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月见他们追来,心里着急,赶紧加快调息真元。凌霄云突然哭了,声嘶力竭喊道:“哥哥,你在哪里?”
一声哭喊却把火龙童子等人唤醒,长着犀牛角的骑虎居士从老虎上跳下,狞笑道:“老大,先别管青牛谷是怎么被灭的,我们把这丫头抓回去,交给郁金先生。后面的事,让他们去管吧。我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不管青牛谷是被谁灭的,此人举手间灭掉青牛谷,要杀我们只怕易如反掌。”
众人震惊之余没想到这一点,听他一说,都觉有理,连连点头,纷纷道:“极是,极是。”火龙童子冷眼扫了一眼凌霄云,右手一挥,示意下手。
凌霄云也不知真疯假疯,突然怒视他们,握着太戊神锋的手轻轻颤抖,口中嗬嗬作响,她眼中的怒火之盛,竟在眼前这片大火之上,竟在太戊神锋的离火之上。
火龙童子打个寒颤,叮嘱道:“当心,这丫头好像要拼命,可别被她给刺中了。”
凌霄云双手紧紧握着太戊神锋,如火神下凡,剑身发出一阵离火光华,叱道:“都是你们这群妖人害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一剑劈去!
谷中处处都是大火,但她宝剑喷吐心中愤怒的火焰,似有翻江倒海之力,连火海的火焰也被牵动过来,化作太戊神锋边缘的火龙。
石破天惊!
煌煌一剑!
火龙童子吃了一惊,心道:“这丫头疯了,竟用这种拼命的打法。”他欲退不能,匆匆祭起火龙神罩,喃喃念咒,抵挡一剑之威。
蛇天王举起怪蛇,武天尊祭起骷髅,骑虎居士驱动神虎,李秀才展开仕女图,四样法宝一起飞出,数十道斑斓光华射出,迎向太戊神锋的火光。
太戊神锋呼啸而去,蛇天王四人法宝刚与神火一碰,竟然不堪一击,立时烟消云散。太戊神锋火舌狂卷,力道不衰,带着死亡狞笑扑向四人。
蛇天王惊了,武天尊惊了,骑虎居士傻子,李秀才却乖觉的很,身形一晃,一下子退开十几丈。
火龙神罩嗖的一声飞到半空,射出一圈红光,飞出一条神龙,周身俱是火焰,张牙舞爪,气汹汹扑向太戊神锋。
太戊神锋是太阳离火精华所铸,持剑者的怒火越炽,威力越强,但青牛谷是道家门派,讲究修心养性、清静无为,大部分弟子都性子和气、温厚恬淡,发挥不出太戊神锋应有的威力。唯有凌霄云五行属火,性格暴躁易怒,青牛谷的长老以为只有她才能激发出太戊神锋应有的灵力。当凌霄云盛怒时,太戊神锋的威力便陡增数倍。今日她伤心青牛谷倾覆、兄长生死不明,怒火冲天,怒火发泄在剑光中,太戊神锋的威力激发极致。这一剑有如斯之威,连金叹月也看得呆了。
火龙神罩虽是神物,可碰上发挥到极致的太戊神锋,孰强孰弱,甚是难说。
火龙神火与太戊神锋撞到一起,直震得山摇地动,翻起强大气浪,瓦砾焦炭卷的狂飞,就连火海势头也为之转向。
金叹月祭起大天宝月,守在凌霄云身边,防备蛇天王四人突袭。他知二人单打独斗,按照江湖规矩,胜负未分前,外人不宜介入。对方虽是旁门左道,自己却不能坏了规矩。其实他这么想,不全是这个原因。他不拘小节,从不在乎这些规矩。之所以安心旁观,全是看在太戊神锋威力甚强,应可以战胜火龙神罩。再说,他若上去,蛇天王等四人肯定也加入战团,到时又是一场乱战。他却不知那四人被太戊神锋一举击溃后,早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来送死?因此离得远远的,打定主意观望。
两人这么僵持,竟成了死局,谁也赢不了谁,也不敢先收手。火龙童子欲罢不能,凌霄云却怒火攻心,眼中只有杀气,根本不肯罢手。
斗了良久,青牛谷的火焰渐渐小了,但两人斗法的这片空间,周围火焰狂卷,气浪翻涌,丝毫没有减弱。
不知不觉僵持半个时辰,凌霄云怒火虽炽,却难以持久,半个时辰后,她的气焰渐渐减弱,太戊神锋的光芒逐渐黯淡。这等斗法,力强者胜,一旦示弱,肯定要败得很惨,多半还要死无葬身之地。太戊神锋光华一缩,火龙神罩火光大盛,蓄势反扑,如泰山压在太戊神锋上。
太戊神锋无防御之力,被火龙神罩震回来。凌霄云无法支撑,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金叹月见势不妙,关心情乱,早把江湖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身形一动,晃到火龙童子身后,一剑斩去。
火龙神罩只能罩住前方,于身后却无能为力,就算想撤也没那么快。金叹月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剑劈出方位,恰好是火龙童子的后背死穴。
蛇天王等人慢了一拍,终究不及救援,眼看大天宝月剑芒劈到,火龙童子心惊之余,转身拍出一掌,意图召唤护体神光回护自身。只需很短很短时间,他就能召回火龙神罩,全力反扑。
可是迟了。
他与金叹月本在伯仲之间,单打独斗只怕谁也轻易胜不了谁,金叹月偷袭在前,他仓促出手,如何挡得住?
一剑斩下!
腾的一声,火龙童子如被雷击,震得向前飞出老远,无力摔在地上,大口喷血,伤的极重,怒声骂道:“臭小子,你竟然偷袭...”
金叹月笑道:“偷袭你又怎样?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再说,你刚才也说过,我是魔教弟子,魔教的宗旨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火龙童子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