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忠进喜恭敬的说。
容青缈突然眼皮跳了跳,眉头忍不住一皱,“怎么突然的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这到了京城,离简王府不远,却突然的不安起来——”
简业微微一笑,“你果然是有些不同,如果没有瞧错,远处可以落脚歇息的亭子里呆的人应该是江侍伟的手下,他果然是着急盼着你回来,竟然派了自己的亲信过来在这里候着,怕是要第一时间知道你回来的消息。”
“是吗?”容青缈怔了怔,也瞧向马车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远处的景色已经有些模糊,但百米外确实有一处简陋的亭子,有些破旧,隐约瞧得见有人站在里面,似乎正看向他们这边,“看不清楚,只瞧见有人,不晓得是不是江侍伟的人。”
突然想到梦中江侍伟的言行,容青缈叹了口气,梦中的事总是会有一些在梦醒后重现,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对于江侍伟应该只有恨和厌恶,怎么会在梦中出现他对自己纠缠不休的情形?
“进喜,去将那人打昏,青缈已经累了一路,今晚不想再见任何人。”简业吩咐进喜,“就算是江侍伟着急想见青缈,也得过了今晚再说。”
“是。”进喜答应着,身子一纵,已经离开马车。
马车到了简王府的时候,容青缈已经靠在马车上睡着了,不是很深,一路上总是有些困倦,总想闭目休息,简业没有打扰她,示意马车直接进到简王府里,早有人瞧见准备去通禀简王妃,时间太晚,已经过了午时,简王府里安静的很,简业立刻让进忠阻拦禀报之人。
“告诉他们,时间太晚,不必惊扰我母亲。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问安。”简业眉头微微一蹙,压低声音吩咐,“直接将马车驶到后面。”
容青缈虽然睡的不是很深,但倦意太重,身子也软软沉沉的,似乎是隐约的听到了简业在讲话,听不清楚,想要睁开眼,眼皮沉的完全抬不起来。觉得有人将她从马车上抱了出来,似乎是走了一段路,然后身体落在了床上。
秦氏、莲香和钱德培没有跟来,院落里有些冷清,离开这些日子里,进忠一直有安排可信的人打扫,看起来到很干净,只是少有鲜活气息,这里毕竟是简王府里最偏僻的地方,如果没有人经常活动,总有些阴冷之意。
“吩咐人生些炉火。”简业轻轻吁了口气,在这个地方,容青缈带着三个奴才生活了那么多年,难怪会心中有怨气,那次雨中长跪之后,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容青缈也有些改变,这里已经比以前好很多,可以想见以前的情形更是糟糕,“这里太过阴冷,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没有人在,留在这里打扫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只说是江侍伟曾经来过几次,有时候会呆上一晚。”进忠轻声说。
简业点点头,“瞧得出来,桌上青缈的物件似乎有被人翻看过的痕迹,打扫的奴才绝对不敢,也不认识那些字画,他到是真的动了心思,不管有没有人送消息给他,今晚,你和进喜都警醒些。”
“是。”进忠轻声说,“进喜已经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