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于她,真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凌风,你对我完全是坦诚的么?什么都没有瞒着我?”
“当然,你对于我来说,是除了我妈,我最信任的人。”
“哦,好的。”孚嘉说。她对凌风编故事的记忆,始终鲜嫩,如尚未形成疤痕的创面。
孚嘉刚刚定神下来,就发现凌风已经沉沉睡去,她看见自己的手指轻轻触碰他又黑又硬的头发,那些头发相当识趣,主人要他从朝天的凤梨头变成规规矩矩塌在头皮上的偏分,他们就立刻变了模样,一点原来的影子都没有。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事重重,欲说还休。气氛如此温馨,谁会忍心来破坏它。孚嘉想,如果告诉凌风,她已经知道他一直隐瞒她的真相,一定会血淋淋的撕坏这好气氛,连着他二十年来薄脆的自尊心也会坍塌。
从早上到这时候,整整16个小时,孚嘉一直想告诉凌风:别瞒着我,我不管你家在外人看来有多复杂,你的过往有多沉重,我都不在乎。爱情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事,互相相爱就好,何苦担心别人想什么?你告诉我,对我坦诚,我必更加珍视你,更加小心翼翼呵护你。这样一边爱着我,一边苦苦瞒着我,何苦呢?
孚嘉发现自己在心里口若悬河,对着睡得踏踏实实的凌风,满心的道理。他现在要是突然一睁眼,我会不会立刻把这话告诉他?他会怎么想?我有能力全盘接过这后果吗?
她决定把从邵谊渊那得来的消息永远从她生命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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