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富贵眼泪突突往下掉,“二哥二嫂!我也不想啊!是没有办法,及第现在还没说上亲事呢!那作坊我也知道是二嫂和四弟妹的,你们不愿意拿出来救我和大哥,我也不怪你们狠心自私,只管自己的利益,要怪就怪我没本事,怪我听信了旁人的话,拿着酸豆角方子去卖,惹出这要人命的事儿!”
王玉花气的心肺疼,不怪她们狠心自私?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要是不拿熏腊肉的方子出来救姚富贵和姚满仓,保管被骂的狗血淋头!
姚满仓怒接上话,“就是自私自利,为了一个作坊,为了几个臭钱,连亲兄弟的性命都不管不顾,要眼睁睁的看着亲兄弟丧命!狼心狗肺,灭绝人性!”
毛氏哭着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王玉花的面前,“二弟妹!要是我平时得罪了你,我给你跪下磕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请你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伸把手救救人吧!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来世报答!?这辈子还没过好,我要来世有个啥用!?”王玉花好笑一声,错开身。
周大爷看这边闹着死不给方子,就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是要人还是要方子!?要是不交,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一个摆手,抓着姚满仓和姚富贵的几个长工立马对俩人拳打脚踢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人了!”苗氏看着急忙叫喊阻拦。
许氏在大门里面大声叫骂起来,“王玉花你个贱人!你个黑心烂肺烂肠子的贱人!你坑害我们家,还自私自利的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你们一家都不得好死!你们弄假方子害人,人死了也是你们害死的!坏胚子!贱人!”
姚满屯也急忙劝周大爷停手,“周大爷!有话我们好好商量,先别动手打人啊!”
周大爷撩了下眼皮子,见姚满屯一脸着急,的确是个重视兄弟的人,就摆手叫了停,“要么交方子,要么人我带走,你们自己选!”
姚满仓愤怒的叫老二,姚富贵一脸泪的喊二哥,毛氏还跪在地上,许氏在门里面叫骂,苗氏也哭个不停,姚满屯觉得头昏脑涨。
“满屯!他们可是你的亲兄弟,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作坊,连自己亲兄弟都见死不救了吗!?”苗氏眼泪哭的止不住。
见姚满屯不说话,周大爷开腔了,“你们的作坊还让你们开,我们只要方子就行了。两厢不妨事!”
“只要方子不要作坊,那作坊还是你们的作坊,你们还能做熏腊肉去卖,不过是用个方子救两条人命,算我这个老婆子求着你们了!”苗氏忙接话,抓着姚满屯哭道。
作坊是还是她们的作坊,方子却变成了别人的方子。
外面有人说姚文昌和卢秀春回来了,这边闹的顿时停了下来。
毛氏和苗氏都齐齐扑上赶过来的姚文昌和卢秀春。
卢秀春一见毛氏要抓自己,急忙后退了两步,高婆子忙上前挡着。卢秀春现在胎儿刚刚稳定下来,可难保不会出啥问题,又只生了一个闺女还没有儿子。
毛氏眸光一顿,就不再伸手,哭着求道,“四弟妹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大哥他们被人要了命,你就救救他,也救救我们家吧!要是没了你大哥,我们这一家可还咋活啊!”
苗氏是一个劲儿拉着姚文昌哭。
姚文昌早料到会因为酸豆角惹出事儿,没想到真的出事儿了,扶了把苗氏,撂着衣摆上前来,和姚满屯对视一眼,跟周大爷见礼。
周大爷哼哼了一声,随便一拱手算是回礼,“谁来也没用!要么方子,要么人命!”
姚文昌话还没说就被他堵在这了,不由的心里气恼,“那合约上可写了做的酸豆角出问题,如何赔偿法吗?”
“他们以性命担保给我的酸豆角方子是真的,如若不真,那就拿命赔偿!白纸黑字写的,到哪都立得住!”周大爷懒得再拿合约出来给姚文昌看,一把夺过小厮手里的扇子自己用力的扇着。
“如果我们不给方子呢?”姚若溪安抚的看了眼着急的王玉花,拄着拐杖上前两步。
毛氏看到她终于动了,提着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这个小贱人看着闷不啃声,就属她最阴狠了!也不知道姚满屯和王玉花两个蠢货是咋生出这样的种了!
卢秀春抿着嘴不说话,方子是二房的,给不给她都没有说话的权利。她只是占了个名儿,跟着二嫂一块开作坊,说白了还是二房想拉拔他们四房一把。而且,就一个酸豆角方子弄错,赔偿了周家的损失就行了,也没必要非弄到要人命的地步啊!
这也是姚满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事情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人命关天那么严重了。方子已经被卖掉了,她们家可以不追究,大房和三房把银子赔了不就完了。硬生生多出一个用熏腊肉的方子换人命的事儿来。
“不给方子也好说,先把他们的狗腿给我打断!胆敢卖给大爷假方子,不教训你们一顿,不知道大爷姓什么!”周大爷喝了一声。
几个人顿时按着姚满仓和姚富贵再次拳脚相向。
看这情景,村里的人也有开始劝话的了。让王玉花把熏腊肉的方子拿出来,毕竟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