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说多少次傅无眠最终不过最好是个太平王爷,终生可能跟权势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崔心怡就是一门心地喜欢他。 听闻大皇子想要拉拢傅无眠的时候,崔心怡处心积虑想要嫁给他。却被不知道打从哪儿冒出来的楚玉占了先机。
但是就算这样,崔心怡还是喜欢傅无眠,她宁可嫁给他当侧妃都行。但是事情偏偏不像她想要的那样去发展,她几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桩令她恶心的婚姻,而傅无眠却跟这个楚玉双宿双飞。
她不能忍受,就算傅无眠不是她的,也不能是这个楚玉的。
咬了一下嘴唇,崔心怡递过碗。傅无眠接过来打满了粥水递给崔心怡。崔心怡抱着粥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忽然朝着傅无眠跪了下去。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傅无眠一惊,从锅子后面走出来伸手扶起崔心怡,崔心怡却躲开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好心的王爷,你就是我们依兰县灾民的再生父母啊!要不是你,我父母和家里的弟弟已经饿死了,小女子对王爷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王爷,小女子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在王爷身边。求王爷你收下小女子……”
崔心怡虽然只是抱着傅无眠的腿,但是当年她身为崔府小姐,再怎么喜欢也不过是多看两眼,从来没有这种机会靠近傅无眠,顿时心中涌起一种甜蜜之情。
傅无眠挣了两下,初一十五赶上来想要拽开崔心怡。但是他们一碰崔心怡就大喊大叫道:“王爷对小女子全家都有再造之恩。王爷要是不答应小女子,小女子就坐死在这地上,冻死也好,饿死也罢,总之王爷不答应,小女子也不起来。”
傅无眠曾几何时遇到过这样横蛮不讲理的?偏生周围那些灾民还颇有同感,好几个汉子也跑上来跪在地上恳求道:“王爷是大善人,我们家里若不是靠着王爷已经散了。我们都是依兰县的良民,哪怕王爷带到庄子上去做长工也行,我们都想表达对王爷的感激!”
这些人一说话,眼下更是人云亦云,那高进原本在带人维持秩序,一看也是鬼鬼祟祟地笑起来,靠到傅无眠身边斜眼看着地上的崔心怡,小声道:“真不愧是王爷啊,这女子虽然出身乡土,倒也不乏有一番风情,王爷要不就……”
“别胡说,难道送上门就应该要不成?”傅无眠着急地朝旁边看了一眼,古小香送粮食去城中那些不便行动的灾民家中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可不想被古小香看到这一幕,哪怕是再大度的女子只怕都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男人被女人抱住吧!
高进自然不敢开玩笑了,咳了两声,却是正经道:“不过王爷,这样的情况,只怕你已经是被架在火上了。这些人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这些民众如今敏感得很,要是觉得您看他们不起,不知会不会惹出什么是非。年关将近,最好还是不要出事,您说呢?”
傅无眠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他颇为无奈地看看抱着自己腿的崔心怡,和软地道:“你先放开,要是真要跟我,先起来说话就是。”
崔心怡闻言这才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低眉顺眼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那几个汉子也推推挤挤地来到了傅无眠跟前。
“各位乡亲父老的心思我明白,你们的感激本王也收到了。不过朝廷一贯不允许蓄养私奴,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跟着我为奴为婢的话。这几位既然有心我就接受下来,安排一些活计给你们。做得好留下,做不好你们自然不好意思,对不对?只是希望大家周知,我蜀王府中原本也不需要许多人手,再来投靠的,本王可就只能拒绝了事了。”
傅无眠这番话可以说道理明白又颇有一种拉近关系的世俗感,灾民们听得一阵哄笑,几个汉子也不好意思起来,为首的抓抓头道:“王爷千岁放心,若是我们不中用,您赶走就是了!我们一定不说您半个字的坏话。”
说完其他人又是一阵大笑,崔心怡婷婷地上前,跟傅无眠行了个礼道:“不知王爷将奴安排在哪儿呢?”
傅无眠还未开口,崔心怡又道:“小女子是为了报恩跟的王爷,还望能经常见得王爷的面,时时刻刻将恩情记在心中。”
其实崔心怡这样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就是自荐枕席的意思,放在京城这可说是非常大胆和不要脸的举动,但是在依兰县城这地方,不过是一桩倾慕英俊王爷的fēng_liú韵事而已。
旁边的人纷纷起哄,甚至有人喊:“王爷不如就收了这位小娘子,她俏丽可爱,养养气色不输给大家小姐啊!”
傅无眠也不好这个时候指责崔心怡不要脸,毕竟乡下女子慕少艾而已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连忙啊正色道:“本王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你留下便做一些缝补之事吧!王妃不怎么喜欢这个,这样如何?”
“奴家谢过王爷。”崔心怡扁扁嘴,站到了一旁,却是主动帮傅无眠打起粥水来。
因之前风波,不时有人上来跟傅无眠道谢,傅无眠也不得空闲,便将这件事交给了崔心怡。古小香其实已经回来,远远看见这件事的经过,对那忽然冒出来的女子十分牙酸,但她也知道那种情况下,不接受这些好意等于是蔑视当地百姓,古小香也不便上前阻止那女子留下来。
大概看了一会儿,古小香便转身而去,让婉婉带话给傅无眠,说自己先回凌波院,让他不要将那个女子带回来。
古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