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花点点头,这十二抬东西置办起来也花了两千多两银子的!再加上九百九十两的聘金,取长长久久之意,大户人家也就是这样了。又喊着罗妈妈和方妈妈清点了一遍,看别漏掉了,让江明江远看好了。
毛氏和许氏都过来看,还有村里听说的人,倒是来了不少。
不过嫁妆要晒,聘礼却没有晒出来的规矩。许氏转悠了两圈,看的直眼红,却看不见到底都拿了啥东西。
姚满屯请了人抬着,带着姚若阳一块,和提前一天住在四房没走的卢夫人一块,浩浩荡荡的赶去新安县。
柳五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换了深红色绣缠枝花的通袖袄,满面笑容的迎了卢夫人进屋。
柳絮躲在里间听着卢夫人拿了聘礼单子跟柳五夫人说话,脸上满面红霞止不住。
柳二夫人和柳三夫人也在一旁作陪,柳四夫人是孀居,所以没有出来。
前面柳五老爷也很是高兴的跟姚满屯说话,姚若阳立在一旁,笑着听着。
婚书都已经写过了,信物也交换过了,今儿个就是来正式下聘的,柳家又不图聘礼聘金,事情也很是简单。
姚家二房跟柳家五房结亲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有说姚家高攀的,有说柳家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勉强撑起来的空架子,挑姚家这样的亲家,还能互相扶持着,慢慢的再起来。毕竟姚家给宫里酿着贡酒,那是跟上面有直接联系的。
更有人笑言说姚家三房眼红嫉妒败坏二房和柳絮的名声,反倒成全了一桩亲事。
众说纷纭,姚若阳却满心喜悦高兴,暗暗立誓今年的秋闱和明年的春闱,他定要奋力一拼,取得好名次!绝不让那些人说柳絮嫁的不值。
柳莺呆呆的坐在屋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落香不忿的从外面进来,跟柳莺道,“小姐!那家人真可笑,不愧是暴发户,就抬了十二抬聘礼过来,显摆似的摆在院子里,好像多风光一样。也没见几样好东西!”
柳莺眼泪掉的更快了,她想要还没有呢!九妹这下可开心了吧!五婶这下也可以放心了吧!?
周妈妈招呼了人把聘礼抬到柳五夫人的库房里去,“单独登记造册!”
柳五夫人看着理单子,难得兴致很好的把东西看了一遍。
柳五老爷看了看,道,“这姚家不是做着宫里的生意,应该有不少家底才是啊!”他还以为会拿很多聘礼过来,风光一下的。
周妈妈笑道,“看老爷说的,有再多家底也不能都掀出来啊!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加上九百九十九两的聘金,也很足了!四小姐的嫁妆才三千两银子呢!”三千两银子还是往满了说,就是陪嫁的庄子铺子不知道大夫人私下给多少了。
柳五夫人也很是满意,看了眼柳五老爷,“老爷学《中庸》,可是忘了这中庸之道了。”姚家的家底肯定不薄,但财不外露。明明跟神医馆是那样的关系,却不吭不声的,也不骄躁,安安稳稳的还在村里酿着酒,过着安稳日子,这姚家的人还是有几分心智,很踏实的人家。
柳五老爷咳了一声,干笑了两声。是他之前想着姚满屯家既然跟神医馆是师徒关系,又酿着贡酒,家底很厚,会多亮出来些的。
周妈妈笑着帮着把东西都登记造册,全部上了锁,贴了封条抬进了柳五夫人的小库房。她有些担心柳絮的嫁妆,“夫人!这小姐的嫁妆也该准备着了,公中怕是不上心呢!”夫人的私房早就没剩下了,陪嫁也散的不剩多少了。二房现在指不定多嫉恨他们五房,会好好给小姐准备嫁妆吗!?
柳五夫人脸色一沉,冷笑一声,“只要当家人不怕丢人丢脸!”
周妈妈缓缓的点头。
王玉花也在担心柳絮的嫁妆问题,“那当家的是二房,他们要是不给絮儿出嫁妆,不是打絮儿和五房的脸吗!?”
“出嫁妆是肯定会出的,就是出多出少的问题。反正咱们家又不图人家的嫁妆,只要人嫁过来就行了!”姚满屯沉吟。
王玉花翻了她一眼,“拿的太少,絮儿脸上也过不去好吧!”这不是图嫁妆不图嫁妆的问题,陪嫁的嫁妆少了,脸上没光,也会被人看低的。
“你不会又想着悄悄送钱吧?”姚满屯看她神情,顿时无语了。
王玉花讪讪然的笑了,“不送!不送!送钱是瞧不起人,也是打脸呢!”
这两年光桂花稠酒和桃花稠酒就送了三趟进宫,也收入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之多了。加上啤酒厂这几年的进项,之前卖豆瓣酱和酸豆角的,也存了六七万两银子了。家里钱多起来,王玉花就忍不住想大方起来。
姚若溪突然道,“开春就把房子盖起来吧?在东边盖单独的小院,以后让哥嫂他们单独住,省的住到一起不自在。”
姚若阳愣了愣,“分家吗!?”忙摇了头,不同意。他是长子,有责任奉养爹娘,不能成了亲就分家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也不是分家,还在一个大院里住着。不过是像嫂子家一样,盖几个小院,各人住到各人的院子里。”姚若溪笑着解释。
王玉花有些转不过弯,“那都自己住了,还不就是分家了吗?”她还想娶了儿媳妇,一大家子都一块热热闹闹的呢!
姚满屯看着姚若溪缓缓的点头,“小溪说的也对。等若阳成了亲,家里人就更多了,都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