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降到一间十多平方米的办公室里,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呈扇形站在他们后面,不动声色地朝前看去。
透过面前的游戏机,高啸海和珍妮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桌子,那是一张很大的桌子,足有两米宽。接着是桌子上不停晃动着的一双皮鞋的鞋底,一个看上去大概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仰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全神贯注地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上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珍妮侧身紧紧搂着高啸海,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问道。
高啸海没有答话,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因为他发现,那家伙就是劫持黎玲玲两人中的一个。
那人对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许多人恍若未见,继续玩着他的游戏,珍妮有点沉不住气,她用目光询问高啸海,意思是是不是应该动手了。
高啸海没有回应,依旧看着那人,心想:行,劳资看你能吊到什么时候。
“次奥!”
那人啐了一口,显然是一个失误未能继续游戏,这才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微微抬起眼皮看了高啸海和珍妮一眼。
当他的目光停在珍妮的身上时,眼睛一亮。
旋即又冷冷地盯着高啸海,问道:“怎么回事?”
靠,尼玛把我们弄到这里来,还问劳资怎么回事?
高啸海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回事?”
“哦,你不知道?”那人把目光转向珍妮:“那我就只好问问这位漂亮的小姐了。”
他的话音一落,站在高啸海和珍妮身边十多个年轻人中的两个,突然朝珍妮扑去。(
看来他们早就形成了默契,那人问男人的时候充耳不闻,一旦说道要问女人,他们就立即动手。
按照以往的套路,当他们向女人动手时,女人身边的男人一定会反抗,那么其他人便一拥而上,把男人按倒在地,再当着男人的面,将女人衣服剥光,甚至轮尖,知道两人痛哭流涕地求饶为止。
但这次却是个意外。
当他们扑向珍妮的时候,高啸海视为未见,珍妮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飞起就是一串连环腿,“啪啪啪”地扫向那两个动手的家伙。
随着两声惨叫,那两个家伙手捂着脖子,东倒西歪的摔倒在地。
不等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人发话,其他人争先恐后地朝珍妮扑来,珍妮松开高啸海的脖子,手脚并用,上击下踢,一连串的“啪啪”声起,十多人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定。
这个结果令坐在桌子后的那人大感意外。
他倒不是惊愕于自己的手下被爆,而是爆他们的居然是珍妮。
他早就有思想准备,敢来新干线闹事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男人呆若木鸡而女人拳打脚踢,这却是闻所未闻。
他在想:尼玛究竟是哪个暴力团里,会冒出这么个西洋的美女打手?
“找死!”
就在珍妮放倒最后一个年轻人的时候,那人从老板椅上腾空而起,双脚一蹬办公桌,在空中一个翻身直接朝珍妮扑去。
“回去!”
那人的目标是珍妮,所以完全忽略了高啸海,而高啸海在他空翻后伸手扑向珍妮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大吼一声之后,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胸口。
“噗”地一声。
那人被高啸海踢到倒翻回去的同时,张嘴喷出一口血雾,溅了一天花板。
“噗通”一声,不偏不倚地,他又坐到了老板椅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又见眼前一黑,高啸海的飞腿再次赶到,人落坐在办公桌上,伸腿就是一脚踏在那人的胸口。
“噗”地一声,那人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这次不是血雾,而是血浆,顺着嘴下唇不停地往下流。
从小到大,那人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还没完。
高啸海踏在他胸口的脚并未放开,而是顶在他的胸口窝一扭动。
“啊”地一声,一种万蚁穿心的撕裂般的剧痛,顿时从胸口穿便全身。
那人名叫宫本,能够成为高桥太郎的得力助手,当然不是等闲之辈,但这次却栽倒家了,尤其是那种断经裂骨般的剧痛,可不是凭着一个普通人的意志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
“啊......哦,饶......命,饶命......”
宫本也是一身横练功夫,说起来也是全j三段黑带高手,在社会上冲冲杀杀十多年,身上的刀疤不下十多条,弹孔也有两三个,从来就没皱一下眉头。
但这次不同。
尼玛痛得和过去不一样。
宫本有生以来第一次哀求告饶。
那些躺在地上挣扎起身的年轻人,本来还准备伺机重新反扑,忽然听到宫本开口求饶,都是一愣。
心想:能让宫本求饶的,那是哪路神仙呀?
“谁饶谁呀?”
“你......饶我......”除了嘴唇挂着血丝外,黄豆大的冷汗,不停地从宫本的额头冒出来,整个脖子很快就溢满了汗水。
“不能吧,”高啸海调侃道:“我们可是你的兄弟给抓进来的,现在应该是你饶了我们吧?”
珍妮看到身后的那些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她回身又是一串飞腿,“啪啪啪”地再次把他们撂倒。
还有没被踢到的,刚准备起身,看到她怒目一瞪,又老老实实地扑倒在地不敢动弹。
“老大,”宫本先热后冷,现在不停地打着哆嗦,哀求道:“钱......不管多少,我翻倍给,你老高抬贵手,放我一条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