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花拿着满满一包的银子,得意的哼了哼,“这么一包银子,能买不少粮食了。明儿个都买成粮食,拉到城外的难民村去分了!”
虽然难民们都建了村子,开了荒地,可庄稼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长出来下锅的,朝廷虽然有救济,也一直在调集粮食,可难民们还是难以果腹,只能靠野菜杂粮艰苦度日,等着地里的庄稼长成。而米粮的市价一涨再涨,即便拿着家底儿出逃的人,也吃不起饭。
姚满屯觉得好,又拿出二百两银子加上,次一天买了一半糙米,一大半杂面,一小半白面,让人拉到城外,通知几个难民村的百姓出来按人领。
众人见又有不要钱的米粮领,都感激的不行,更夸姚若溪家都是大善人。洪水来的时候,那些富贵人家不少都设了粥棚布施。那都是短短一段时日,姚若溪家却是长久的救济。
发放了米粮,王玉花特意让人告知了许氏一声。
“拿着我的银子,假惺惺的做好事儿!装模作样,心思恶毒的贱人!”许氏气的几欲吐血。
想去找苗氏说让她宣扬姚满屯是奸生子的事实,许氏也不敢了,怕王玉花再打她一顿,打她还不怕,就怕姚若溪也对她下手。
王金花听许氏被王玉花打还抢了她的银袋子,当即就恨不得骂许氏一顿。简直就是蠢货!让许氏既然拿了银子就把她交代的事儿办好,否则就把她的银子还给她。
许氏上哪弄百十两银子换给她,到她手里的都不想再拿出去的,更何况那钱袋子还被王玉花给抢了。只得去找苗氏。
自从来了京都,姚正中依旧常常出门,在街市上逛,听听别人说的八卦,看看京都人过的生活。现在姚正中不出门,把院子里的地也开出一块来种菜。姚文昌虽然忙,家里还有卢秀春娘仨,几双眼睛都看着苗氏。许氏一来,姚正中就知道她又要不安生,直接把她撵了。
许氏不忿,给苗氏使眼色。
苗氏装作没看见。
姚正中让叫了姚富贵过来,提醒他,“你要是管不住你媳妇儿,就把她休了!以后她做啥事儿也跟及第没关系。”
“爹!?”姚富贵惊诧。许氏那个婆娘又干啥事儿了?
“她做啥事儿我不管,只要不危害我们老姚家,由你去管。但如果她要是死了,及第就得守孝三年,婚姻大事和前程都耽误了!”姚正中眼神深沉的看着姚富贵。
姚富贵心里一瘆,给姚正中行了礼,急匆匆就回家了。许氏那婆娘他早就不想再要她,偏生她还能闹腾。再作下去,真把命给作没了,儿子的前途可就跟着完了。
许氏还在想法子,突然见姚富贵回来就脸色阴沉的盯着他,吓了一跳,“盯着我干啥?”
“你要是死了,及第就得守孝,三年过来,婚姻大事和前途都完了。所以,你要是再不安生,我就休了你。你死后也不影响及第!”姚富贵是真的慎重考虑这个问题,许氏的做法说不准哪天就惹恼了姚若溪,只要她给萧恒墨递个话儿,许氏就没有活的命了!
许氏一下子震住了,“你说的啥啊!我咋能会死!?你这是咒我啊!你想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就咒我?!”
“娶年轻漂亮的不比及第的前途重要!你是想要休书,还是给我老实安生?”姚富贵觉得还是写休书有保证,这样许氏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以前姚富贵也曾经喊过不少次要休了许氏,也下手打她,许氏虽然害怕,却没有觉得姚富贵真的会休了她。这一次,看姚富贵的神情,无比认真慎重,许氏一下子就慌了,“姚富贵!我给你生儿育女,对你姚家有功,你不能休了我的!”
姚及第看着许氏和姚富贵,也觉得姚富贵说的是个重大问题。要是他娘哪天死了,那他就得守孝。别说做官,连科考都不能参加。等个三年后,他都多大了?到时候一事无成,又有哪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他?到头来说不准啥都捞不到。
虽然许氏是他亲娘,姚及第看着许氏害怕惊慌的样子,虽然不忍心,却还是咬着牙道,“要不休,就把娘送回新安县吧!”这样也不用休了她,他脸上也不会那么难堪。
“及第!你也赞同要休了我!?我可是你娘,是你亲娘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念书,盼着你出人头地,你竟然赞同你爹休了我?”许氏一时间心里凉的如寒冬腊月一样。
姚及第抿着嘴,“娘!你既然盼着我出人头地,那你不生事儿,安生的过,不就等着享我的福了!?为啥非得折腾呢?我这也是不想你被人害了性命!”
“那……我不折腾了!我不折腾了!姚富贵你不能休了我!”许氏顿时打消所有的想法,她还没享到儿子的福,连儿媳妇都没有见到,咋能被休了!?死她就更不愿意了!
姚富贵已经动了休许氏的心,看许氏又惊又怕的哭着请求,决定再看看。毕竟休了她,对儿子前途也会有影响的。
王金花看许氏不动作,让人叫了许氏几次,她连露面都不露,不由的大怒。
苗氏想出门,卢秀春派给她的婆子,说是伺候她,却是盯着她,到姚富贵家这边看看,见许氏摆出一副贤惠的样子,姚及第念书练自行车,提也没提没的,就又回了家。
王金花气恨之余,想用苗氏的名义,给西宁侯夫人传信儿,又可恨苗氏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