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虽然已经满了双十,生得清秀端庄,却仍是独身一人。
容夫人点了点头,绿梅做事最是稳当,比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合浣更稳重,这也和绿梅的娘原本就是府上的奴婢有关,打小行事就有娘亲教导着,言行举止比合浣端庄从容。
“请他进来吧。”容鼎放下手中的碗筷。
绿梅立刻转身出去,很快带了全焕进来,在全焕的身后,确实跟着两个奴仆打扮的人,瞧着有些面生,但动作利索,似乎是有些根基在身。
全焕进来,立刻跪在地上,额头触地有声,“全焕见过容老爷和容夫人,感谢这几年府上的照顾,全焕真是虚担了这份照顾。”
容鼎一愣,“起来说话,何事如此郑重?”
全焕却不肯起来,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容鼎和容夫人,表情真诚,语气恭敬感激的说:“全焕一直以为自己是府上的远房亲戚,这也是爹娘留下的书信内容,一直仰仗着容府的照应,在京城落了脚,读了书,还参加了春试。如今全焕无意中遇到了爹娘在京城的一位故交,他和全焕说,当年全焕的爹娘离开时,在京城留下了几处小的院落,他一直代为打理,给全焕留着,他曾经派人去老家寻过全焕,却未得音讯,那一日在街上遇到了全焕,一眼认出全焕,说全焕和过世的爹娘长得极是相似,他还曾见过幼时的全焕。全焕福气,沾了爹娘的光,也是爹娘这位故交本性纯良,一直为全焕留着那几处小的产业,并代为管理,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规模,攒了些钱财。全焕想,既然全焕有了这份产业可以过活,便不好再赖在容府不走,也是全焕一时没有弄明白,原来全焕的爹娘所留书信中的远房亲戚是京城爹娘的这位故交,而非容府,全焕真是羞愧难当,这几年一直心安理得的仰仗容府照顾。”
容夫人坐在椅子上,表情温和的听着全焕说话,也是之前绿梅有说,全焕脸上似乎有受过伤的痕迹,才有意无意的多瞟了两眼,确实,全焕的脸上有一道隐约的疤痕,不细看看不出,似乎有意的遮掩了,扑了些粉,但伤痕处还是有些微微的红肿,与旁边皮肤略微不同。
“这是好事。”容鼎笑着说,“能够遇到这样的故交,也是你爹娘为人良善,他既然没有辜负你爹娘所托,也是好人。至于是不是容府的亲戚,这不妨事,容府不过是给你一个不必挨饿的落脚之处,余下的也是靠你自己。你今年的春试成绩不错,既然有了这样一份产业,可以好好的专心读书,那就寻个好的先生,在秋试的时候取个好成绩,得个好功名,也算是告慰了你的爹娘。”
全焕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苦笑,容鼎和容夫人却没有看到。
“全焕,你的脸上怎么了?”容夫人温和的问。
“是全焕自己不小心。”全焕似乎有些尴尬,“那一日遇到爹娘的故交前辈,他请了全焕去家中坐坐,喝了几杯,聊起旧事,一时感触,多喝了几杯,全焕一向不胜酒力,这一喝就喝的多了些,人也有些犯迷糊,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划破了脸上的皮肤,原是想着早些过来和容老爷容夫人说一声,但实在是羞愧难当,便避了些日子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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