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季风忽地仰天悲笑,恨恨盯着神火,一字一顿、缓慢说道:“我师父已经死了,死在潜龙口中,我还怕被逐出师门?师伯,请你告诉我,我还怕被逐出师门吗?”
神火听了这话,顿时哑口无言,愕然望着他,一时气焰全消,叹气一声,说道:“季风,神土师弟惨死,我们也伤心难过,但你怎能把这事记在掌门师兄头上?死了这么多人,掌门师兄何尝不伤心难过?作为一派掌门,他只比你更难过啊。”
谭季风笑道:“师伯您真是开玩笑,我一个小小二代弟子,怎么敢记恨掌门师伯呢?”明显话中带刺,谁都听得出来。
神水、神风、神天三位长老,丘云等五个二代弟子,看着他们二人吵的面红耳赤,后又冷嘲热讽,都不发一言,围在旁边静静看着。
神音经过诸番变故,变得神情萧索,无精打采。谭季风的话,他句句听在耳中,可没勇气站出来喝止。后来看到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才有气无力摆摆手,道:“别让人看笑话了,凡事等回山再说。”
这话甚有效力,谭季风怒目望着周围众人,他的眼光像刀一样锐利,所扫到的地方,围观的百姓吓得赶紧逃窜。
众人经此一变,哪里还有心情进剑阁镇吃中饭,只得强行打起精神,祭起法宝飞回九鹤宫。
人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怨气,口味自然是奇差无比,食不下咽,此后再也没在中途歇过,经过一昼夜不停赶路,终于在次日申时回到了九鹤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