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饮一脸焦急,几次想冲上去,犹豫片刻,又退了下来,正在踌躇时,不远处红光又起,凌霄云娇喝一声飞来,舞着太戊剑叫道:“放了我哥哥!”
寒冰仙子没想到她居然这般顽强,微微吃了一惊,冷笑道:“死丫头,想不到你的命倒很硬,也罢,今天就送你们兄妹一程。”心念一动,又是日月精灵飞出。
日月精灵看起来不过只有萤火虫大小,可是发出的光芒,却不亚于日月星辰,在这漆黑的夜里,更是璀璨耀眼。最可怖的是,它所蕴含的灵力,简直就像是傍晚时分的潮水,浩浩荡荡,汹涌而去。
娇小的凌霄云,眼看就要被这股潮水淹没。她其实已经受了重创,应该躺着好好调养真元,不宜妄动。可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兄长惨死在寒冰仙子手上?不,她绝不忍心。
日月精灵迫近凌霄云太戊剑的光华,凌霄云娇躯一颤,成了一只断线的纸鸢,飘了出去。
这时候,她身后突然间出现了一连串的神光。
一个俊俏飘逸的青年男子惊呼一声,急匆匆扑来,伸手抱住了凌霄云。
凌霄云双眼迷离,望着他的脸,欣喜叫道:“慕容师兄!”
慕容檀温柔抱着她,似喜似悲,低声道:“云儿,你没事吧?”
正说着话,他身后飞出一条更雄壮更威武的身影,他是那么英武不凡,飞在天上,就像雄鹰,跑在山里,仿佛狮虎。他的眼神坚毅不屈,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英雄气概。他并没有说话,可是他往慕容檀前面一站,所有法宝都黯然失色。
他,就是端木龄!
“很好,你们都在这里,非常好!”他的声音张扬跋扈,而又冷酷无情。他手中的天啸神剑,嗡嗡颤动,跳跃的金色光芒,宛如一条条巨龙。
寒冰仙子一心一意要逼出凌游风体内的辟火神珠,对他们的到来,毫不理睬,事实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能否成功,在此一举。
阮飞流注视着他们,不动声色,郁金的脸色勃然大变,凑到阮飞流耳边道:“魔尊,五圣山和仙云岭的人对我们恨之入骨,他们人多势众,全是高手,我们要不要避其锋芒?”
阮飞流冷笑道:“你若害怕,自己走吧。”
郁金的眸子陡然露出杀机,森然可怖,瞄了一眼阮飞流,嘶哑着嗓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飞流神色木然,冷冷道:“没什么意思,你若不爱听,可以遮住自己的耳朵。”
郁金道:“你的态度很不好,让我十分生气,你知道不?”
阮飞流又是一声讥嘲的冷笑:“我是魔教的魔尊,犯不着看你的脸色行事,也犯不着看你的脸色说话。你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郁金狠狠瞪着他,眼里的愤怒之火,呼之欲出,饶是他老谋深算、心思细密,却想不通,一向对他礼敬有加的魔尊阮飞流,为何会在这个紧要时刻对他冷言冷语,志在翻脸?他实在想不通,只是冷冰冰盯着阮飞流,希望能打破这个谜团。当然,他也不敢忽视端木龄等人,眼角余光不时往那边扫去,看到端木龄身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仙云岭的白薇童艾等人。这些人和他有仇,一个端木龄已足以让他头痛,若加上白薇童艾等人,他几乎没有胜算。
可是端木龄等人好像并不急着对他动手,他们的视线,都被寒冰仙子吸引住了。
童艾凑到端木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话,端木龄神情肃然,徐徐点头,突然向前冲出几步,手持天啸神剑,一剑朝寒冰仙子扑去,口中喊道:“妖女,放开凌游风!”
寒冰仙子几乎气炸了肺,无可抑制的怒火喷涌而出,她就不明白,她只想要这颗辟火神珠罢了,为何源源不断有人出来阻挠,难道追求长生不老的路,真的这般艰难,步步艰辛,处处坎坷?好,既然你们处心积虑要和我作对,阻挠我的步伐,那我就让你们共赴黄泉。她的眼里露出了浓浓杀机,一掌推开凌游风,狞笑道:“好,先杀了你们,扫清所有障碍,再来取辟火神珠。”
话音一落,人影一晃,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顷刻间冲到端木龄面前,与他面对着面,以端木龄今时今日的修为和眼力,竟然没看清她是如何过来的,心里震惊不已,然而他临危不乱,一剑当胸横扫,力达千钧,刹那间金光大作,龙吟声起,震耳欲聋。寒冰仙子对他还算忌惮,恼怒着哼了一声,身影瞬间飘开,快如鬼魅,又到了慕容檀身后。
这几人中,以慕容檀的修为最浅,童艾见状大骇,刚要上前相助,身旁却飞出一丛火焰,灼热逼人,似是三昧真火,化作一条火蛇,朝寒冰仙子卷去,童艾大喜,知是师姐白薇使出了冰火塔,后发先至,以围魏救赵的战术背后攻击寒冰仙子。
寒冰仙子那张长满皱纹的老脸几乎被盛怒扭曲,以她的修为之高,却也不敢挡冰火塔三昧真火之一击,情急下原地纵身一转,已飘到空中。
那三昧真火化成的火蛇逼走寒冰仙子,在慕容檀身后绕了一圈,蹿回冰火塔中。
慕容檀从鬼门关中走了一圈,暗暗心惊不已,抱着凌霄云退后几步,和白薇并肩而立。
寒冰仙子一击无功,二击还是无功,正要蓄势整军再战,又见几条人影朝这边走来,虽在黑夜中,借着法宝神光,却看得清楚明白,来人是三女一男,她目光在三女身上飞快扫过,盯上其中一个少女,脸上露出古怪笑容,身影一闪,一声不吭朝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