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现在他心中也是极不好过的吧!”
“他知道了萧翰就是候羽阳,可也没有下手杀他。”南意欢低低补充了一句,话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不过虽然这口气看似他忍了下去,只怕……”越君行心中默叹了叹,后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
“夫君……”南意欢突然偎在他怀中,轻唤了声。
“怎么了?”
南意欢伸手揽向他的腰间,眼里泪光再度泛起“我突然有些害怕,若是有一天你和我也要不得不经历这样的永别……”
“不会有这样的分别!”越君行断然回道。
“可是世事无常,明日之事又如何可测?”南意欢仰首望着他。
“不会有这样的无常!我也不允许会有这样的无常发生。”
“可若是真的有呢?”南意欢低语道“若是有一日我也像楚苏那样,传来不好的消息,夫君你该也会很伤心吧。”
越君行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定定道“你放心,即便是有,我不会伤心,因为我不会相信!”
他又扶住南意欢的下颌,视线缠结道“我们说好是要同行一生的,如今总算闯过了那么多风雨,我不相信苍天会这么残忍,会想要分开我们。”
南意欢还欲开口再言,被越君行再度打断“好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好好的平白说坏了心情!”
“嗯!不说了!”南意欢点点头,也觉得自己今日是过于伤感了,于是把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后,从他怀中起身。
正在这时,门外风妩敲门,得到越君行的首肯后,她笑吟吟地进来道“刚刚楚园里老夫人命人传话来说,所需的药材已经全都备好了,她打算明日开始炼药,炼药的时间可能需要些时日,所以她想请皇上和娘娘今晚去楚园一齐用个膳。”
“这么快?”南意欢面上泪痕犹在,却已是瞬间换上了惊喜之色。
“嗯,其中一味药材本来难得,后来候羽阳在西延寻到了,昨日下午命人送来的。”越君行道。
“你回去跟母后说,就说我和意欢等会就回府。”
“是!”风妩咧嘴一笑,欢喜地出去了。
越君行轻抚着南意欢的脸颊,三日前他在宫中特意举行了一次夜宴,与恢复了原本容貌的南意欢一起携手出现在了宴上。
南意欢也换下长穿的红衣,改穿了一件锦蓝色锦缎长裙,蓝裙及地,从腰间垂下几串琉珠,整个人婉转清亮,华美如画,较之原先娇媚之色,更显出容颜绝色,恍若倾城。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等解药制好了,就让锦瑟送到东祁去。”
“知道能让星辰和星语长长久久地活下去,总归是欢喜的,要不然我每次看到皇兄和青嫣在一起,都会替他们觉得惋惜。”
越君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不必惋惜,就像是你我当初,只要彼此相惜,一日便已足抵一生了!”
“恩!”南意欢被他突如其来的缠绵的情话羞的脸红了红。
“走吧,去换衣,我们早些出宫,好久没出去了,正好下午我们可以出宫去走走!”
一听可以出宫,南意欢的动作马上快了起来,一番收拾后,俩人出了宫。
……
晋王府
“想不到南意欢那个贱人竟然真的没死?”一个绿衣女子背门而坐,虽然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但仅从她手掌拍桌的力度和阴毒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出她心中那狂热的愤怒。
“婉儿,你先回去,别在这添乱。”陆述天低喝道。
绿衣女子转身,露出一张精致却扭曲的脸,赫然正是去往永阳时半路失踪的陆婉儿“爹,我不过是说两句而已,怎么就添乱了。”
“爹和晋王殿下有事要谈,你先回去。”陆述天道。
陆婉儿看向坐在屋内一角,白衣银袍,容色清雅自在的越君邪,不耐道“我不要回去,天天呆在那个屋里不能出门,憋都憋死了,我说爹你也真是的,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合作,这都躲了快一年了,躲得那个贱女人都当了皇后了,你们还不动手。”
“你给我闭嘴!”陆述天急恼得上来动手就要打她。
陆婉儿蹦着躲开了些,喊道“怎么我还不能说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一开始哄你说什么老皇帝答应说要立他为太子的,现在倒好,太子没当成,皇帝的位置也让别人做了。”
“又说什么自己手上握着镇南军,可是有军队有个屁用,光拿在手上不打仗。我们已经在这躲了一年多了,你还要在这躲多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不如一辈子待在永阳,至少也比在这自由啊……”
“啪!啪!”
屋内两声重重的脆响,陆述天颤着双手,怒骂道“谁让你这么胡说的,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去。”
边骂,他还装作无意地看了看越君邪。
“你打我?爹你居然打我?”陆婉儿摸着自己火辣辣肿痛的脸,哭喊道。
陆述天作势举起手来还想要打她,一边用力的给他打着眼色。
陆婉儿看了看面色有些青白的越君邪,终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抽泣了几声后,一跺脚,跑了出去。
……
一时屋内安静下来,陆述天搓了搓手掌,走到越君邪面前坐下,歉疚道“王爷别和她一般见识,老夫替她向殿下道个歉。”
越君邪从怀中掏出一张丝帕,又拿起搁