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表情纠结的很,看着简业,心想,就知道这位小公子没那么容易相信简王妃的话,那些官员夫人,小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什么样的性情脾气都清楚的很,要是说那琴声是她们中的某个人抚出来的,别说小公子不相信,就算是不认识那些人的也不会相信。、,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但是,他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是何人?”简业并没有在意鸾儿的表情,只当她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我也是凑巧经过,江涄说想要剪几朵茶花带回去给她,院中只有此处种的是棵红色的茶花,想着喜气,就过来想要剪几朵。”
鸾儿突然发现,容青缈的背影似乎是轻轻一颤,知道二人的对话她一定是听得到,这不奇怪,这地方何共就这么大,说个话听到很正常,但是,简业如此的在意赵江涄,同样身为简业妻子的容青缈自然是难过的。
“小公子对赵主子真是好。”鸾儿有些勉强的说。
“我问你她是何人。”简业不耐烦的说,“我是怕她罗嗦,也是正好顺路可以得个清静。”
鸾儿想,她要如何解释?难道要说,“小主子,这位是您一直极其讨厌的容主子。”估摸着,简业得立刻让容青缈从这里滚走。
容青缈慢慢放缓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复平静,她重回梦魇,如果想要离开,依着云天道长的方法,只能让简业杀死她,让他们彼此彻底死心,那就不会再有纠缠的来生。所以,她不能回避他,若是永远回避不见面,她要如何才能让他杀死自己?
她可不想在这梦魇里永久的停留!
静静转过身,容青缈手中的丝帕垂在一侧,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刚要说话,简业却突然一愣,然后说:“是你?”
鸾儿想,她是不是应该跑开去寻了简王妃过来帮忙,简业已经认出了容青缈,下一步是不是会一巴掌打在容青缈的脸上,然后指着她要她滚?!
容青缈也微微一愣,依着梦魇里的经验,她嫁入简王府,想要见他非常困难,只能极其偶尔在路上遇到他,而他总是面目表情的走过去,她若是想要留住他,他一定会指着她,让她立刻消失。
所以,他此时也是要开口骂她了吗?要她立刻消失了吗?她要如何,是自动离开,还是坚持不离开,激怒他让他现在就出手杀了她?
“难怪我瞧着你的背影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见过。”简业立刻笑着说,语气极是温和,他看到容青缈的表情已经有些错愕,以为刚才吓着她了,“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凑巧经过这里,想要摘几朵茶花带走,正好瞧见你一个人在这里散步,偶尔停下来摆弄花草,模样很是惬意,怕打扰到你,就没有开口说话,若不是鸾儿出来,会等了你发现我再打招呼。”
天!鸾儿的眼睛睁到不能再大,呆呆的,嘴巴微微张开。
简业竟然没有认出容青缈,他竟然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他极其讨厌的容青缈,天,他得有多讨厌容青缈呀,一个嫁了他十年的女人,他竟然对面不认识?!
鸾儿突然很是替容青缈难过。这十年,容青缈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呀?
容青缈也有些诧异,上一次他们在容家旧居外碰到,他没有认出她,她想着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简业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一直关在后院的自己,所以没有认出来,她躲开后,好半天才恢复了平静。
但是,现在她是在简王府里,他还是没有认出她来。
忍不住微微苦涩一笑,他得有多不喜欢自己呀?十年了,她嫁给他十年光阴了,他竟然不认识她。
“我们在一处废墟前见过。”简业语气温和的说,“刚才的琴声是你在抚吧?我想也是,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可以抚得出那样的琴声,奇怪,母亲为何要瞒着我?”
说着,看向鸾儿,鸾儿僵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是好。
简业再看向容青缈,微微一笑,“可以请你再抚一曲吗?”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慢慢的弯了弯腰,用一种略微有些空洞的语气,浅浅的语调,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青缈见过相公。”
空气瞬间的静止下来,简业和容青缈安静的各自站着不动。鸾儿紧紧端着手中的茶盘,觉得快要将茶盘给扯成两半了。
青缈见过相公!她是容青缈?!
简业脸色下意识的一沉,容青缈面上闪过一丝浅浅的苦笑,并不开口再说一个字,仿佛倦了,只想着快些离开,却硬撑着。
她是容青缈?那个嫁了他十年的容家小姐?她不是被关在后院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会出现在容家旧宅的外面?
她看起来没有做什么修饰,一身合体的浅黄衣服,很温暖的颜色,是王府里女子们出席一些宴席的选色之一,腰肢纤细,用了一根通透的极浅的水蓝色的玉簪挽了头发,耳朵上同样的耳钉,水盈盈的如同露珠,一件红色的披风,没有戴帽子,衬的她脂色如凝脂,光泽玉润。
这是容青缈?她应该二十六岁了吧?看起来到比赵江涄还年轻些,除了皮肤细腻外,那眉眼间还有着少女才有的清新美好。
“鸾儿姐姐。”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缓缓的说,“烦你和婆婆及几位长辈说一声,就说青缈突然有些不适,不想打扰了几位长辈们饮酒,及此时难得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