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焦急等待的金叹月明知不该打断她的思路,却深怕夜长梦多,就算勉强治好,却有损骆千雪的真元,导致日后功力大损提前衰老,忙道:“前辈,还请你施展回春妙术,救她一救。”
此言一出,萧人美登时如梦初醒,道:“怎么啦?你心急了?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金叹月没好气的顶了一句:“我喜不喜欢她是一回事,她毕竟因我而受伤,我自然想快点治好她,免得良心不安。”
萧人她只是被吸了一部分精血,纵然是断了呼吸,停了心跳,只要盘旋在五脏六腑中的热气不散,环绕周身筋脉的灵气未失,我也能起死回生。”
听了这话,金叹月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两个字:“吹牛!”他不善作伪,心里这般寻思,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万个不相信的表情,且上嘴唇一扬,微现鄙夷其吹嘘的意思。
萧人美森然道:“怎么啦?你不相信?”
金叹月突然想起魔尊阮飞流的故事,当下皮里阳秋道:“我信,我怎会不信呢?前辈妙手回春,确实有起死回生之术。只是晚辈过一段掌故,不知是也不是?几年前,有一个女子被我师父打伤,命在垂危,后来被前辈救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年,听说那女子依然昏迷不醒,如活死人一般,不知此事是否确切?”
萧人美脸色一寒,冷冷道:“想不到你连阮非烟的事也知道,是阮飞流告诉你的?”
金叹月道:“算是吧。”
萧人美侧着头盯着他,微微沉吟片刻,道:“阮飞流与你师父颇有嫌隙,三年前差点取了他兄妹二人的性命,怎么他会将这等大事透露给你?”
金叹月笑道:“他自然不会告诉我这等事情,是我无意中偷听到的。”
萧人美道:“原来是这样子。哼,阮家那丫头的伤势虽重,我若想救治她,只消伸一根手指头,她早就痊愈了。只不过我有事要阮飞流去帮,需要一个牵制他的法子,所以才故意拖延着不救。你可别以为我救不了她。”
金叹月暗自嘀咕道:“原来如此。”脸上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前辈能否救她,想不想救她,那是前辈的事情,与在下风马牛不相及,在下只希望前辈能早一步救治骆姑娘。”
萧人美似嗔非嗔的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山洞入口处传来一个沉稳浑厚的男子声音:“原来你不是救不了我妹妹,而是故意不救她。”声音响起后,一个身形潇洒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如同凌波微步一般,从洞口轻轻飞入洞内,一双寒光四射的鹰眼,异常凌厉的盯着萧人美,眼中的愤恨怨毒之意几乎喷薄欲出。
以萧人美金叹月二人这等深厚的功力,竟然没有察觉洞口有人窥伺,待见阮飞流现身,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吃了一大惊,暗自生出戒惧之意,同时对阮飞流的修为生出敬佩之情。
在一声轰然巨响中,阮飞流如流星撞击地面砰然落地,似乎想借此发些内心之中无可压制的愤怒和不满,一反先前的淡定儒雅之态,目光凶狠阴鸷的瞪着萧人美,一身真气飞速流转奔腾不息,带动着周遭气流急速旋转,那表情几乎是想把这个怯生生的老美女生吞活剥了。
既然事已至此,萧人美知道与他虚与委蛇纯属多费唇舌,索性开门见山道:“你也不用生气,我并不是不救你妹妹,自古行医救人总得收点报酬,我不爱金银财宝回报。你这几年帮我跑腿办事,寻找灵物,权当做是给我的报酬了,只要你的报酬凑齐了,我当义无反顾治好你妹妹的重伤,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如今你酬劳都没有凑齐,我又为何要施救?再者,我虽没有将你妹妹医好,却也没让她一命呜呼,这些年一直煞费苦心保住她的性命,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说是与不是?”
她这般娓娓道来,听起来颇有些道理,竟然把怒气腾腾杀气满面的阮飞流说的一时哑口无言,脸上的怒气顷刻间削弱三分,只不过儒雅沉静的脸上依然充满了不友好的表情,肃然道:“我一直以为,你根本救不了我妹妹,你说能够救她,只不过以此为由,存心利用我为你当马前卒东奔西跑。心里虽一直存疑,却从来半点也不敢违拗你的意思,免得惹你生气,拂袖不理我小妹。现在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错了。你不是不能救她,而是故意不救她,想长期以此挟制我为你做事。”
萧人美冷哼一声道:“那有如何?只叫你找齐四样灵物作为报酬,我自会施展回春妙术,救回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妹妹。怎么样,这次去衡山,可取得了火焰珠么?”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金叹月。
阮飞流顿了一顿,黯然失望之意尽在眉梢,叹道:“没有。我去到火神洞的时候,并没见到火焰珠。火焰珠早已不翼而飞。”
萧人美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注视着金叹月,心想:“好小子,火焰珠果然在你手上!”
金叹月与她的眼神一接触,登时心里一凉,暗自连珠价叫苦道:“事情要糟,这女人多半以为火焰珠在我手上,铁定会以千雪的性命要挟我交出火焰珠,否则只怕要见死不救。以她的性子,这种事情做得出来。”
果然,只见萧人美笑靥如花的看着金叹月道:“臭小子,你果然很有一套,现在可以拿出来吧?”
金叹月索性装傻充愣道:“什么?”
萧人美盈盈笑道:“哎哟,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