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笑了,也拍拍李时的肩膀:“那好,既然师父发话让我回去,我不能不听,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把你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只能辛苦你了,好在苏哥说派人来接你,你自己往回走迎迎他们。”
“这位大哥。”易晓明插嘴说,“你要是走大路,两条腿跑不过汽车,你没见他们有人打电话叫人了吗,护矿队马上就到,你功夫那么好,我看你还是从那边的悬崖爬下去,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接你的人来了以后再上来。”
“护矿队,有那么厉害吗?”陈宇笑道,“我没别的,就是随身三把飞刀,谁也不怕。”
易晓明脸色焦灼地说:“三把飞刀不管用,他们人很多!”
陈宇看看李时,眼珠转了转,点头笑道:“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我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们不用管我,走吧!”
……
陈宇走了,大家上了客车,没等客车发动,就有一辆救护车拉着警笛赶来,把三个青年抬上救护车急匆匆走了。紧接着三辆车从卧虎山方向呼啸而来,其中一辆奔驰g级63a飞速地追着救护车去了。
另外两辆分别是一辆吉普指南者,一辆欧蓝德ex-劲界,到客车近前紧急刹车,轮胎和沥青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声音传到姜姓村民耳朵里,这些村民心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们早已经被吓怕了。而那几个姓陈的村民看到吉普和欧蓝德到来,就像看家狗见到了主人,露出得意洋洋的脸色来。
客车一看两辆车挡在路上,也赶紧刹住车。
两辆车,每辆车跳下五个人来,这十个人全在一米八以上,手里提着铁棍,头皮刮得铁青,一色的黑色西裤,黑色劲霸夹克,急火火跑过来,夹克当风吹起衣襟,彪悍意味十足。
卧虎山前的村民见惯不怪,认得这是村里护矿队的,客车司机和卖票的却被这阵势吓得不轻,不要说这是在穷山僻壤,就是拿到大城市里去,这十个人的气势不输给任何一伙黑社会。
十个护矿队员挡在车前,怒喝道:“人呢,谁打的?”
几个姓陈的村民凑上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又指着陈宇爬下去的山涧比划一通,回头指着李时说:“那人跟打人的是一伙的。”
十个人当中有一个块头最大的,脸上全是横肉,易晓明附在李时耳边说,那是护矿队的副队长曹鹏,据说这人曾经是省队的散打队员,而且在国际大赛中取得过相当好的成绩,后来因为打伤人被开除。自从在卧虎山的矿上当了副队长,好像脸上的横肉越来越突出了。
曹鹏恶狼一样的眼神瞪了车上的李时一眼,命令手下道:“拿根绳子捆起来,带回去。”又指着几个手下,“你们五个跟我来。”六个人拿绳子拴在树上,爬下山涧,追陈宇去了。
见护矿队员拿着绳子要来捆自己,李时拍拍毛雪,小声说:“你别急,我有办法!”居然很配合地下了车,也不反抗,笑眯眯地任由他们捆起来。
四个队员把李时捆起来,推过去正要往指南者里边塞的时候,众人只觉得眼前有黑色的东西闪了一下,一个穿黑色衣裤黑色皮鞋的人站在车旁:“放了他!”这个黑衣人的刀削脸阴冷得就像一块冰,这样阴沉沉一句话,似乎把周围的空气都冷冻了,众人就像见了鬼一样脊梁沟都发凉。
四个护矿队员在城里混的时候,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营生,投靠到陈国利手下,更给他们增添了狗仗人势底气,时间长了甚至让他们有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狂妄。可是现在有点不行了,刀削脸的气势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肝颤。
四个人被刀削脸阴冷的一句话震住了,抓着李时站在那里,不再往车里推,也不放他,就这样跟刀削脸对峙起来。刀削脸就像用一块黑色的石头雕刻而成的,四个大汉不动,他也不动,就这样用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
护矿队员蛮横嚣张的目光碰到青奴阴冷的目光,全部心里一哆嗦,赶忙将视线移开,因为这个刀削脸长了一双蛇眼。能想到“蛇眼”俩字并不是护矿队员跟相面先生学过两手,会点面相术语,而是一种直观的感受,如果让他们遇到一条眼镜王蛇的话,就能看到这样两只眼睛。
大家这样站着都不说话,这种气氛太过压抑,众人的神经好像要被压得爆裂,那种感觉比受到刀劈箭穿还要难受。那几个陈姓的村民得意洋洋的脸色不见了,吓得魂儿都飞了,看得出毒蛇一样的刀削脸是为李时出头,悄悄夹起尾巴溜到客车上去了。
四个队员靠不住了,对望一眼,决定不理刀削脸,一个继续往车上推李时,另外三个紧握手里的铁棍,虽然气势上不如人家,也不能自己趴下。
青奴眼里精光一闪,人就跳了起来,四个队员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一看刀削脸身形晃动,赶紧挥起手里的铁棍迎敌,可是四根铁棍连人家的毫毛都没碰到,四个人就被踢到在地。
旁观者就是看到了刀削脸的动作快,腿上功夫好,四个护矿队员被瞬间踢倒而已,但是李时看得明明白白,这条毒蛇真狠啊,四个人每个人身上至少挨了两脚,每个挨踢的地方全部骨折,不然这些混蛋也不会口吐鲜血,甚至内脏也可能受了伤。
四个队员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仅仅是骨折的问题,他们手里的铁棍现在已经变成圆圈套在他们的脖子上。铁圈弯得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