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被简王爷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挺,嘴巴微微张开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就是容青缈。”周姨娘也吓了一跳,仓促的回答。
简王爷的语气既阴郁又不耐烦,周姨娘一时也诧异着,为何简王爷对容青缈的态度这样的在意?原本她只是想要借着容青缈这个人宣泄一下对简王妃的不满,因为容青缈是简王妃此时眼中的红人。
但,简王爷似乎并不在意于简王妃的反应,到更在意于容青缈的反应。
“她是怎样怀疑的?”简王爷眉头一皱,语气又变得有些恶狠狠的问。
“她——”奴婢觉得周姨娘用胳膊肘快速的碰了自己胳膊一下,脑子里本就有些空白,周姨娘这一碰,她更是大脑一片的空白,仓促的回答,“她说这件事与您也脱不了关系。”
周姨娘眨了一下眼睛,不记得容青缈有这样讲过,只记得容青缈对自个有些不尊重,眼里嘴里都没有自己这个人,她恼的是这个,简王妃是简王爷的正室,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不给她颜面也说得过去,可小小一个容青缈,竟然也仗着简王妃的宠爱对她这般不尊重,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容青缈并没有怀疑过事情与简王爷有关呀?奴婢这样讲,若是简王爷多想一些,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没有尽心尽力的做好简王爷的吩咐呢?
简王爷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表情也有些僵硬,盯着奴婢,语气狠毒,咬牙切齿的说:“她果然这样讲了吗?还是你在胡说八道?若是你在胡说八道,我必定亲自了断了你的性命!”
奴婢长长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讲,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此时,她已经不能说刚刚她只是信口乱讲,若是此时承认刚才只是在胡说八道,简王爷肯定会杀了她,虽然鸾儿的事情是简王爷派人所为,可,绝不能说破此事,必须要装糊涂,认定就是伺候周姨娘的芙儿所为。
她必须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简王爷又不会亲自去找容青缈证实她所言之事是真是假,只要她一直向着周姨娘胡说八道,周姨娘也不会傻到揭穿她。
“是。”奴婢垂下头,有些紧张的说,“她说,依着周姨娘的胆子,断然不会允许手下的奴婢和伺候简王妃的奴婢发生冲突,尤其,鸾儿姑娘还是最得简王妃信任的贴身奴婢,简王府里谁不知道鸾儿姑娘,更是知晓她的身份,所以说,鸾儿姑娘出了事情,一定是有人在后面策划此事,给周姨娘一个胆她也不会敢,定是有更厉害的人在后面。”
周姨娘没吭声,心说:这死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讲呀!
“她还说了什么?”简王爷似乎是稳了稳语气,慢慢的问。
奴婢咬了咬嘴唇,豁出去的说:“奴婢也没听她讲太多,还有小公子在一旁,她也有些忌讳,只是言语间有这样的意思,也许是奴婢心中猜疑,但奴婢一向知道周姨娘对简王妃很是迁就,简王妃大面上也不会太过份,这一次就是不肯见周姨娘,一定是对此事也有怀疑,更多的也可能是在气头上,但容主子进去后,立刻就有伺候小公子的奴才进忠出来让周姨娘不许哭泣,也不许发出声音,这不似是简王妃的习惯,好歹周姨娘虽然是侧室,但也是年长简王妃几岁,并且早些日子嫁给王爷您的。后来小公子和容主子出来后,容主子言语间更是对周姨娘不尊重,摆明了一种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的表情。”
简王爷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
“人人都说,以前的容主子不是这个样子,是个软弱可欺的,但是,后来出了些变故,人人都说她是见过阎王的,知道些事情,奴婢猜——”奴婢抬起头来看向简王爷,谎话既然已经开始讲了,就得讲下去,而且要讲的听谎话的人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成为第二个芙儿,就算是让容青缈丢了性命,又有大不了的,反正,小公子可以再娶,王府里还有一个江姨娘,多一个容青缈少一个容青缈,无所谓。
“她之前出事的事本王爷到是听王妃讲起过。”简王爷的语气里透出几分犹豫,想着脑海中对容青缈的记忆。说句实话,他对容青缈这个小儿媳妇并没有太深的记忆,也不曾有过什么很深的交往,说句话的机会都少有,所以,最先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跑马场里的她,她遇到皇上杀了她骑的马,脸色瞬间苍白,却言语谨慎从容,甚至有一种将所有阴鹫消于无形的感觉,“王妃对本王爷说,自打出了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后,这个容青缈就变了许多,做事也比以前从容大方,言语也很谨慎,并且很得业儿的喜欢,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得了太后娘娘的喜欢。”
“是呀。”奴婢立刻接着说,“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都说,这个容主子和以前的容主子除了容颜长得一模一样外,甚至,嫁进王府里十年的时间,这容颜上就和没有变化一般,瞧着就跟刚刚嫁入王府时一样的年轻美丽,好像就没有这十年的存在一般,反正奴婢是这样认为的,这个容主子一定是见过了阎王,阎王又教了她一些什么,不然,她怎么可以轻易的就让一直得小公子喜欢的江姨娘突然间就失了宠,还那样得太后娘娘的喜欢,亲自到了简王府里见见她,还许了她许多的金银珠宝。”
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后娘娘究竟是如何奖赏容青缈的,只是听王府里的奴才们私下里乱讲。
以前,如今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