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也是无奈,星月的病已经不是她自己回到南疆接受雄蛊就能养好的,而是她体内的神蛊已经濒临死亡,也没有繁殖的可能。.蛊到了这种时候便开始噬主,所以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崩毁。
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新的圣女,在她体内种植神蛊的蛊种,然后接受雄蛊再生养出蛊种,这种蛊种虽然会让星月也受到控制,却会给她带来好处,她会有过人的精力。体内原本的神蛊也就不会再反噬她的ròu_tǐ。
但是这样一来,南疆神教势必不会放过新圣女,要将人带回南疆去。
星月本身并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她知道古小香的性子,况且她将古小香当亲生女儿看待,哪里会舍得她被软禁在南疆过那样的日子?
所以星月早跟天机子说明,要是让古小香做圣女,倒不如就让她这样死了的好。天机子此生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拼着教主不做,也要把星月带出来找皇帝傅子御。此时自然不可能去违背星月的意志。
天机子看着古小香,心中也是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叹息几声便被古小香以扰乱心情为理由给赶了出去。
星月看得好笑,将古小香叫道床边,对她道:“你心头有火气不要朝着你师父发作,他有什么错?你不在山上便是他照顾我,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他疼爱你吗?你还要他丢多少面子才是?”
天机子在一门上下说一不二,江湖上大家更是尊敬有加,只有古小香是想说什么说什么,经常呕得他要死,偏生他就喜欢吃这一套,古小香小小年纪就在门内出名得很,说是天机子的克星也不为过。(.)
“我就是不愿意师父说那样的话。姑姑,当真是没有希望了吗?若是有希望。不管多少我都愿意一试。”古小香泪眼模糊地望着星月,孺慕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星月将古小香拉进怀中,疼惜地道:“姑姑没有白疼你,但是你自己看看你那三招两式。简直没用到家了。你师父那等人尚且不能有什么用,况且是你?”
“你可别小看我,未必我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说到底你不过是气血亏虚,难道不能补好吗?”古小香叽叽咕咕地说着。星月也不跟她说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反而劝她不要勉强之类。
古小香从星月那出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咂摸着星月方才跟她说的话,她越发觉得不对味道。
“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好像在……”古小香自己嘀嘀咕咕,心道星月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劝着自各儿,仿佛在说让她不要指望她能治得好病一样,再想起星月说她要多照顾自己,遇到事情多想想再下手,怎么听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古小香想一想简直浑身上下都起毛,心道应该私下找师父问问清楚到底姑姑是什么病,脚下却是不知不觉地朝着后山走去。
一阵妖风吹面而来,古小香察觉身边有人,顿时汗毛倒竖,在怀里摸了一把银针朝前砸出去,想也不想就跳起来打算跑,却被人忽然抓住了胳膊。
“去哪儿?”一个带着南疆口音的男音响起,古小香当机松了一口大气,没好气道:“放开!乌蛮公子你好端端的吓唬人做什么?是觉得本姑娘胆子够大吓不掉怎么的?”
乌蛮发出爽朗的笑声,松开古小香的胳膊,却是把手送到她眼前去打开。
“银针用得不错,只是力道不佳,送不出去多远。”乌蛮手一抖。那把银针刷地飞出去,齐刷刷地插进一株树干,那树哗啦啦震动,竟是掉了半数之多的叶子。
古小香看着那仿佛银色花朵一般盛开在树干上的银针,心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早先不溜号就好了,那样这个乌蛮就没办法别自己苗头。
不过想归想,她可不会表现出来自己差人一等,古小香双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道:“谁说我就要送远了?我丢出去就是要让人分神的,人一分神我就跑了,目的就达到了啊!要那么有准头做什么?”
乌蛮被她这番强词夺理说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自己用暗器的手法好倒是错的了,他忍不住道:“你真是有趣得很,好吧,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只是让人分神,你这针上又不喂毒,丢出去哪怕对方生受了,最多不过是被插一身,要是冬季穿得多,连衣服都刺不进去,有什么用?”叉史叼扛。
“那按你说怎样?还要在上面喂鹤顶红啊?你们南疆的人啊,就是心狠手辣。”抢白了两句,古小香忽然想起什么似地,瞪着乌蛮道,“你中原话说得这么顺溜,在依兰县的时候跟我装什么?”
“不是跟你装,而是跟所有人装。”乌蛮说话仍是带着南疆口音,但是绝对不是之前古小香见他时那样断断续续排列组合都有问题的情况。
“什么意思?”
“我是外来人,要是让人觉得我中原话说的不好,他们对我总归会少一些防备。”
“咦,这倒是很聪明,下次我也这么干,装外来户反而能看到平日看不见的,你还很厉害嘛!”古小香赞扬地看看乌蛮,没来由地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把这种感受归结为他乡遇故知,古小香放下防御,对乌蛮道:“你是南疆神教的人啊!怎么想着要来找我师父?你别说,我先猜猜看。”
乌蛮看她眼睛转了几圈,笑眯眯地凑到跟前开口道:“是不是你们南疆神教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师父帮忙?是那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