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视你为亲生。”曹天安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最相信的江侍伟,竟然也背着他做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江侍伟笑了笑,笑容看着却有些悲伤,只是五官哆嗦中,那种情绪完全的被令人恐惧的纠结掩盖,“义父想太多了,不过是侍伟一向觉得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为了自保而已。义父难道真以为侍伟不明白,您手握兵权,若是真心想要侍伟登上帝位,洗清弑父的罪名,何必等到现在,还要侍伟这样躲避于人前的活着,您不过是不想违背我娘的吩咐,在您眼里,所有人比不过一个女人,只要她开心,其他人再苦也无所谓,包括您自己在内。侍伟不想再等,不想再做棋子,简业他现在不想做皇上,并不代表他以后不想做皇上,太后那个老巫婆是多么精明狠毒的人,连娘也栽在她手里,若是她一心想要简业做皇上,侍伟就会多一个可怕的对手,您想要帮侍伟,侍伟感激,您若是不想帮,侍伟也不勉强您,跟了您这么久,对您的手下也算是有所了解,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人脉,侍伟也可以自己独挡一面。”
曹天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江侍伟没有说错,确实是因为他母亲李玉锦的安排,才让他不得不一直限制着江侍伟的报仇念头,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江侍伟,和宫中那个做皇上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是他曹天安的孩子,而这两个人孩子,都只是李玉锦的棋子,她真正想要帮着登上帝位的不是江侍伟和当今皇上,而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全焕。
那个全焕,竟然是自己和李玉锦第一个孩子的遗腹子?
当他看到全焕带来的李玉锦的亲笔书信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他都不知道自己和李玉锦还有一个孩子,当年李玉锦嫁给先皇的时候,那个说是已经胎死腹中的孩子竟然被李玉锦悄悄的生了下来,并且带入宫中做了贴身的‘小太监’,这一切不仅瞒过了他,还瞒过了她姐姐和先皇,甚至同样的瞒过了李氏一族的首领。
如果不是这个不被他知道的儿子爱上了太后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那个小宫女又意外的怀上了身孕,这对小年轻偷偷从宫中逃了出去,李玉锦一直寻找他们二人的踪迹,直到发现全焕,他便是一直不晓得的。
“侍伟,你不要着急——”曹天安有些难过,所有的孩子里面,只有这个孩子在自己身旁时间最长,宫里那个,他见了还要下跪,全焕的父亲他则根本没有见过,在李玉锦做了先皇的女人后,他就再也没有与李玉锦打过照面。
“听说简业和容青缈还在,您去应付吧,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一下这个女人。”江侍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吭的姜氏,慢慢的说,“至于这个女人的母亲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那是她们之间的事,与侍伟无关,我要计较的是她亲手杀死了我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那个孩子在他娘肚子里一定死得很痛苦很无辜,那么,这个女人死的倒霉和痛苦也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