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两番揪着金叹月大打,心中恼恨的实是霄云,对他不存恶意,纯属撒气而已,听他出言相询,哼了一声,小嘴一撅,道:“哼,你和那臭女人是一路的,本来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但念在你救了我姐妹的份上,我就跟你说了。我姓宫,闺名月莼,莼菜的莼。我妹妹闺名月荇,荇菜的荇。”
金叹月默念着:“宫月莼!宫月荇!好名字,真的是好名字。”
宫月莼啐道:“有什么好的,油嘴滑舌。”
宫月荇脸上一红,羞涩低下头去,真如出水芙蓉一般,让人怜爱横生。
金叹月笑道:“人美,名字也美,相得益彰。骆大哥,是不是?”
骆千岩性子沉稳、老实厚道,不像他一般懂得甜言蜜语,尴尬笑道:“嗯嗯。”
霄云担心金叹月的狼毒蔓延,此刻居然收起调皮捣蛋的性子,郑重道:“叹月哥哥,我们这就赶紧去苦山吧,我怕耽搁久了,你身上的毒性会发作。”
金叹月见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自己,心中越发感激,看着她的眼眸,眼中尽是柔情,他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便道:“今日天色已晚,此时出发,就算到了苦山,天都已经黑了,怎么寻找枫香脂?我看还是去附近的镇子住宿一宿,明早再赶路吧。”
霄云一急,道:“可是…。。”
金叹月笑道:“没事,以我的功力,还可以*毒性十几个时辰。我们先把大天宝月给吸出来。”说着,走到大天宝月插入泥土之处,便要动手。
霄云急忙走去,挡在他前面,噗的一声将大天宝月从泥中吸出。她反复端详这件黑乎乎的匕首,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觉,觉得自己和这件法宝好像很有缘分,恨不得占为己有。金叹月伤重时,她无意中从他身上搜出这件法宝,当时毫不以为意,每天拿来切药材熬药。若是魔圣还阳,看到这小妮子居然拿着自己耗费百年心血锻炼出来的旷世奇宝来做这等粗活,真不知该作何感想。今日她多次祭起大天宝月,每次祭出便觉得格外得心应手,竟比跟了她五年的太戊神锋还运转如意,倒令她始料不及,对这件毫不起眼的匕首印象大为改观。她反复看了十几遍,露出喜悦光芒,问金叹月道:“叹月哥哥,你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从哪里得到的?”
金叹月见她已有据为己有之意,忙道:“这法宝只是暂时抵押给你,你可别打它的主意。等找回你的太戊神锋,可得把它还给我。”
霄云嘻嘻一笑,做个鬼脸,道:“哈,其他事情我们先不谈,我只问你,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看它黑乎乎的平平无奇,可是跟我好像挺有缘。”
金叹月把脸一撇,道:“它叫大天宝月,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宝贝。你最好别打它的主意。看到它,我就像看到师父一样。”提到师父,他眼眶不由一红,心中一酸,痴痴望着北方。
霄云扁了扁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给它取名叫大天宝月?好奇怪的名字哦。大天宝月!大天宝月!不好听,这样吧,我给它另外取个名字,就叫冷月剑吧。”
金叹月果断摇头道:“不行,大天宝月是师父取的名字,谁都不得擅自更改。什么冷月暖月的,难听死了。”
霄云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现在冷月在我手上,我就叫它冷月。这法宝平时看上去黑糊糊的,可我一用太极分光术祭出,它就幻化成一道弯月,发出清冷光辉,不是冷月是什么?”
金叹月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心想反正只借她暂用几天,日后还是自己的,她想怎么叫,随她去吧,何必扫她的兴呢。
宫月莼冷冷看着他们聊了半天,窝着一肚子气,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嚷嚷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天都快黑了,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个不停。快带我们出去,这里阴森森得吓死人了。”
霄云仿佛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怪物,睁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口中‘啧啧’连声。
宫月莼怫然不悦,愠道:“臭女人,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霄云故弄玄虚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您今年贵庚几何?”
宫月莼搞不懂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顺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姑娘今年年方十八,怎么啦?”
霄云干笑一声,道:“原来宫大小姐今年十八岁了。十五岁及笄而成年,你都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吧?”
金叹月千岩千雪三人不明她话中之意,目中尽是诧异之色。
宫月莼叫道:“当然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话你开门见山给我说,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卖什么关子呢。”
霄云吼道:“你既是成年人,不会自己走啊?既没人禁制你,也没人绑住你的手脚,此处是在树林中,也没有铁牢地洞,你要走,没人留你。”
宫月莼气得俏脸发白,浑身哆嗦,伸出柔荑般的手指,直挺挺指着霄云,上下不停晃动,口中喃喃骂道:“臭……女人…死…女人”
霄云得意朝她做个鬼脸,躲到金叹月身后偷乐。
金叹月被她们弄的哭笑不得,勉强忍住笑意,道:“宫姑娘,你家住何处?”
宫月莼双眼直勾勾瞪着霄云,眼中如欲喷出火来,恨不得把霄云囫囵给吞下去,金叹月的话,她明明听见了,却理也不理。
金叹月情知她正和霄云斗气,只得转过头去,询问宫月荇。
宫月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