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那群聒噪讨厌的苍蝇,金怀月这才心情舒缓,慢条斯理给两位美女各斟了一杯酒,含笑道:“师妹,岳姑娘,这下可以我们可以清清静静喝杯酒了。”
百灵见他杀人杀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像拍死一只毫无价值的苍蝇,心里非常难受,哪里还有喝酒的兴致,虽然很想苦劝几句,却深知自小到大,这位师兄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话,越想越是难过,闷闷不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酒入愁肠,食不知味。
岳青儿怔怔地看着那些人一哄而散,若有所思地念道:“莲花峰?莲花峰?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呀。”
这时候贺长青缓缓踱进来,一脸肃然走到金怀月旁边,悄声道:“金公子,莲花峰是近些年才忽然崛起的一个正教修真门派,总坛位于华sx峰,虽然不知他们的掌门人是谁,但是最近几年扩展迅速,已经成为华山方圆五百里内一具举足轻重的强大力量,目前的整体实力或许不如五圣山,但是也有几个分量很重的高手。他们自诩名门正派,但是行事作风诡秘莫测,与魔教有几分相似之处,而且擅长用毒。公子刚才杀了他们的二师兄,算是正式得罪了莲花峰,此处恰恰在华山的势力范围之内,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公子和两位姑娘还是赶紧离开渑池,迅速前往阴山吧。”
金怀月饶有趣味的把玩着青瓷酒杯,虽然听完了贺长青的话,但是显然并没有把这个所谓的莲花峰放在眼里,漫不经心地笑道:“哦?莲花峰是吧?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呢?”
贺,知道刚才那番话算是白说了,眼前这个少年无论是外貌还是年纪,与当年离开阴山总坛的金叹月非常相似,只是性格截然不同。相处的时候越长,贺长青对他们的认识越是深刻,金叹月热情友善,金怀月冷酷高傲,金叹月不喜杀生,凡事以别人的性命为重,可是这个金怀月全然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尤其是那些与他无关的人物,他不屑一顾。同时贺长青也隐隐感觉到了,虽然漠视别人的生命,但是金怀月与魔教、邪派那些嗜血好杀天性残暴的人物有着泾渭分明的区别,这个区别就是,在金怀月的眼里,与他无关的性命,就像是人类眼中的飞禽走兽一般,饿了随意可以宰杀,根本就不受任何道德的束缚。
岳青儿虽然也曾听说过莲花峰的厉害,然而只要回想起数日前在仙云岭上,这个温文尔雅的斯文少年一举手就杀了太阴教数百名高手,吓得上万太阴教徒夹着尾巴逃命,心想莲花峰纵然再厉害,终究不过是个二流仙派,比仙云岭恐怕都要差上一截,更别说与太阴教相提并论了,因此放心喝酒了。
喝着喝着,猛地察觉到旁边有一双炽热的目光钉在她的身上,将她上上下下瞄了一遍,连忙抬头一看时,却见贺长青正在饶有趣味的打量她,不禁恼羞成怒,嗔道:“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
贺长青怔了一怔,然后尴尬笑道:“我要是没有看错,姑娘应该不是人族吧?这酒性太烈,姑娘可要当心了。”
岳青儿一杯美酒刚刚倒进嘴里,听他这么一说,猛地醒悟过来,自己的修为有限,如果喝得太多,扛不住烈酒的酒劲,只怕要现出原形,在这等繁华的人类聚居处,她要是现了原形,那事儿可就大了,她怔了一怔,轻轻的撇了撇嘴,横了贺长青一眼,嗔道:“就你知道得多,我不喝行了吧?咦,对了,你是谁呀,我认识你么?”
贺长青谄媚笑道:“虽然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不浅,何况姑娘是金公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再下姓贺名长青,是阴山总坛的人,特意邀请金公子去阴山作客。”
岳青儿眼中泛出惊喜的光芒,直勾勾盯着他追问道:“什么?你是阴山魔教的人?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呀。”
贺长青诧异道:“姑娘想知道什么事情?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青儿偷偷瞄了金怀月一眼,见他还是若无其事得喝酒,一杯下肚,又是一杯,简直就是一个资深酒鬼,也就不理他了,道:“贺先生,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可知道贵教的金叹月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贺长青惊讶道:“姑娘原来是金叹月公子的故交好友,请恕在下失敬了。不瞒姑娘,这十几年来,我们也在到处寻找金叹月公子,然而人海茫茫,始终找不到一点音讯。”
“哦!”岳青儿一脸沮丧,悻悻然垂下头,轻抚着胸前发丝。
贺长青试探性地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与本派金公子有何渊源?”
岳青儿没有问出金叹月的行踪,顿感意兴阑珊,百无聊赖的回了一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我有再造之恩。我此生此世,就算找遍天涯海角,八荒六合,也一定要找到他。”
“找到了又如何呢?”却是金怀月喝干了酒壶里的酒,感慨了一句,一边凝望着岳青儿,一边悠悠说道:“你是妖,他是人,人妖有别,你找到他,又能如何?”
岳青儿突然俏脸绯红,瞪着金怀月道:“你不要胡说了,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他是人中之龙,是堂堂魔圣萧霸陵的得意高足,我不过是妖界一条小青蛇,自然是配不上他。我不敢奢望什么,只求天长地久伴随左右,为他斟茶倒水,红袖添香,当一世的丫鬟,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就不枉此生了。”
金怀月喝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