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相公怜惜。 ”姜氏表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继续说!”江侍伟声音冷漠厌恶的说。
“是。”姜氏故意示弱的说,“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但是偏偏的,您这位哥哥喜欢上了太后身旁的一个小宫女,二人有了感情,做了夫妻,小宫女怀了身孕,二人为了活命,加上您这位哥哥在婆母跟前颇是受宠,竟然真的从宫中逃了出去,真是可惜了婆母对他的一向保护和栽培,当然,小宫女腹中的孩子就成了婆母的心头好,尤其是,江涄生下后,因为是个女儿家,婆母暗中派人寻找您这位哥哥的后代,竟然有了些线索证明小宫女和您哥哥确实有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这个消息让婆母很是开心,唉,是真的开心呀,从那时候起,她真正想要做皇上的就是这个失落在江湖上的孙儿了,也就是如今在曹老将军府上的全焕。”
江侍伟没有说话,表情阴郁的盯着姜氏。
姜氏长长叹了口气,故意不看江侍伟,盯着眼前的地面,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要说的话,“其实,一直以来,从开始到现在,婆母,她,她就从来没有,没有把您当成登上,登上九五之尊的人。她,她说,您现在实在是太丑了,做皇上,她觉得丢人现眼。”
姜氏心里很是痛快,但面上却百般挣扎的说完,垂头不语。
江侍伟没有反对她称呼李玉锦为婆母,称呼他为相公,这让姜氏知道,她已经让江侍伟有了三分的相信,只要她继续的编下去,就可以让江侍伟全部相信她的话,至于她自个是生是死,她完全的不在意,她是个擅长用毒的,至少在毒死自己这一件事情上,可以避免她在后来被江侍伟折磨,如同在皇宫中代李玉锦受刑的母亲强许多。
“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让我坐皇上的念头?”江侍伟阴森森的问。
姜氏长长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其实,相公您也明白,宫中那位皇上,与您。”说到这里,姜氏抬起头来,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江侍伟,她突然有一些同情面前这个五官纠结,面容被毁的男子,年轻时,也曾经是个英俊出众的男子,从现在在位的皇上的面容上也瞧得出来,“他与您其实是同一个母亲同一个父亲,太后娘娘不能生养,您的命薄了一些,当初太后娘娘一眼看中了您的哥哥而不是您,其实,只怕是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您与当今皇上究竟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
江侍伟长长出了口气,好一会没有说话,他记忆里还有小时候的印象,是隐约有人说过,他与当今皇上长得极像,但是,在他当初的记忆里,一个是当时皇后娘娘的儿子,一个是李玉锦的孩子,而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和自己的母亲李玉锦,原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生出的孩子长得有些像,实在是不奇怪。
“从一开始,妾身后来听娘亲说,您就不是婆母在意的人,婆母一直属意于养在自己身旁的您的大哥。”姜氏火上浇油的说,这一些可是她自个在胡编乱造了,“您不过是婆母的一枚棋子。”
“那么,当初先皇的过世是不是也是我母亲一手策划?”江侍伟盯着姜氏问,他的心中开始慢慢相信姜氏的话,但是,还是怀疑。
“不。”姜氏看出江侍伟眼中的犹豫,立刻肯定的说,“这和婆母还有当今的太后娘娘没有多少关系,娘亲和我说,这一切是李氏一族首领的安排,为得就是让当今太后娘娘好好的掌握大权,这天下就是我们李氏一族的,然后再继续得到其他的权力,一步一步的夺回原有的江山。”
说到这,姜氏突然悲伤的一笑,笑的有些凄楚,慢慢的,眼神里有了一些悲伤之意,她当年不也是这样成了棋子吗?离开自己喜爱的男子,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蒙着眼睛成了别的男人的女子,然后,回来的时候,自己喜爱的男子已经成了——算了,想了何用。
“您和当今皇上都不是先皇的孩子!”姜氏突然声音一冷,仿佛是宣泻一般的说,“您和当今皇上都是婆母和曹老将军的后代!”
“闭嘴!”江侍伟吼了一嗓子,抬腿一脚踹在姜氏的胸口,姜氏眼前一黑向后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再无言语。
护卫看了一眼昏迷为醒的姜氏,轻声问:“要做掉吗?”
江侍伟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说:“她知道的太多,我要一样一样的全部听到,只不过是有些气愤,弄盆凉水泼醒她。”
“是。”护卫立刻转身离开。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姜氏,江侍伟轻轻吁了口气,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那个聪明绝顶又狠毒无比的亲生母亲李玉锦,突然藏在何处?
曹天安回到前厅,前厅里很安静,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简业和容青缈没有开口和全焕说任何一句话,这让全焕很是窘迫,他不知道应该和简业容青缈说些什么,但是,这样不讲话,更让他紧张失措,尤其是容青缈的表现,完全不在他之前的意料之内,他原以为,容青缈应该是最容易突破的一个缺口,但实际上刚好相反,他现在觉得,容青缈也许是他根本无法突破的一个缺口。
“让两位久候了。”曹天安笑呵呵的说。
简业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曹天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明白,简业知道后院闹事的是江侍伟,江侍伟一直呆在曹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