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几十丈,四人眼前一亮,前面豁然开朗,灯火辉煌,灿如白昼,竟是座宽阔大岩洞。此洞二十丈高,方圆数百丈。洞内石壁清一色白石,平滑如镜,光可鉴人。洞中烧着一堆熊熊大火。石洞西北那一端站着数人,其实他们不算人,而是介于人形兽形之间的妖物。一妖人首狼身,目露凶光,白森森的牙齿从口中突出来,好像十几把并排的弯刀,十分吓人。另外几个妖物各有特色,难以描述,一个个面貌丑陋,狰狞可怖。而石洞东北角一段,则站着六个真真切切的人,一男五女,男的俊雅不俗,女的明媚亮丽,虽在火光照耀下,依然如西天霞光一般,美艳不可方物。其中一个少女笑盈盈道:“叹月哥哥!”边喊边快步奔来。
金叹月仔细一看,待看明白了,不由大喜过望。原来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三日不见的凌霄云。站在她身旁的几人,男的是青牛谷庄饮,女的是庄饮妻子公孙韵和三只小兔妖。
金叹月笑着张开臂膀,一把搂住凌霄云,两人多番共患难,别后三日重逢,好似千万年未见一般,别提多开心了。真想就这样搂着抱着,一千年一万年不放手。 金叹月道:“小云儿,你的伤好了吗?”
凌霄云笑得眼泪都滚出来了,道:“好了,都好了,你呢?”
金叹月道:“我的伤也好了。”
两人还要绵绵情话,这可恼了宫月莼,她向来与凌霄云不睦,如何看得下去?不由冷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也不害羞,我都替你脸红。”
自他们进洞后,岩洞便寂静无声,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宫月莼的声音虽不算响,可在这封闭的石洞里,无疑格外醒目。凌霄云听了,脸上不由一红,急忙推开金叹月,狠狠瞪了宫月莼一眼。
金叹月也觉得失态,讪讪发笑。
气氛十分尴尬,谁都没有说话,金叹月瞄了四周,见庄饮双手抱圆,胸前浮着一个水晶圆球,银光璀璨,光华耀目,赫然是大名鼎鼎的洛神珠。
金叹月正想和他打声招呼,却见庄饮神情凝重,凝神守一,忽然大喝一声:“去!”洛神珠如灵蛇出洞,波光粼粼,以山呼海啸之势飞向妖群。
众妖法力似乎平平无奇,见洛神珠飞来,竟然相顾失色,莫敢阻挡,纷纷没命闪避,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洛神珠气势雄浑,轰的一声猛地击中山洞光滑石壁,震得山洞摇摇晃晃,乱石扑簌簌往下掉,纷纷扬扬下起了冰雹。
庄饮大展神威,一举慑服群妖,笑着收回洛神珠,凌霄云忽冷笑道:“喂,丑八怪,怎么样?我说你连我大师哥一招都接不住,现在信了吧?”
那群妖物躲过一劫,刚刚*云散,马上又聚拢起来,满脸惊慌恐惧之色,斜眼瞟了一下金叹月等人,愤愤不平道:“死丫头,你得瑟什么?仗着洛神珠这等神物,欺负我们几个小妖,胜之不武。”
凌霄云板起脸孔,沉声道:“你真不要脸,打不过我大师哥就说他仗着洛神珠。就算我师哥不用洛神珠,你也不是他对手。哼,我劝你还是把掳来的十几个姑娘给交出来。不然,哼,本姑娘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庄饮也道:“小师妹说的不错,狼妖,劝你最好识时务,交出那十几个姑娘,不然,我叫你马上身首异处,可怜你百年修行。”
那为首的狼妖长相丑陋,身躯狼坑,笑起来古古怪怪,十分滑稽,更甭说他声音沉闷粗糙,像牯牛哞哞之声,冷笑道:“嘿嘿,我狼妖大道未成,尚未修成人形,但人世间的事,总听说过一些。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哪会讲什么信用?就算我交出那十几个姑娘,恐怕你仍然不会放过我们。哼,反正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我就偏偏不交出来,有种你就把我们几兄弟全杀了。不过那几个姑娘,坦白跟你说吧,被我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我们兄弟,这世上没人能找得到。有种你就把我们杀了,我们一死,那些姑娘准得给我们陪葬。”
宫月莼听了他的话,以为那十几个姑娘里有她妹妹,大声恐吓道:“狗妖怪,快把我妹妹放了,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那狼妖狞笑道:“小娘皮,谁是你妹妹?”
宫月莼怒不可遏,浑然忘了恐惧,娇叱一声,纵身飞去,以扫叶腿法踢向狼妖门面。
金叹月等人一惊,忙道:“宫姑娘切勿鲁莽!”
可已然迟了,宫月莼双腿刚及狼妖门面,狼妖嘿嘿冷笑,前蹄猛地伸出,竟将她娇滴滴的一个身躯,结结实实给搂住了。
千岩千雪等人大惊失色,宫月莼被他挟持,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霄云本与宫月莼有隙,两人言语不和,数次大打出手,见宫月莼被擒,她一面幸灾乐祸,一面祭出法宝太戊神锋,射向狼妖背后,才不管不顾宫月莼的死活。太戊神锋乃是火属神兵第一,朝狼妖飞去后,如条烈火神龙,烈焰腾腾。
那狼妖只不过百年修行,道法有限,纵正面较量,也未必是凌霄云的敌手,更别说霄云又突然偷袭,眼看这一剑他无法躲过,势必被太戊神锋穿心而过。
可众人都看的仔细,霄云这一剑刺穿狼妖身躯后,若就此止住,自然不妨,但若余劲不衰,多半要殃及无辜,刺到宫月莼身上。太戊神锋是何等法宝,便是道门中人,也经不起一剑之威,更遑论凡间一女子。这一剑只要刺中她分毫,多半会香消玉殒,魂归九天,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