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叫声若洪钟,让人听起来耳朵发震,好像是一个洪荒巨人再发出怒吼。随着怒吼声,还传出有人撞墙的声音。幸好这祠堂都是青石青砖砌成,修建的十分牢固,否则那屋中的墙都可能被撞倒。
刚才没有回答问题的巡警立刻对戴晓天说道:“戴探长,这个喊叫的人就是凶手马三壮,他每天都会不时鬼吼一阵子,吼叫的时候,还会用身子不停撞墙!这家伙真是力大无穷,要不是给他上了巨型的枷锁,又带上了特制的铁脚镣,几乎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郭秀听到丈夫的喊叫声,眼神中立刻流露出疼惜和关切的神情。她红着眼圈恳求戴晓天说道:“戴探长,求求您快救救我相公,要不然明天一早,他和我大哥都要被沉潭了!”
这个女子是马家的童养媳,她比马三壮要小四五岁,但是从小在马家长大,对马家人的感情比一般的媳妇儿要深厚的多。虽然马三壮智力不健全,她依然很爱自己的丈夫。
戴晓天是个非常心软的人,他见郭秀伤感,连忙安慰她说道:“郭秀,你放心吧,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都不会让马汉云父子把马二和你丈夫沉潭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郭秀刚才见识到了戴晓天的本事,又见他说的很真诚,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她擦擦眼泪,凝望着西厢房沉默不语,但是看她的神情,好像是很想去见一见自己的丈夫。
戴晓天制服了钱通等几个受贿的警察,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见一见马二兄弟两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什么线索。想到马二,戴晓天心头一热,不知道这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他向东西厢房各自看了一眼,沉思片刻,然后快步向东厢房走去。辛建勋等人在后面跟着,郭秀一个人站在原地未动。
来到门口,里面出来两个壮实小伙子,他们挡在门口,其中一个有些战战兢兢的对戴晓天说道:“探长大人,这里面关押的是犯了族规的族人,我们族长吩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见他!”
上溪村是个很大的山村,全村大约有二千左右人口。族长马汉云按照祖例,组织了一支由上百名青壮年组成的兵甲护卫团,以防止土匪强盗的侵袭和滋扰,同时也负责村子内部的治安。这两个人是上溪村中的村民,平时兼任村中的护卫,他们是马汉云安排看守马二的守卫。
戴晓天扫视二人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现在是民国了,不是以前那天高皇帝远,你们可以恣意妄为的年代了。有人犯了案子,那也要归我们警察局破案审讯,你们有什么权利羁押犯人?”
守卫壮着胆子回答说道:“我们上溪村一直以来就是靠族规治理村子,我们不管什么民国不民国,也不管什么警察不警察,我们只听族长的,有人犯了事儿,也要依靠族规进行处置!”
戴晓天没有心思和他们费口舌,他把眼睛一蹬,板着脸说道:“我现在就要进去见我的朋友马二,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马汉云平时对手下的这些护卫要求极严,如果违背了他的指示,一定会受到严厉惩处。两个守卫虽然有些怕戴晓天,但是他们更怕马汉云,因为得罪了他,以后就无法在上溪村立足。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然后摆开一个架势,紧张的看着戴晓天。
戴晓天见状,迈步向前走去。两个护卫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各自击出一拳向戴晓天击去。戴晓天伸出手指,手臂迅速点出,两个守卫知觉眼前一花,然后身体顿时麻痹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了。
辛建勋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戴探长,您这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吗?”
戴晓天回头冲辛建勋点了点头,回答说道:“是啊,这就是点穴功!”
辛建勋满脸羡慕之色,他祈求说道:“探长,您能不能也教教我功夫,尤其是这点穴的功夫?”
戴晓天笑了笑说道:“这种功夫需要以内功作为根基,你已经过了练内功的最好年纪,现在学有些困难!”
辛建勋顿时感觉有些失望,脸也垮了下来。
戴晓天对他说道:“等以后有时间,如果你愿意学的话,我也可以教教你别的功夫!”
辛建勋闻言惊喜的连声说道:“愿意学,愿意学,我当然愿意学!”说完,他盘算着干脆找个合适的机会,拜戴晓天为师算了。此人的智慧、人品、武功,都是辛建勋佩服不已。
戴晓天顾不上和辛建勋多说闲话,他让手下把两个守卫抱到一边,吩咐众人在门外等待,然后跨过门槛向东厢房走去。
辛建勋等人看着那两个像门神一样的守卫,感觉十分有趣,他们围在二人身旁,一会儿捏捏他们的脸蛋,一会儿又用手指戳戳他们的胸口,两个守卫内心惊恐不已,但也只能苦着脸站在那里“任人鱼肉”。
东厢房有五间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都安装着铁门,门上上着铁锁。这马家祠堂有些奇怪,竟然把东西厢房改造成了牢房的模样。
戴晓天进门大声喊道:“马二爷——马二爷——”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男人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戴探长,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
虽然声音不同,但是戴晓天依然立刻就判断出这是马二的声音。声音从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传来,戴晓天快步走过去,隔着门上的铁栅栏小窗子,一眼就看到了马二那张憔悴的脸。
马二其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