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走掉了几十个盟友,己方实力大损,五圣山太阴教的人背后感到一丝丝冰凉寒意来袭。金怀月似笑非笑地眺望着离去的众人,暗暗冷笑道:“今日大敌当前,就便宜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了,等我解决了五圣山太阴教的仇人,日后一定逐个登门拜访。凡是手上沾了仙云岭弟子鲜血的人,谁都别想好好活着。”哼了一声,转头深深地看着天云天雄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门人,眼光中微露冷酷的笑容,淡淡道:“天云老贼,天雄老怪,众叛亲离、形单影孤的滋味如何?”
天雄浑若无事,纵声长笑道:“说什么众叛亲离形单影孤,走的又不是我太阴教的人,这些与太阴教风马牛不相及的卑鄙小人,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够派上大用场,不过是用来壮壮声势吓唬你们的,走了也就走了吧。我太阴教弟子可都在与我并肩作战。”
金怀月缓缓鼓掌道:“有意思,有意思,对于你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想让你哀哀求饶的确没那么容易。天云老贼,你呢?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眼睁睁看着盟友背叛,心里作何感想?”
天云老脸毕竟挂不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沉声道:“废话少说,如今只剩下我们三大门派的人,妙哉!今日就让我们决一死战,拼个你死我活,痛痛快快了结所有恩怨吧。”
金怀月抚掌大叫一声:“好!”扶着骆千雪的手臂颤巍巍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笑道:“你这老贼今天说了无数的废话,只有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今天就让我们用血来了结仙云岭与五圣山的深仇大恨。”
天雄悠悠插嘴道:“还有我太阴教呢,可别把我们落下了。”
金怀月目光冰冷地等着他,冷笑道:“放心,绝对忘不了你们。”
骆千雪凌风而立,清雅如仙,目光如冷电一般在五圣山和太阴教众人身上掠过,只见五圣山天云背后站着五个白须飘飘的老者,除了天峰曾经见过,其余四人从未谋面,四人都是面容清癯,仪态雍容,一派宗师的气派,修为肯定不凡,太阴教天雄后面站着四大尊者火龙童子、武天尊、李秀才、拿蛇天王,都是昔日的熟人。低头看着脸色憔悴的金怀月,温柔劝道:“月儿,对方都是高手,如今你身受重伤,今日我们还是暂避其峰,待你伤势痊愈再作打算吧。”
金怀月摇头道:“不行,师父,此仇不共戴天,岂可推迟再报?我伤势虽重,休息了许久,现在已经能够凝聚灵气运转内息了。师父,这些狗贼害死仙云岭所有的师叔师伯,仇深似海,难道你善心发作,不想报仇了么?”
骆千雪顿了一顿,面带悲戚之色,恨恨道:“此仇我当然铭记于心,无日或忘。可是你的伤…”
金怀月斩钉截铁道:“没关系,我还扛得住!”他推开骆千雪,深吸一口气,自己站了起来,然而脸色非常难看,额头甚至渗出了冷汗。
天云见他十条命去了六条,兀自还在逞强,暗暗得意道:“这小子已是樯橹之末,不足为惧,只要收拾了骆千雪那小丫头,他也难逃一死,只是不知凌霄云那丫头站在哪边?”连忙纵声喝道:“凌姑娘,待会我们决一死战,不知你站在哪边?”
凌霄云微微一怔,惘然看了天云等人一眼,悠悠看着骆千雪金怀月,寻思:“此事与我无关,本来不应介入。可是五圣山的人那么可恶,血祖天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人多势众,骆千雪一方只有区区两个人,金怀月身受重伤,我怎能坐视天云天雄以多欺少欺负骆千雪师徒呢?坐视不理固然不妥,然而贸然介入又师出无名,当真有些棘手。”思忖半晌,方道:“既然是你们双方商量好了准备一战了结往日恩怨,这事我实在不便插手。放心吧,待会儿我谁也不帮,就在旁边看戏。”
骆千雪淡淡一笑,温柔地看着她,既不恼恨也不欢喜,金怀月却从她的眼神里瞧出了一丝狡黠之意,暗忖:“此女与金叹月关系匪浅,用情至深,我与金叹月相貌相似,她表面上说是两不相帮,等到我危难之时,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虽然不知她的修为到底如何,可是从她到来时的霍霍神光不难看出,她不在天雄老怪之下,甚至高出一筹。有这么一个强援在旁边看着,我们就算胜不了,至少也能够全身而退。”他心有七窍,看人极准,却比她师父骆千雪聪明多了,因为凌霄云心里打定的也正是这个主意。
天雄天云见凌霄云明确表态绝不插手双方恩怨,不由松了一口气,暗暗窃喜。天雄向前一步,朗声喝道:“金怀月,骆千雪,此战乃是了结恩怨之战,生死存亡之战,并非普通的江湖较量,不决生死誓不罢休,因此也就没必要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单打独斗。咱门双方所有一拥而上,一战定乾坤,你意如何?”
金怀月道:“我没有意见,反正你们都要死在我的手里。”
天雄大笑道:“谁输谁赢,比过了才知道,废话少说,动手吧。”他见金怀月脸色惨白,精神明显不济,站在台上都显得摇摇晃晃,极为勉强,心想越早将他解决越好,否则等他伤势恢复一点,就不好对付了,因此话刚说完,双手一挥,厉声大喝,血雨腥风旗噗的迎风展开,迅若闪电扑向金怀月。
既已动手,其他人也不客气,纷纷祭起法宝,天云的紫霞玄尺,火龙童子的火龙神罩,拿蛇天王的九头灵蛇,武天尊的风火神枪,李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