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坐在桌前,面带微笑,仿佛之前二人并没有聊起暂时分开居住的事,“坐吧,今天的早饭做的味道不错,清淡可口。”
容青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如何知道赵江涄做何打算?”
“这个不急,一时半会的她也做不出。”简业语气平静的说,“小姑姥姥总要费些功夫才能教得会她,赵江涄个性骄横,但微微有些愚钝,只是言语间教她,怕是不行,总得一步一步的教她,太后娘娘不是一位可以随意便哄骗过的,稍不注意就会被看出做戏。我们先吃饭。”
容青缈却不太有胃口,拿着筷子发了会呆,并没有夹菜。
“江侍伟昨日过来说的还算清楚,不外乎是想尽一切可能将太后娘娘的火气全部引到你和简王府身上,以她自个为诱饵,让太后娘娘相信是简王府藏匿了李玉锦,你也知道这件事,她知道太后娘娘最恨她,所以这样做,太后娘娘一定怪罪于简王府,并且治罪于你。”简业夹了筷子小菜放在容青缈面前的小碟中,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如你所说,恶人先告状加上倒打一耙,然后再想办法抓了你,逼你说出全焕的下落。她必定是认定全焕下落你是知道的。”
容青缈点点头,轻轻吁了口气,突然轻声说:“若是我足够心狠,当初就应该一剑了结了全焕的性命,他活着,始终是个心患,李玉锦是个不计后果只为目的的女人,她认定全焕下落只有我知道,在你我之间,她只会选择我来下手,但多少会连累到简王府,因为只有逼迫简王府,才会让你从中选择。”
“父亲已经去了简柠所嫁之国,路上要耽误些时间,虽然不过十数日,却足够简柠对全焕下手,简柠早已经不是当初在简王府的性情,她的心已经硬了许多,会做出最适合她的取舍。”简业平静的说,“所以,父亲赶到后,全焕会失了记忆,早已经不记得他之前的筹划,他等同于一个废人,这一切,我放在父亲身旁的人会第一时间送消息给我,若是万一全焕还有记忆,他会想办法让全焕不复记忆。就算全焕是条毒蛇,只要拔了他的毒牙,他活着或者死掉关系不大。你不必担心,李玉锦虽然执著,但在李氏一族的宏图大业前,她只能选择一个有利于李氏一族宏图大业的未来。”
容青缈似乎笑了笑,却是苦笑,心情看来不好。
“你不必介意江侍伟的行为。”简业温和的说,“只要他还愿意帮你,哪怕只是能够传递一些消息给你,也不必和他反目。”
容青缈再微微一笑,笑容依然有些苦涩,慢慢的说:“无事,只是突然有些困惑,却不知困惑在哪里,也许爹娘和兄长们当时就是如此想的,宁愿我是愚钝不知,活在简单里,也不愿意我被这些事情牵扯,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避开这些是是非非,大可随了太后娘娘的愿,不必千辛万苦的将我嫁给你,舍了全部的财产做了人质,害得大哥流落在外,二哥受伤,容家败落。我却还天真的想着利用江侍伟对我的仰慕之意,却忘了他最看重的是如何得了这天下还他一个清白,如何报复伤害他的人,我不过是个突然让他觉得不同的一个女人,有或者没有,完全不重要。”
“不会。”简业温和的说,“我了解小舅舅的性格,他虽然有算计,但对你还是很在乎,只是,他如今确实不能和小姑姥姥直接冲突,因为之前他劫持了小姑姥姥,却反而被小姑姥姥算计,他有些权衡也是很自然的事,还有,赵江涄再不好,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虽不明着帮你但却透露消息给你,也算是偏心你一些。再说,你是我的妻子,他好歹也要顾忌些我的颜面,是不是?”
说到这,简业笑了笑,脸上表情平静从容,完全看不出心中的思忖。
容青缈怔了怔,是的,她是简业的妻子,这一点她也差点忘记了,这一次从梦醒中再回梦魇里,她并没有想过要再经历情感二字,只想着可以救了爹娘出来,让容家恢复旧时风光,然后她再离开。
但是,她现在却以简业正室的身份利用着江侍伟,这对简业来说,大概也是一种嘲讽吧。
“对不起。”容青缈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喃喃的说,“我,我并不是有意要令你失掉颜面,我只是,只是不想救爹娘出来的事情连累到简王府,反正我总是要离开的,与江侍伟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利用了他也不要紧。”
简业微微一笑,“嗯,不说这些了,来,吃饭吧,再不吃会凉掉的。”
容青缈不好再说什么,低下头喝了口粥,粥里面有些浅浅的青涩之意,似乎是放了些什么,怔了怔,说:“这粥喝着有些浅浅的药香。”
简业微微一笑,一边又夹了些菜放在容青缈面前的小碟中,一边语气温和的说:“那晚,你虽然并没有中李玉锦的迷香,却中了另外一种。江侍伟一直被关押在极寒的天牢,虽然地方不脏,却很潮湿阴冷,你曾经和我说,你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就和地狱里的味道一样,昨晚江侍伟离开后,我发现你脸色有些黯淡,突然想起那晚当李玉锦以为你中了毒后,是让江侍伟带你离开,你当时假装昏迷,必定是江侍伟抱你离开,你平时与江侍伟对面说话,并不要紧,但你与他身体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必定会被他身上的寒气所伤,幸好他当时没有被李玉锦所控,不能用真力和武功,所以你所受寒气不重,只是会精神恍惚一阵子。昨晚你指尖冰凉,我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