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倒是被傅无眠轻松化解,但是苏默飞怎么好意思再到傅无眠眼前晃,于是这一阵子倒是搞得他躲着傅无眠走动。
要不是这次宫里出了那样的事,苏默飞两头受着夹板气。也不至于郁闷到要跑来找傅无眠纾解情绪了。
傅无眠本来就是没有重大事情不会入宫面圣的人,自从上次弄了城南开发的事,这些时间也都扑在上面,皇帝又让他把之前编史的事儿给捡起来,更是忙得无暇他顾。
傅无眠虽然这些日子花钱埋了些眼线进去宫里,却也都是底层刚夹进去的人,一方面是他们就谈听不到什么,另一方面是傅无眠也不打算让他们暴露,所以这宫中皇后跟三殿下闹翻脸的事,傅无眠只是听了一耳朵。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掌握。
要不是苏默飞垂头丧气地说要来躲一躲,他恐怕还只当这件事是别人说来闲话而已。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皇后娘娘最是疼惜三哥,一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这样的一双母子如何会闹起来?你莫不是听了别人的八卦就信以为真了吧!”傅无眠自从存了要自己自强的心思,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是多张了个耳朵。哪怕知道苏默飞说的肯定是真的,却在言语里略略套了套他的话。
苏默飞正是满怀怨气,本来就是来找傅无眠吐槽,此时一听连忙辩道:“我才不是听八卦,况且我跟你那三哥是怎样的关系,我还用得着去找别人听吗?具体什么缘故我是真不知道,不过听说皇后娘娘是直接给气得病了。这些天在椒房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怎么让太医过去探望,至今只见了自己娘家的嫂子而已。”
“那我三哥呢?母后这般火大,他难道没有去请个罪?”
“还说这个呢!就是他死活没有去请罪,我都被陛下招呼去了,让我劝着他一些,让他跟皇后娘娘服个软。 陛下原话就是哪里母子有隔夜仇的,可是你那三哥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成天蹲在昊天宫,硬是不肯去问个安。”
苏默飞快愁死了,皇帝都找他了他能不去劝?但是劝又没有用。别说他,柳家那一大家子无不惴惴不安。要知道柳家的前程富贵可不都在皇后和她这儿子身上?偏生这两个闹腾起来,柳家人也是生怕他们离了心,但是各种方法都用了,皇后和傅无天两边硬得连点渣都啃不下来。
“都没有人知道原因的么?要是不知所谓。这要从哪里劝啊,也是让你为难。”
“可不是这么说吗?”苏默飞一拍大腿,叫苦连天道,“你让我躲个两天吧!我现在哪儿都不敢去,宫里头有陛下,回家就是一大群亲戚,可我也使不上劲儿不是?费心费力的周旋着还要被说无能,我也是快疯掉了。”
“好好好,你爱住多久住多久。”傅无眠说完,却是有些担心地道,“三哥跟母后这样一闹起来,大哥那边岂不是……”
“嘿!谁说不是呢?他们母子一闹,大殿下原本的紧张都被消解了,陛下这几天被这件事烦得头疼,便找了大殿下郊外骑射散心,我看他们闹是没有关系,可别让你那精得跟鬼一样的大哥落了好处才是。”
苏默飞说完也是皱眉不已,不过担心归担心,两个人也知道这样的事自己担心也左右不来,于是二人又说了一些琐碎话,各自吃瓜去了。
苏默飞倒是在王府住下了,傅无眠却将初一找到书房相商。
“椒房殿那边,上次不是说塞进去个小太监?”傅无眠小声地问初一,初一想了想,点头道:“是的,那个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爹偷偷私阉了他想送入宫里图谋富贵,结构没有找到门路。主子上次说想塞人,我就回去寻访了他来,走了关系放进去的。”
“让他去打听一下,不拘有什么消息,尽管说来,我这自然有赏赐。”傅无眠直觉地感到这次皇后跟傅无天之间的矛盾闹得不小,如果苏默飞说得那么严重,哪怕冒着让刚插进去的钉子被拔出来的危险,也应该把这件事的实情攥在手里。
昊天宫中,内殿里弥漫着一股一闻就明知是什么的微腥,夹杂着上等熏香的气味,混合成一股糜糜之气。
凝霜卧在如云的被褥中,黑发覆在雪一般的背后,露出的部分肌肤上点点青紫昭示着始作俑者并未怜香惜玉,然而凝霜此时的睡颜虽然带着深深的疲惫,却在唇角留着一抹隐约笑意。
她被留在宫里已经有五六日了,这五六日直接打破了不让外来女子夜宿昊天宫的规矩,哪怕过去是凝霜也没有这样的待遇,更别提留下来这几天几乎是天天都跟傅无天痴缠得没日没夜了。
云霄打开内殿大门进来,忍不住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凝霜,对坐在床边只披着一身外袍的傅无天劝诫道:“主子这么弄也有快十天了,皇后娘娘那也是闭门不见客,朝中已经出现了不少流言,若是再这么下去,对主子你只怕没有什么好处。”
“流言?都是什么样子的流言?”傅无天用银筷挟着燃烧的香球,放在眼前观赏,粗粗一看他邪魅狂狷一如往昔,然而事实上他的眼眸中却暗淡得没有了丝毫星光。
“这……”云霄小心地看了一眼正熟睡中的凝霜,傅无天丢下香球大步走到榻边,闪电一般出手点了凝霜的睡穴。
见不虞被外人听见,云霄这才小声道:“就是传出而殿下与皇后娘娘不和,殿下将皇后娘娘给气病了,又不知孝顺之类的话。若是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