惊叫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眼前的松厦海说道:
“额……,老主人,虽然这么说不敬,但是您怎么还活着呢?当初我可是记得我亲自看着您老人家下葬的啊,怎么?您没死?”
“当然没死!”
松厦海不爽的瞪了一眼眼前的芦笙,叹了口气说道:
“泙儿一直都是个性要强,而且还不愿意把自己嫁出去,我这不是心急如焚吗?所以就死翘翘了,把泓天门交个她,让她不用担心我这个老东西在上面捆住了她的手脚……谁知道,这一步竟然最后害死了我自己的女儿啊!”
“额……老主人您不要伤心,杀了祖秉慧,一定能够告慰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在天之灵的!”
芦笙看着忽然老泪纵横起来的松厦海,顿时感觉内心一阵悲伤,主仆二人在一起哭泣了一番,两个人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一起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前,此时的秦渊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各种事情,以前一声令下就能够出动的部队,如今要计算好各个世家子弟到来的时间和规模,还要提前编号,准备钱粮驮马,总之事物之繁重让秦渊感觉措手不及,也第一次发现了吴澄玉不可或缺的价值!
“看来以后还需要老吴多培养几个帮手啊!”
秦渊一边不断的下达着各种繁琐的命令,一边对着身边同样忙得脚不沾地的钱苏子感慨道,后者也只能报以苦笑,继续努力加快工作的进度,结果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泓天门已故门主松厦海前来求见的消息,自然是让秦渊和钱苏子感到一阵茫然:
“你确定那是松厦海?那个老东西不都已经死了很久了吗?”
钱苏子好奇的看着前来送信的下人,后者一脸为难的解释道:
“小人也不知道那松厦海是真是假啊,不过那芦笙确实是之前投降我们的泓天门人,想来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哄骗门主和门主夫人吧!”
“这倒也是!”
秦渊想了想,还是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对着钱苏子做出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就跟着下人到了暂时还算安静的会客厅当中,接见了特意前来的松厦海和芦笙,结果看到松厦海真人的事情,秦渊的身躯猛然间一呆,只感觉一股浩然之力从松厦海的体内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