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又退开几步,纷纷遮住鼻子。凌霄云三人正在垓心,被尘土溅了一脸,想走偏偏走不了,哥哥凌游风如雕塑,师父呼延赤受了重伤,她又急又恼时,忽见凌游风激灵灵颤动一下,疾呼:“哥哥!”可是再仔细看时,凌游风仍然僵僵站着一动不动,不免大为失望。想了一想,急忙去扶师父呼延赤,走了几步,躲开满地烟尘,安置好呼延赤外,又要去扶凌游风,突见几个五圣山弟子合围过来,心里一惊,喝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人道:“凌姑娘,令兄入魔极深,你这样护着他,实是助纣为虐,把他交给我们,于天下苍生于你都大大有好处。”
凌霄云愤愤然拔出太戊剑,啐了一口:“我呸,我才不听你们的鬼话,你们别想动我哥哥一根毫毛,谁敢动我哥哥,我就让他尝尝太戊神剑的厉害。”
那人一怔,连忙停住,道:“如此说来,凌姑娘是不肯善罢的了?”
凌霄云道:“不是我不肯善罢,是你们不肯善罢,总是与我为难。好啦,多说无益,动手吧,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那人道:“如此可就得罪了。”
几人同时迈出一步,四面登时亮起几道光华,赤橙红绿缤纷多彩,凌霄云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兵器,光华竟如此好看,凝神守一,太戊剑红光大起,如燃着一团火焰。待众人迫近身前五尺之地,她娇喝一声,长剑划个圈子,红灿灿的剑光霎时间舞成一个圆圈,众人纷纷举起法宝抵御。
来人共有五个,修为不低,法宝与太戊神剑光华一碰,激起一阵闷响,在外人看来,这一碰平平无奇,可他们感到手背脸皮好像被烈火烤了一下,隐隐生疼,不由心惊。他们虽听过太阳离火剑太戊神锋的鼎鼎大名,奈何一直无缘与此剑交手,不知此剑威力,今日一交上手,才知一剑之光竟有这般威力。五人初时以为凌霄云一介女流,又只是青牛谷三代小弟子,根基虽深,功力却有限,他们五人出手,完全可以手到擒来,存了轻蔑之意。不想一动上手,第一招就吃了点暗亏,知道这一战没有预想简单,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法宝神光催到极致,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
如今本是黑夜,虽有淡淡星光,光亮并不甚强,待烟尘四起后,已看不清面貌,凌霄云也不知来者是谁,反正是敌非友,她知对方修为不弱,把太戊剑舞的虎虎生风,红光一道接一道,如狂风浪潮一般朝四面呼啸涌去,护的滴水不露。
那五人修为绝不弱于凌霄云,奈何手中兵器不如凌霄云的太戊剑,今被太戊剑红光面面压制,没有还手之力,谁知那红光一潮接一潮,一浪接一浪,一潮更比一潮高,一浪更比一浪强,偏偏还是火浪,一个不留神,让这火浪溅到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五人连连倒退,大呼小叫,竟连一招也还不上。
五圣山另一领袖慕容檀本可与凌霄云一战,可他恋着云儿,哪里肯和她对阵,在一旁静静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童艾白薇等人见五圣山五名精英弟子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凌霄云,而慕容檀又袖手旁观,心里很不是滋味,五圣山已派出五人对付一个青牛谷小弟子,传出去已不太好听,她们若派人相助,合两派之力以多欺少,更于心有愧,可若不派人参战,就这么一直耗着?看也不是,打也不是,闷头着急。
过了半会,童艾终于等不及了,对慕容檀说:“慕容师弟,太戊神剑太厉害了,你那五个师弟近不了凌霄云的身,如今只有你的定光索可挡住太戊剑的神光,要不你去把他们换下来?若你不愿与凌霄云为敌,这一战就让我们上吧。”其实她们也知慕容檀对凌霄云的爱慕之情,本就不指望他会出手,只望用言语挤兑一下他,他要么上去,要么就把五圣山其他弟子换下,让仙云岭弟子上。
慕容檀怔怔看着凌霄云,竟似没听到她的话,童艾说了一遍,见他爱理不理,心里微微有气,又说了一遍,慕容檀还是装作没听到。她怒气更盛,也懒得顾及五圣山等人感受,遂朝青黛一声令下:“你们上!”
青黛欣然领命,带着三个女弟子飘然飞去。青黛乃仙云岭二代首席大弟子,法宝为九阴竹笛,也是神妙宝物。仙云岭在天下道门中最为特殊,门派中全是女弟子,并无一个须眉男儿,女人不喜刀枪剑戟,修炼法宝也从不选刀剑什么的,往往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仙云岭现任掌门的法宝为五行凝玄珠,童艾练的是紫烟炉,白薇用的则是神物冰火塔,青黛作为二代首席大弟子,练的是九阴竹笛,骆千雪用的是鸳鸯紫綾,可以说,数遍仙云岭弟子,没有一个修炼或者使用仙剑的人物。在天下道门各派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慕容檀见仙云岭出动,脸色一变,微带愤怒之情看着童艾,道:“童师姐,你...”
童艾心里正不痛快,冷冷回应:“怎么?”
慕容檀见她的表情不太友善,微微一怔,想了一下,默默垂首,沉吟片刻,遂转头朝五圣山五位师弟喊道:“众师弟,你们暂且退下。”
那五人一直被凌霄云的太戊神锋压制,心里颇不爽快,见师兄叫他们退下,换仙云岭的人上阵,更愤愤不平,可是出门在外,一切必须听师兄号令,这是五圣山的戒令,一旦违反,回山后必受重责,心里虽不情愿,也只得恨恨而退。
仙云岭四弟子以青黛为首,却不见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