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阳也对季韦博拱拱手,随后登船。
张君冉远远的看着,目光渐渐冷沉。
再上路,姚若溪就尽量避免出船舱,翻着书,尽量把注意力凝聚在书本上。
又一连折腾了几天,终于到了地方,再下船的时候姚若溪已经几近昏迷。
于晋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等在码头上接船。
芍药背着抱着姚若溪下了船,天冬看到地生,忙引着芍药和姚若阳过来。
于晋然打开车帘子一看,顿时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严重,你们不换陆路走?”
天冬悄然打量了眼,见他脸色微沉,微拧着眉头,眼神沉冷,不由的缩了缩头。
“小姐不愿意耽误赶路。”芍药回了一句,看后头的马车。
“先把她放到马车上来吧!”于晋然欠身出来,伸出手接姚若溪。
“于公子!这怕是不妥,还是另寻马车给我妹妹坐吧!”姚若阳忙伸手相拦,虽然三妹年纪不大,可已经定了亲了。
“我的马车是软垫。她是我师妹,我身为兄长自当对她照顾些。师父师娘都还等着呢!”于晋然微微一笑,伸手接了姚若溪上马车。
他自己都说自己是姚若溪的兄长,姚若阳也不好再拦着,再说码头人来人往,看姚若溪进去直接躺在软垫上,把马车占据了一大半,于晋然一个坐着都显挤,芍药又上去了,他也只好郁闷的和罗妈妈江远去坐后面的马车。
地生赶了车,往码头外驶去。
张君冉看着目光深幽莫测。若只是普通关系,于晋然又怎么会跑来码头接她,看到那姚若溪昏迷,脸色黑沉,还伸手把她抱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于晋然是给毕温良严如卿说过才来,打着奉师父之命的旗号。看着她小脸苍白虚弱的躺在软垫上,又拿了一个软枕,轻轻揽起她的头,把软枕给她垫在头下,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芍药看着眨眨眼,觉得很是可惜。小姐的腿都好了,又是主子的关门弟子,武功才情皆是上品,和于晋然这样的公子才相配。偏偏小姐的爹娘非得给她定了亲。那个王元荣虽然看着也不错,却还是没法跟公子比的。
于晋然在芍药面前也没有掩饰,目光柔柔的看着姚若溪。他以为再见面,定然是她蜕变之后,气质清绝,风华绽放的时候,竟没想到她把自己搞的这么惨烈。明明晕船,还非要坚持做了那么久的船。想到王元荣,又想到毕温良听到姚若溪定亲时暴跳如雷的样子,他伸出手在她苍白近乎透明的小脸的轻抚,把耳前的发丝给她拢到耳后。
芍药吓了一跳,看于晋然完全是把她当成透明的了,咽了下口水,悄悄的转过头装作没看见。小姐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公子这样真的好吗?
马车走的很是缓慢,没有进京都,而是停在了城外的别院门外。
“师妹?师妹!”于晋然轻唤两声,见姚若溪没有醒来的迹象,抿嘴抱了她起来下马车。
姚若阳吓了一跳,急忙快步过来要接姚若溪。
“她是精气耗尽,身子极度虚弱,陷入昏迷了。”于晋然淡淡的看姚若阳一眼,眼里带着几分责备。
姚若阳脸色一变,伸出的手就僵住了,内疚自责的不行。他作为兄长,跟着过来就是照顾妹妹的,却把妹妹照顾到极度虚弱陷入昏迷。
罗妈妈更是内疚自责,补药也熬了,可是小姐喝不进去。
于晋然把姚若溪安置在床上,给她把了脉,眉头皱的更紧,“她这一路都吃了些什么?”
“只少少的吃了些清粥,水煮菜,还…还……”罗妈妈忐忑的说不下去了。
于晋然已经知道,吃得少,还多半都吐出来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吩咐地生去拿了温补的补药炖清淡的药膳,吩咐天冬端了热水,拿了一颗透白的药丸给姚若溪喂下。
“先在这歇歇,调养几天再进京吧!否则师父师娘看到师妹这样,指定要发火了。”于晋然说着轻轻叹息一声。
姚若阳也只好应着了。
姚若溪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灯,她身子晃了晃,什么都看不见,摸了下,睡的是床,“芍药姐姐?”
外面于晋然一直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听她醒了,忙推门进来,“师妹你醒了?”
“师兄!?”姚若溪诧异了下,知道她们已经到地方了。
于晋然吹了火折子,点亮屋里的灯。
姚若溪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掉了,她只穿了中衣,忙坐会床上,拉了被子盖上,“罗妈妈她们呢?”
“她们也赶了一路,守了你两三个时辰都没见你醒来,我就让她们先去歇着了。”于晋然一笑,打了水来,“你先洗漱了,我去拿饭给你吃点,都是清淡的汤水。”
姚若溪撑着起来,就见他又拿了一套衣裳进来,“你的行礼都还没拆封,这套衣裳你先将就穿吧。”
“多谢师兄了。”姚若溪道了谢,等他走了,这才拿了衣裙过来,月白色绣暗纹的对襟襦裙,外面罩了一层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
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进来,行了礼,伺候姚若溪起身换了衣裳,又洗漱了,扶着她坐到桌旁,又行了礼出去。
于晋然拎了食盒进来,看她乖顺的坐在桌旁等着,笑着过来,把食盒打开,一样一样的小菜都端出来,“都是清淡的小菜,若是不想吃,就多喝些汤。还有馄饨和线面,多少吃点。”
姚若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