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手臂并没有碰到自己,但南意欢心中仍不由涌起一阵屈辱和酸楚。
曾经,这个怀抱给过她安心和快乐;
曾经,这个怀抱她求而不得,可如今。。。。
浮世中无言的命运,总是会由这样一个个,让人无法自由主宰的事,循环往复而成。
想到此,南意欢奋力想要推开他,却被秦陌死死地箍住动弹不得,她便索性不再挣扎,只冷然笑道“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好吧,既然秦皇坚持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那么请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偷偷地将我掳走,带回你南楚宫中?
“那么,请问秦皇是要恢复我本来的名字呢,还是随便给我安插一个家世身份,一旨圣意宣我入宫伴驾?”
“若是入宫?却又不知秦皇打算封我个什么位份呢?是贵妃还是婕妤亦或是皇后?只是你已经有了皇后,难不成废后?你舍得吗?”
南意欢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愈发冷冽地字句顿道“又或者,你打算什么都不做,直接将我私藏入宫,无名无姓地做你的禁脔,以满足你内心那永无法填补的懊悔和痛楚吗?”
秦陌神色一变,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笑。
她的眼中明明是笑的,但是却凄凉得令人不忍触目,顿时,心间一股难以承受的沉重席卷而来。
可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双颊因为方才的挣扎而微微酡红,玲珑浮凸的娇躯也散发着阵阵幽香,且随着说了一席话而微喘的气息起伏不定。
刚才南意欢那一番质问的话语,他虽听在耳里,脑中幻想的却是他,与她,一同欢快地生活在日光殿里的情景。
房间外,戏台上的青衣正咿咿轻唱着“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屋内,秦陌脑海里一阵昏沉,魔怔般地收紧双臂,将她实实地抱在了怀里,整个人倾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南意欢察觉到他的不对,厉声喝道。
可秦陌动作更快,不待她说完,便不顾她紧绷的身体和仓皇的抗拒,猛地俯首攫住她柔软嫣红的唇瓣。
只一吻,他的内心里一个声音便喧腾嚣叫而起“是她,是她,是她!”
虽然之前俩人并未有过这般亲密的肌肤相触,但怀中女子芳香甜美的气息,让他万分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失而复得的狂喜铺天盖地翻涌而来,多年来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妖娆的身躯犹如绵软的藤蔓躺在自己怀里。
他已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疯魔般的想法,情绪骤然失控。
痴也罢,情也好,如今,他的眼里,只有她了,于是他愈加贪恋不已地探索着唇下的温热馨香。
“意欢,是你,我知道,是你!”语声微低却坚定。
南意欢拼命挣扎,却从未想过即便自己身有武功,却仍因男人和女人间力气的巨大相差,而被他不费一丝一毫气力的轻易制住。
不觉间,秦陌手上力道也渐渐加重,握住南意欢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中一拉一拽,拥着她倒卧在榻上,
泪水自眼角滑落,南意欢只觉他的身躯沉重如山,任自己如何腕上如何使劲,也都推不开,想要张口痛骂,却被他趁机更深一步探入,不由恨上心头,重重一咬。
顿时,秦陌唇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迷蒙的神智终有片刻清明,就在他终于从她唇上离开,想要松开她时。。。。。。
忽然,房间里出现了另一道明紫色身影,那人极快极快地自门外跃入,游龙般迅捷地闪到了榻旁,伸臂一把搭住秦陌的肩膀。
指尖欲触之时,秦陌也瞬间侧身,顷刻间,四掌互击,只见秦陌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脚步。
而越君行则身形如飞般地三两步窜到了榻上,掰开南意欢捂着半面的长袖,发现她手掌紧紧地曲握成拳。
他心疼地快速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微微露出一截羊脂白玉似的脖颈的南意欢重重裹好,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
南意欢仰着哭的通红的脸看着越君行,鼻息间闻着他身上那熟悉温然的蔷薇暖香,还有他虽轻柔却微微颤抖的声音。
今夜至今心底所有的委屈和羞辱砰然爆发,她忍不住双臂环着他的劲腰,低声悲泣起来。
房门大开,只是,刹那间,仿似整个楼里所有人一个不剩,喧闹的咿呀声,喝彩声统统不闻。
只余南意欢悲痛且隐忍的哭声。
越君行搂着她的双臂更紧了紧,似乎完全无视刚才榻上那一幕缠绵不堪的暧昧情景。
只愈加温柔地抚过她细碎的额发,轻轻绾在耳后,又一下下轻拍着她因哭泣而颤抖不已的秀背,低声语道“别怕,星染。别怕,是我,我带你回家。”
“夜竹呢?”南意欢敛了眼泪,抬首颤声问道。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个在驿站中被人替换了的夜竹,从驿站后院上马后,众人遇袭的前一刻中,是夜竹冲着自己低唤了声“小心”,然后趁着说话的机会调整了俩人马匹的位置。
紧接着她又在银网刚刚洒下之时抱着自己滚落在地,利用地面上早就设好的暗道和接应的人员,瞬间消失。
“她很好。”越君行简言道。
说完,抱着南意欢便从榻上起身,下地,往外走去。
眼前这恩爱温情的一切瞬间刺痛了秦陌的双眼,早在越君行入屋那一刻,他便已完全神清智明,否则,也无法及时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